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办不了?竟然敢跑!……好,等我回去。”傅衍知将电话挂断,脸色暗沉。
沈柔走过来问他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傅衍知将她揽在怀中,贪恋在一起的轻松美好的时间,但是总有一些琐事来打破这份宁静安逸,轻叹一口气,眯起眼来,“刘瑞暗中转让专利权的事被他父亲知道了,恐怕这件事不太好办了。”
“其实我觉得刘伟业不想把专利权转让给寰宇,反而低价转给一家小公司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但是我一时还想不明白。”
“嗯,我也在想这件事。”
“刘伟业是位值得尊敬的儒商,为人淡泊,我想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我想不明白寰宇的市场和宣传体系非常成熟,如果他将专利卖给寰宇一定可以把这个专利推向更大的市场,甚至是国际,他为什么反而要转让给一个普通的小公司呢?”沈柔很困惑地皱起秀气的眉头。
傅衍知用手抚平了沈柔蹙起的眉头,“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嗯。”沈柔蹭了蹭他宽大温暖的手,感觉很舒服,她已经没有一开始肌肤接触的不知所措,反而习惯了依赖他。
“我要去两天,你在这里等我还是和我回去?”
“在这等你吧,反正回去你肯定会很忙,我就在附近转转不走远。”
“记住不要吃辣的,不要走远,在这乖乖地等我回来。”傅衍知抱着怀中娇软的女子,不想撒开手,香香软软地怎么抱都抱不够。
回去的路上傅衍知在思索刘伟业转让权的蹊跷,一回到CD办就让市场部和公关部准备好相关的资料,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的资料,刘瑞刘伟业的资料、包括那家小公司的全部资料,从下午回到公司就开始看一直到凌晨还在研究。
分公司的高层们也都不敢回家,大总裁还是上任后第二次来这边的分公司,大家都有点受宠若惊,这两年大总裁都在国外出差,谈的都是十几亿的案子,这次竟然亲自出山,老板不休息,下面的哪敢下班啊。
一场不起眼的小型拍卖会正在竞拍,来的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想要买点能装点门面又不是很贵的字画,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雅商学者,他们才是这些拍卖会的常客,而刘伟业更是这里的终身会员,他本人一直对这些古玩字画情有独钟。
“清乾隆铜胎掐丝珐琅螭龙纹香插,来自日本的海外回珍,起拍价28000元。”
“30000。”
“32000。”
“35000。”
“……”
“80000。”
逐渐有人加价,多是一些暴发户看着这颜色绚丽造型美观,想拍回去做摆设,傅衍知一直紧盯着端坐在前面的刘伟业。
“100000。”刘伟业此言一出,拍卖场里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这个价格就不好往上提了啊。
“120000。”不过就是有暴发户财大气粗,刘伟业蹙眉望着台上的拍卖品似乎很是不舍。
“120000元一次,五万元两次。”
“150000!”傅衍知的秘书在他的示意下举牌,这下可真是一片哗然了,前面坐着的人都回头张望,刘伟业也皱眉回头望去,傅衍知,寰宇集团的新总裁?他怎会光顾这不起眼的小拍卖会,莫非是为了专利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来。
这些暴发户不认识傅衍知很正常,他自上任以来就鲜少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低调的很,最近才因为中德双标事件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不过刘伟业可是认识他的,虽说没正式见过,但是因为和寰宇有合作,又因为这次的专利权的事情,也关注了不少关于他的新闻。
“150000元一次,150000元两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刘老先生请留步!”
“你是……”
秘书满脸笑意恭敬地将包装好的盒子奉上,“这是傅总的一点心意,他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还请您收下,就是不知刘老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刘伟业确是喜欢这尊清代香插,他也猜到了傅衍知的来意,不过单说傅衍知这人确实是个商界奇才,刘伟业也是很欣赏他,这次又投其所好,不管怎么说也要走这一趟。
“那好,就烦请带路吧。”
“这次多谢傅总,我确是喜欢这尊香插,只是无功不受禄,若是为了专利的事情,傅总就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茶馆的包间里香茗的味道四处缭绕,刘伟业正端坐在傅衍知的对面。
傅衍知浅笑,并未直接说明来意,而是闲谈起来,“我的祖父也是喜爱这些,焚香乃古代文人的四艺之一,我虽了解的不多,却也是在家中耳濡目染的,而清代的香插用色和款式是最好的时候,这尊又是从日本回来的海外遗珍,若是被那些不懂欣赏的人买去了怕也是埋没了它。”
刘伟业怎能听不出傅衍知话中的弦外之音,不过令他心中惊讶的是他年纪轻轻竟然对这些颇有见识,这京城里的公子哥有几个像他这样的,不由得更加欣赏他,态度也缓和下来。
“傅总,那我就直说了,这些年我们厂子一直都与寰宇合作,只是我年纪大了,儿子也不顶用,才想着卖掉专利,一开始我自然是想转让给寰宇,只是……”刘伟业顿了一下,“你们竟想着下一季的新系列淡出市场后将这个专利再转让给日本人,那可是我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心血啊,日本鬼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说你们的爱国心在哪?倒不如转给一个老实传统的小厂子,还能传承下去!”刘伟业是个爱国商人,满腔热血,这番话说得也很激动。
“刘老先生,若是我不拦着您,才真是犯了大错。”傅衍知递给刘伟业一份资料。
刘伟业一开始还很奇怪,翻开资料,越看越是青筋直跳,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这个逆子!竟然和那些个日本鬼子合起伙来骗我!……逆子,逆子!”
“刘老先生,先坐下来您别气坏了身子,好在这件事情还没发生。”傅衍知安抚着老人的情绪,他还是很尊敬刘伟业的,也不希望他因此气坏了身体。
“是啊,要不是傅总查清了这件事,我真是……这个不孝子!”说着就拿起手机打给刘瑞,拨了好几通都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