墨云倾挑眉,对于自己父皇的气氛见怪不怪了,毕竟经常被骂,施施然的把奏折捡起来,翻看了几页,是几个最近被他整了的大臣联名弹劾他的奏折。
无非是什么他不务正业,整天流连花丛的糊涂事,没有在意,“对不起,父皇,儿臣做错了。”他倒是态度很好。
老皇帝看了自己最骄傲的儿子一眼,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明白?准是又在他面前装乖巧,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冷哼一声,“听闻你最近架子愈发大了?你五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吃个饭还要人去请!”
墨云倾一言不发,其他人,人人自危,根本就没有、也不会有人,真的站出来为他说话。
“我哥也不是有意,父皇您就不要生气了。”旁边墨云轩见势不对,才出声帮腔。
老皇帝一向很喜欢夜薇白,旁边位置上的皇后忙示意夜薇白劝劝。
看自己儿子一副爱咋办就咋办的模样,老皇帝又要发火,夜薇白已经奔上前来,跪在墨云倾旁边讨巧,“报告父皇大人,这里有人就快饿死了!”
老皇帝一生没有女儿,生的都是儿子,加上夜薇白的母亲是他的义妹,对夜薇白向来宠爱有加,当做女儿养,一见夜薇白,就乐了,也舍不得她跪着,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笑眯眯的看向夜薇白,“行了行了,夜丫头起来,咱吃饭。”
夜薇白踢了一脚墨云倾,笑呵呵地站起来,哄得老皇帝哈哈大笑。
桌上的气氛因为夜薇白的原因融洽起来,再也没人去提墨云倾的事情。
墨云倾落了座,夜薇白见他不愿搭理自己,也不想看他脸色,看皇帝现在心情好了,没有多打扰,刚想坐离墨云倾身,恰逢这时老皇帝转过来找她说话,夜薇白浑身僵硬的在墨云倾身边坐了下来。
照例有夜薇白在的宴席,皇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训诫就是一句空谈和摆设,况且这里都是皇帝的儿子媳妇,更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时不时地问起墨云轩在外面游历的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有时候自己又说几句笑话,笑起来的时候两边颊畔各一只酒窝,逗得所有人都开心不已。
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夜丫头和老三也成亲有一段日子了,是该要个孩子了吧。”
气氛一僵,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在此时此刻又把这个问题摆到了明面上。
“父皇!”墨云倾放下碗筷,“我还没有准备好……”
“怎么没有准备!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这时候你跟我说你没有准备!”
“皇上!”皇后忙打圆场,“这不还有一年时间么,夜家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现在都还不太清楚,更何况薇然也还没有找到,万一她要是回来……”
“回来了又能如何!”
“您明明知道云倾这么多年来只爱过薇然一人,当初那场婚礼,也是为了他们两个而准备的!薇然虽然逃了婚,由薇白顶上,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不知情的臣民们,也只当薇然是云倾的王妃!”
老皇帝重重一掌拍向桌子,“既是为他们而准备的,那他们结婚了么!那么大个人了,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要到婚礼举行的前一刻才撂挑子跑掉,要不是有小薇薇给我顶上,这叫咱们皇家的脸面往哪搁!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