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两名队员从刘惠妮身边迎上去,扶着他们。
“你们怎么啦?!”更多队员打着招呼,关切地向前走去。
刘惠妮和云心大师却一直警觉地盯着突如奇来的两人,可惜看不出半点异端。
“我们遇到敌袭,差点就没命了,就在塔楼那边。”孟芸珊吃力地回答着。
“对呀,幸亏我俩够顽强,否则,恐怕早已没命了。”
“你们从塔楼那边回来的?那找到婴魂没有?”刘惠妮向二人发问。
“没错,就在那边,但我们也不确定,所以才来这找大家一起过去看看。”陈奇回答完就招呼身边的几个队员一起转身离去。
“慢着!你们都回来,他俩是假扮的!”刘惠妮突然大叫,因为她清楚:第一,陈奇不懂阴阳术且贪生怕死,不可能有眼下的言行;第二,她与孟芸珊约好,发现婴魂,就继续监视,沿途留下暗号就可。
旁边的云心大师也紧张地盯着,可就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什么?”那几个队员迟疑了一下。
可就在这迟疑的瞬间,孟芸珊与陈奇同时露出狰狞的笑容,双手变成利爪,顺势往离自己最近的两人胸口刺去。
当场,就有四个队员应声倒地。其他队员已退回刘惠妮身边,一脸的不解,因为他们都涂了天眼水,但都没看疑端。
“何方妖孽?!”云心大师就要上前搏斗,却被刘惠妮一手拦下!
“敢伤我队员?!”刘惠妮亲身窜了上去,使出专业的格斗术,不到十秒钟,就将两人制服,狠狠地扭断了脖子。
两人化作两团青烟散去,空中慢慢飘落两根红色的狗毛。
其他队员上前查看受伤的同伴,可惜都已断气了。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给我滚出来!”刘惠妮怒火上升,双拳紧握,注意着周围。
“实在太残暴了,怎么我今天遇到的人类女性都如此暴力呢?”犬夜叉扛着那巨大的勾魂刀,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看着这三个头的怪物,就连云心大师也为之一怔。
“真没趣,怎么老被识破!这么暴力美女,可以请教一下,你是如识破我幻化出来的人偶的呢?”犬夜叉从容自若,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我为何要告诉你?!”刘惠妮怒火中烧,要不是云心大师拉着,她早扑向前去。
“那太可惜,再过一会,你们都会成为我的食物,这答案恐怕永远不知道啦。”犬夜叉舔了一下口水,贪婪地扫视一下在场的人。
…………
楼顶上,陈奇担忧地看着身受重伤的孟芸珊。
“珊珊,还痛吗?”
“废话,你断两根骨试试!”孟芸珊白了陈奇一眼,也许见到陈奇因为担心她而焦急的样,转而,又柔温地说:“放心,尽管痛得难受,但我死不了的。”
“可是,刚才,刚才我抱你过来,明显觉得你全身冰冷。”
“也许龙栖山上风大吧,放心啦,孟家的女人顽强得很。倒是你,之前我明明让你逃命去的,干嘛又跑回来了,你不知道这样玩,很危险吗?!”
“我知道危险,但我怎么也做不到丢下你独自跑,你看,如果不是我走回来,你现在可能被那怪物吃掉了!”
“什么?!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来救?我跟你说,我即使打不过它,逃命的能耐总是有的。反倒是,你若在场,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说得那么厉害,刚才被那怪物踩着的时候,怎么就不逃了?!”
“你以为我真的逃不了?我逃命的方法多着呢,像我们利用阴阳镜跑路这只是其中一。我不动手,是想着为你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我怕万一我脱身了,它很快又追上了你。”
“这,这……”陈奇一时语塞。
孟芸珊又说:“总之,下次如果我让你跑,你记得迅速地跑,别回头。好吗?”
“可是……”陈奇本想说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见死不够,但碰上孟芸珊炽热的眼神,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同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点头答应,并把目光从孟芸珊身上挪开。
就这样,陈奇的目光又移向了孟芸珊身后那巨大的玻璃池上。他突然发出惊叫,并指着前方。
“快看,那女孩怎么忽然长大了,她不是死了吗?”
孟芸珊立刻回头看,果然如陈奇所说,那浸在里面的女婴的尸体明显比之前的长大了,尤其是头发,明显地变长了!
“奇怪……”孟芸珊望着女婴,沉思着,“难道是……”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但陈奇又再呼叫起来。
“珊珊,快看,她动了,她,她居然还活着!”
水中的女婴正在游动,尽管动作不大,但明显在游动,尤其是那双眼睛,来回盯着陈奇和孟芸珊,好奇地眨着。
不知何故,看着那双大眼睛,孟芸珊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仿佛生命受到了莫大的危胁。
相反,陈奇只是一味的兴奋,“她还活着!不行,珊珊,咱得想办法救她出来。”
“等等,这女婴极不寻常。你想想,一般小孩,哪里会一直浸在水中还能活命?只恐怕是邪恶之物。”
听孟芸珊这样说,陈奇也迟疑了。
“咚,咚。”突然传来敲击声,原来是水中女婴拼命敲打玻璃。
“珊珊,你看,她要出来,她的样子多么痛苦难受,不管怎样,我们也该救她出来。”
“不,还没弄清状况,最好别轻举妄动。”
“再拖延下去,她就要死了。你不救,我救!”执拗的陈奇飞身一脚踢在玻璃上,但玻璃却不为所动,反而他的脚却隐隐作痛。
女婴在水中乱窜,痛苦地到处乱敲打。
陈奇着急,胡乱从附近的设备装置上掰下一件金属部件,狠命地往玻璃上乱砸。
果然,玻璃上出现了几道裂缝,并且迅速扩大。
“嘭!”随着一声爆破,黄绿色的液体涌了出来。
陈奇连忙扶起孟芸珊往外逃。
奇怪的是,这些液体一旦流出即蒸发掉,只留下一股极度难闻的腥臭味。
陈奇与孟芸珊掩鼻搜索,却不见了女婴的踪影。
二人纳闷间,身后一把稚嫩的声音响起:“你们在找什么?”
