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她机会,禁锢了她的双手在头顶,让奉珠倏忽挣脱了李姬阳的钳制,抱着他强劲的腰身,便将自己奉献上去,要他,要这个男人。
手心一空,李姬阳微怔。他是没有狠狠的压制着她的手,怕伤了她,可也没有松的那样容易被她摆脱,且,他清楚的感觉到,珠娘的手在逃离的那一瞬间缩了。
缩骨?
“九郎、九郎,你快点。”身下的奉珠敞开着自己,漾起春水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姬阳,要他爱,要被爱,她感觉自己要被什么东西给煮熟了,好热,好热,真的要热死了。
这、这诱人的姿态?李姬阳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珠娘何时这样放得开了?
但,不管那许多,这妮子总是他的妻子就是了。
在那一瞬间,李姬阳再次怔住,定定的看着奉珠,他清晰的感觉到,奉珠在吸食他体内的“神力”。
“九郎、九郎,快点、快点,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他迷惑的看着奉珠,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嗯嗯,我看见他了,他就在你的眼睛里。”
“谁?”他越发迷惑。
“他,就是他,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快点,他就要走了,我们要快点。”奉珠急切的索要,要的是他的精血和“神力”。
“神力”的流失,让他有好几次想一爪弄伤她,然而,她太诱惑,太美味,她是他爱的女人,她只是要他在血液之中的“神力”罢了,他给,给的心甘情愿。
“快点,如何快?”他有些迷茫。
“哎呀,你真笨!”
奉珠翻身而上,一双小手撑在李姬阳的胸膛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忽然知道她要什么,努力的配合,放松自己,任由她夺取他的精血。
这还是第一次,他被这小妻压在身下,哈,真是愉快的体验。
同时,一滴不剩的精血被小妻索取,竟是比那些所谓的修炼采阳补阴术的女子还要不浪费。
他忽然想笑,也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停驻在这对野鸳鸯周围的鸟雀都惊散四飞。
奉珠累的呼呼大喘气,情事之后,软趴趴的倒在李姬阳的怀里呼呼大睡,也不管自己吸食走了自己亲爱夫君多少“神力”。
他抚摸着奉珠散乱的一头青丝,抄起仍在一旁的内衫盖在两人的身上,他也累了,所幸就在此睡上一觉。
吸血藤林中,叔孙君炎和姬西泽被那些疯狂的藤蔓追赶捕杀,幸亏遇上前来查看天地异样的姬鬼谷,西泽的父亲。
姬氏所有的纯血统高手出动,黑血泼洒,恭敬祭奠,这才险险从那成千上万根吸血藤手上逃离升天。
姬西泽忘不了那场面,百顷血藤林子,无数的藤蔓飞起跃上树冠,像镰刀收割庄稼似的,一鞭子便摧毁一大片红叶,汁液四溅,将她和叔孙君炎染成了血人。
战到最后,便是连永远都高高在上的父亲也被染上了血红,祭奠,以血,此一战,让姬氏损耗惨重。
姬西泽永远都不会在她父亲面前说谎,因为,她不敢。
“血精……你进过我的书房了?”戴着半面银质面具的姬鬼谷,俊美的半边脸上,血红的眸子杀意弥漫。
失血过多的姬西泽挣脱叔孙君炎的怀抱,苍白着唇色,慢慢跪在地上,道:“是。请父亲责罚。”
“被你表哥拿走了?你确定?”这一次,他没有动手教训这个女儿,而是更关心血精的下落。
“是。我亲眼所见,表哥从母株的交尾洞口爬出来,手里捏着一块血红的东西。”姬西泽回忆着道。
“为了救他的妻子。”他冷声道。
“是。”姬西泽垂着眸子,看着地面,亦冷声相对。
“很好,西泽,我等着看你的决定,任务完不成,魔窟将是你最终的下场。”
“姬族长,我愿意娶西泽,您让西泽嫁给我吧,相信,我们两个的结合,定然能生出更厉害的孩子来。”叔孙君炎郑重道,撩起袍子,双膝跪在姬鬼谷的面前。
“闭嘴。”姬西泽冷斥。
跟在姬鬼谷身后的一个白发长老站出来道:“叔孙少主,那么,到时候西泽生下的孩子,是姓叔孙还是姬呢,只怕您的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我们可以生两个。”叔孙君炎不放弃道。
那白发长老冷笑一声道:“我们三族的人都知道,只有第一胎的孩子才有可能‘神力’强大,那么,叔孙少主,您以及您的父亲可愿意把第一胎的孩子送予我们姬氏一族吗。”
叔孙君炎握紧了拳头,道:“我不能保证,但……”
“没有但是。我不会嫁给你!”姬西泽冷声道。无情的看了一眼,那样嫌恶的表情,让叔孙君炎非常的不悦。
“西泽,去把你的表哥找回来,带回去。你们几个留下来。”说罢,他一甩袍袖,握住一根蔓藤便迅速荡走。
几位白发长老以及大半高手跟随离去,剩下几个高手留给西泽使用,里头包含那个临阵脱逃的姬邶风。
“她受伤了!”叔孙君炎朝着姬鬼谷的背影大喊,气愤莫名。
“我的事不要你管。”姬西泽从地上爬起来,金瞳敛去,找了一块大青石坐定。
“喂,不是要去找那个狗杂种吗,要去就快点。”姬邶风冷血道,压根不管姬西泽的死活。
两人交恶之前,姬邶风还追求过姬西泽,被姬西泽当着众人的面打落在地,颜面尽失,就此与西泽成仇,隐隐有不共戴天之势。
叔孙君炎还在生姬西泽的气,抱臂在胸立在一旁,也不为她说话。
西泽闭目养神,等着身体自动将伤口愈合,然而,此次伤了颈侧动脉,愈合的时候没有那么顺利,说到底,也不过是肉身凡胎罢了。
小溪畔,青葱的草地上,奉珠慢慢睁开眼,感觉自己被坏心的地主抓去干了三天三夜的农活一样,浑身难受。
“醒了?”头顶传来九郎的声音,她忽然觉得再听到他的声音,像是隔了阴阳两界,那样遥远,那样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