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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窗帘与现场

接下来的几天,侦探社依旧一无所获。容凯之依旧若无其事地在警察局闲逛,真不晓得他在闲逛什么。苏茉也不经常来了,常推脱说自己要去图书馆看书。全社就靠他和龙耀泽在这里硬撑。

想到这里,莫熙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怒火。前几天那个神秘男子死后,墨羽集团的副董事长来了,提出了100万元的数目,这让龙耀泽激动地几乎昏死过去。莫熙却不以为然。只不过如果警察办案的速度超过了他们,这100万?估计就飞走了。

就因为这笔大数目,龙耀泽和莫熙差点闹内杠。龙耀泽好像入了魔,吃饭睡觉都口口声声的说那个100万,认为案件侦破起码他还能拿到50万。莫熙始终认为晚上侦查比较靠谱,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是专业。龙耀泽却不同意。于是,两人吵了一架,差点动手,不过还是莫熙身手比较矫健,龙耀泽只好作罢。

现在,确实是招聘社员的时候了。莫熙坐在椅子上,轻蔑地笑了笑。他并没有征求龙耀泽的意见,反是在全市最大的报纸上发了一则招聘公告。在头条!

莫熙的侦探社立即成为了全市人民饭前茶后的热门话题,(其实也没多热门)不过,鉴于侦探社用人条件太苛刻(侦查及推理能力皆牛X)许多人都打消了这个愿望,应聘的人屈指可数。

今天就是面试的日子,莫熙和龙耀泽特意穿上了西装,戴上好久没戴过的墨镜,就在侦探社里面选拔助手。四十多个应聘者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等等,先让一个人进来。”莫熙摆摆手。

“首先,我们这里事先准备了有血迹的海报,你看到海报时神色有些慌张,却隔了一段时间才镇定。再往后走,我们的瓶子里就装有以假乱真的假血液,你看后冒出了汗珠。这些微妙的特征都被我发现了,足以证明你晕血。一个侦探不能晕血。并且你的嘴上有饭菜渍,我们不应聘邋遢的侦探。

“对不起。我们这里有骷髅就已经把你吓趴下了,我看你应该多读些推理小说。并且我们俩还是解剖爱好者。”

……

“第36个。”莫熙和龙耀泽早已经疲倦。他们隐隐地感觉到,这些面试者都只是凑热闹或者说是侦探小说爱好者……他们本感觉后面的这些人应该没有什么出色的侦查员。

“就是你了!”莫熙欣喜若狂。那个樱桃红色头发的女生正式成为社员。“我叫林若惜,很荣幸能加入到这个侦探社中。”女生沉稳地说道。

繁忙的一天总算结束了,侦探社的成员们都进入了梦乡。

分别几天之后,容凯之风尘仆仆的赶来侦探社。他对莫熙说道:“莫熙,告诉你个好消息,警察局邀请你们参与案件探讨。”

“什么?”龙耀泽一激动脖子就爆出了青筋。“警察他们邀请我们?我们是私家侦探,警察邀请我们干啥?况且他们又不认识我们。”

“没错。是我把侦探社告诉他们的”容凯之肯定地点点头。

“好。警察肯定也有他们的想法。我们倾听就是。说不定还能拿到更多的线索。”莫熙说道。

“不过我有一点不敢保证。我们或许会打破警察的言论。不,是一定。”林若惜自信地说。

“打破更好。”

“走吧。”四人坐上莫熙的车出发。

刑侦分局位于市区的东北侧,坐落于湿润的河畔,距离侦探社不是太远,所以很快就到。莫熙下了车,嘭的一声关了车门,还不忘打趣道:“我总算进局子了。”

“少贫嘴!”龙耀泽瞥了莫熙一眼,神情突然严肃了。“容凯之,你们警察讨论案件的会议室在几层?”