他们同时转身而看,但见一年约三岁的女童立于跟前,天真无邪地昂着首眨着眼。
“小妹妹,你……”陈奇温和地问。
“我不是小妹妹,我叫杏子,我饿。”
“好吧,那你要听哥哥、姐姐的话,一会就带你去吃美味的。”
“你叫哥哥?”女童侧首看着陈奇,“哥哥,杏子饿,现在就要吃的。”
小女孩张嘴时露出了又尖又长的虎牙,并在陈奇身上嗅着。
“唔,不好吃。”女孩不满地说,忽然又好像嗅到了什么,瞬间窜到孟芸珊跟前。
孟芸珊顿感不安,悄悄地把黑木兰剑横放于女孩脖子后面。
陈奇正要上前劝止,却被孟芸珊用眼神凶住。
女孩张开嘴,白森森的尖牙就要往孟芸珊洁白的大腿上咬下去。
孟芸珊随即把剑狠狠劈下,但下一秒却发现手中木剑已不存在,神奇地握在了小女孩的小手中。
孟芸珊与陈奇都十分惊讶,因为他们都没看到小女孩是如何夺走黑木兰剑的,但下一秒,更让他们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小女孩居然把黑木兰剑往口中送去,就好像在啃巧克力饼干一样。
大约啃了一半,女孩一手扔掉木剑,脸露痛苦的表情,“味道怪怪的,不好吃。”然后舔着孟芸珊衣服上因受伤而流下的血跡,神情是非常的亨受。
两人看着,心里发毛。
孟芸珊灵机一触,说:“杏子小妹妹,你喜欢姐姐的衣服吗,姐姐送给你吧。”随即脱下外套,帮杏子穿上。
原本一丝不挂的杏子,穿上孟芸珊的衬衫,整个人几乎被包了起来。她很开心,不停地舔着“新”衣服上的血迹。
这时,陈奇的注意力全在孟芸珊身上,并不是因为她那迷人的身材,而是因为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背心,几乎全染成鲜红,可见她之前受伤有多重。
忽然间,远方传来强劲的撞击声,并有一红一黄两团强光在夜色中闪耀了几秒钟。
杏子专注地看着声与光传来的方向,鼻子、耳朵快速抽动了两下。高兴地说:“那里好像有更好吃的,我过去了,哥哥、姐姐再见。”
话还未说完,她已走到窗边,轻轻一拳,整个窗户掉落,再纵身往窗外一跃。说完再见,她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陈奇与孟芸珊呆在原地,如梦初醒。要不是那破烂的玻璃池、窗户和孟芸珊失去的外套,他们以为刚刚一幕只是幻觉,尤其是孟芸珊,在杏子飞身跃走的瞬间,发出了强大的灵气,把她压抑得几乎不能呼吸。
所幸的是杏子离开了,他们也松了口气。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间的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竟然是:程师傅。他喘着气,一面的焦急不安。
因为就在大约十分钟前:……
“可恶!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蛋!”戴先生狠狠地扇了刘镇几巴掌。而刘镇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在扶手上,只能倔强地瞪着眼,“我总算看清你们的真脸目。”
“看清了怎样,敢坏我好事?”戴先生掏出手枪,直指在刘镇头顶上。
“等等!”一直在查看祭坛的程师傅开口了,“还不能杀他,先留着,或许还有用。”
“哼!”戴先生不甘地收起手枪,狠狠踢了刘镇一脚,走到程师傅身边,紧张问道:“可以重新插上针管,继续血祭吗?”
程师傅婉惜地摇摇头,“血祭一定要一气呵成,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
“那如今是……”
“放心,尽管血量未足,但婴魂复活足矣。现在只等第一缕晨光初现,婴魂自会破封而出。”
戴先生如释重负,脸露欢容。
“嘭!”,楼上隐约传来一声爆破。
“糟了!”程师傅在惊愕的众人中,第一个作出了反应,因为他十分清楚:
“那里就是炼制婴魂的地方!”所以失声喊了出来。
“你说什么?!”戴先生激动地望向程师傅。
“婴魂复活了,但不该在这个时间呀,难道……,一定是有人在上面做的手脚。”程师傅似乎在回答戴先生的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戴先生却不高兴了,“怎么会这样了?!”
“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我计算失误了。”
“又失误?哪来那么多失误!都怪你,老是不听我的,老早让你把这些不相干的人清掉,你偏不听,才招致……”
“别吵了,烦人!”
“你敢骂我?!”
“何止骂你,我还要替你父亲教训你!”程师傅反手一巴掌,掴在戴先生脸上,“想当年,你父亲在世,他对我都是恭恭敬敬的,如今你坐上老板位,就目中无人了吗!”
“你死定了,从来没有人敢对我戴藤龙一如此傲慢的!”戴藤说着,再次掏出了手枪。
也许因为过于激动,枪未握稳就被程师傅夺去了。
“枉你身为日BEN人,一点礼貌都不懂。”程师傅一手扔掉手枪,反手一巴,掴在戴藤脸上。“不懂得尊重长辈,还要我跟你‘矿拿之哗’?‘贺车妈些’?……我跟你‘八格也路’!”
程师傅每骂一句就扇戴藤一巴,他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右手用力一拍,竟然把戴滕藤的人头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