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右的天赋虽然不说是天才了,但也不差,豺狼天赋可以说完全没法和他比,但是豺狼在猩红角斗场一次次的生死磨炼,可以说激发了一种叫潜能的东西,论武功境界,宁无右可能比豺狼差一点,凭借手中的化生剑,也和豺狼斗了个平手。
然而他们两个之间虽然旗鼓相当,但是队伍的那些散人却招架不住对方了,看着人一个个的倒下,阿四焦急的脸还有楚彤和暂时活在的人惶恐的表情。宁无右心里也在着急,“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心里想想又觉得可笑,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他可以施展轻功“东南飞”走掉,但是……
“少爷,你快走,不用管我们。”阿四一脸着急的对着宁无右喊道。队伍里的人都是一些江湖杂人跟这些从猩红逃出来的人没法比,顶多坚持一炷香,他们就会任对方宰割了,而且对方好像正如开始说的一样“慢一点玩”。
宁无右反手一招借着豺狼的力划过几丈远,一个闪身往阿四和楚彤的马车越去,挑开四周的武器,落在了阿四和楚彤的前面。
“少爷你走!”阿四着急的在后面说到,“宁大哥……”楚彤眼里含着泪,害怕的喊了一句。
“别说了。”宁无右沉声训了一句,“阿四,你说如果我失去了当家主的资格,我还会有机会接无双回来吗?”宁无右叹了口气问道。
“少爷,不可以。”阿四本来着急的脸上出现了惶恐的表情,好像接下来的事比自己被这些人杀死还让人恐怖,“少爷,你想想二小姐,你想想老夫人啊,你不能那样做!”
“哈哈,必死的人都在这磨磨唧唧的,有话还是去到地府说吧。”豺狼一脸阴霾的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然而阿四和宁无右却完全无视他,宁无右闭着眼睛眉目纠在一起,好像在做一项重大的决定,阿四着急的劝阻着。
“如果周围有什么皇宫暗中的高手的话,你快叫出来啊,在晚就来不及了。”阿四见少爷在纠结着,就知道了,多半少爷会……连忙转身哭泣着对楚彤喊道,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没有的,我跟父王打赌的,他说一不二,不会派人的。”楚彤呜呜的哭着说道。
阿四毅然的抬头对着宁无右到:“少爷,阿四是宁家的奴,您却是宁家的少爷,下一代家主,其余人更是一些跟我们无关的人。”说完话,抬手拿起地上掉落的不知道谁的剑就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出来吧!”宁无右慢慢睁开闭着的双眼眼睛,面无表情的从口中吐出三个字。
好像时间定格了一样,也好像时间过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哐当”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阿四抹到脖子上的剑掉在了地上,一脸悲痛的,“咚咚咚……”头无情的同坚硬的地面接触着,嘴里反复的念叨着“少爷,少爷……”神情悲痛至极比他死去还让他无法接受。
“一个不留!”宁无右没有去管磕头的阿四,而是深然的说错了四个字,一股杀伐果断的气质油然而生。
豺狼阴冷的看着他,只过去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但是却导致他非常的生气,这是什么口气,角色反转?
阴冷的他,深然的说到“杀……”好像卡碟一般,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除了阿四一脸死气的脸,宁无右淡然,两方人都是很不解。
“砰”完整的躯壳倒在了地上,两方的人都惊呆的看着这个刚刚还发号施令的豺狼,就这么,死了还是睡着了?
“大少爷,老奴来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宁无右的身旁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中年人,一个满脸开心笑容的少年,只听中年人佝偻着身子说了一句:“这些阿猫阿鼠就不需要大少爷惊动天机卫了,老奴帮大少爷清理了他们”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大哥!”旁边的少年高兴的喊了一声,就跑到了宁无右的身前,望着前面的匪徒,狠狠的说道:“就让庸叔把他们清理了吧。”
“庸叔!”宁无右看着站在身边的弟弟宁无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扭头喊了一声,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一样,转身走进了本来是楚彤的凤栾轿里。
“庸叔,大哥他……”宁无均不解的看着大哥的背影问到。
“无妨,无妨。哈哈……”宁庸直起佝偻的身子,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些驭奴,本该碎尸万段,看在你们对我们宁家起到的一丝贡献上。”抬头对着毒鹰藏身的灌木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天机卫,全尸。”
“是,庸老。”悠悠不知处的地方传来一声僵硬的声音。
听到这话,前面的驭奴们,好像听到噩耗一样,拼命的四散而逃,也许也许,三四十个人他们会疏忽了自己,然而事实是残酷的,不远处的树冠上显现出三道身影,纵声一跃而下,轻轻的飘过每一个驭奴的身旁,然后“砰”,“砰”,“砰”,不停的倒下。
三个呼吸的时间,三个身影站在了宁庸的身前,领头的满脸胡茬的中年人,低声说道:“庸老,他们的头领在两里外,需要追吗?”
“不用了,他看到我出场就逃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能从皇甫家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有点意思,就让他给皇甫家制造点麻烦吧,二小姐的事情刚好需要时间解决。”宁庸望着灌木深处的树林,毒鹰就是从那里瞧瞧的逃走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是,庸老,那么,这次……”领头的人有点询问,但是又不好问出口的语气。
“哈哈,你还是这样的滑头,好了,这次是我接下的,你没有接,大少爷还是家主继承人。”宁庸摇了摇头,不管傻笑的胡茬中年,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从他出场就一直颤抖的在跪着的阿四“你没有服侍好你的主子,你就跟着宁荃统领回去赎罪去吧。”
“阿四该死,甘愿赎罪。”阿四好像得到解脱一样,咚咚咚的连连磕头。
在宁家惩罚有两种,一种生,叫负罪,当一个守山人守护宁家根基,一生禁出沧澜山脉,一种死,叫赎罪,化作骨粉给山林做养料。
“不必了,让他留下吧。”车架里面悠悠的传出宁无右的声音。
“大少爷,他作为家奴应当……”宁庸佝偻着身子对着车架,还不待他说完,宁无右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罚他死后不入佣祠。”(佣祠:拜放宁家正常老死的家奴死后的牌位的地方,一代代的佣人祖祖辈辈,当祖辈过十代那么下一辈就不用当佣直接为臣加入天机卫,宁家佣仆以入佣祠为祖辈荣耀)罚阿四不入佣祠可谓重又可谓不重,因为阿四是幼儿被带上山的,他是第一辈,入不入佣祠都一样,前提是他没有子嗣。
“是,大少爷。”
“阿四该死!阿四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