“大概在九层吧……”

到了九层,容凯之发现所有参与案件的警察都在会议室。难道这小子会读心?他有些疑惑。

警察的专案组组长带头拍了几下掌,其他的警察也附和着拍了几下,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莫熙他们坐在了人群后面,待到全部坐下后,组长看了下他们,继续说:“看到有私家侦探社成员来到这里,我们表示欢迎。那么,我再重说一下案件的全部过程。

在前四天,位于科技城的墨羽集团大厦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市的命案,死者是集团老总陆墨羽,今年51岁。命案发生于陆总的办公室。陆总死时很安详,看不出是猝死还是他杀。不过位于死者西北方的一滩血迹算是提了个醒,但是可能是移动尸体后造成。死者的书架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堆经营管理学的书籍,前面摆放着一个闹钟和一个平板。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台关机的苹果电脑,上面显示着‘请输入密码’。这起命案带给我们太多困惑,警方目前还没有给出解答。所以说我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共同探讨。”

林若惜先问:“闹钟上的指针指向哪个数字?”

闹钟似乎没有特别之处。

莫熙继续问:“死者的办公室在几层?旁边是谁的办公室?有拉窗帘吗?”

“位于16层,旁边是副总的办公室。旁边的办公室拉着窗帘。”专案组组长镇定答道。

“等等,窗帘!”龙耀泽的心里有了答案。他笑了笑:“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莫熙和林若惜急切地问。

“请大家一起跟我到现场。我们要做一个模拟实验。”龙耀泽说。

警方除了几个内勤以外能来的几乎都已经来到了案发现场。龙耀泽上了16层,让林若惜在下面等候,旁边一些警察跟随着他。他走进副总的办公室。这一层的窗户共有18个。他示意警察把其他的窗户都拉上窗帘,唯独这个窗户没有拉。

“看清楚了吗?”龙耀泽拿起对讲机对林若惜说。

“看清楚了。”于是龙耀泽又把这个窗户拉上了窗帘。

过了一会儿,龙耀泽又让其他警察把窗户都拉开。然后把陆墨羽办公室的窗户拉上了窗帘。

“所以在你们看到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窗户是拉上窗帘的,因此显得格外显眼。后来在副总办公室发生命案,凶手把窗户拉上了。然后在凶手把尸体拖拽到了陆总办公室窗帘的同时,凶手又拉开了副总办公室的窗帘,拉上了陆总办公室的窗帘,以此不被人发现。完美的伪装现场。可惜这么快就被我发现了。”

旁边一个小警察立即附和:“我在副总办公室发现了指纹!”

“发现个屁!”龙耀泽有些生气,“你认为杀手会愚蠢到不戴手套吗?”

这次侦查通过天才龙耀泽确实解开了一个大结,但侦探社成员很快就告辞了。龙耀泽依然和林若惜在社里坚守岗位。莫熙回了趟家,去看望妹妹与弟弟。莫枫看到莫熙还是那么兴高采烈,但苏茉却有些心烦意乱。她在心里无数次审问自己:“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哥哥了?”

从小时候起,她和莫熙几乎是从小一起玩到长大的,只不过,当自己发现喜欢莫熙的这个想法时,突然有些难受。自己突然觉得哥哥很陌生。

不,这不是真的。自从莫熙建立侦探社以来,她就常去侦探社,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看来真的对莫熙产生了情愫。这个略微自大的少年,却在苏茉的心中挥之不去。

“莫熙肯定不喜欢我。我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苏茉听到莫熙过一会回家的消息后,借口说自己去咖啡厅,跑出了莫府。

苏茉突然觉得外面好冷。她听到门外在唱纳兰容若的《木兰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眼泪静静流了下来。为什么这个少女终究得不到她的心?

回来后,苏茉给莫熙发了条信息:“莫熙,你干什么呢?”

“不干啥。我还有案子要办。”隔着屏幕苏茉都觉得莫熙好冷漠。她恨得差点摔掉电脑。

算了,没事。苏茉低下头,头也不回地朝大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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