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峻被梅游仲一顿马屁拍的找不到了东南西北,对刚得的武器盔甲更是爱不释手,越看梅游仲这娃越顺眼,俩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高兴,聊到累了,干脆找了两块石头坐了下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完颜宗峻来草垛山的原因上。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完颜宗峻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副愁容,他万分懊恼的把蒜窝子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梅兄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也明白,这事怪不着你们,可那把刀,也特么的忒气人了!就这么飞出来直接砍在了我的身上,不光肩膀受了伤,耳朵也给削去了一大块,按说伤也不算重,可我那些叔叔兄弟一提起这事就笑话我,我实在气不过,才,唉!”
梅游仲见完颜宗峻如此光棍,张口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清楚,不禁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侥幸。
本来他以为金国来犯,是因为自己卖给辽国兵刃,所以派了兵马过来问罪!谁知道原来是因为前面的刀出了点问题,既然不是来问罪的,那事情处理起来,就要简单多了,
“这个,不瞒哥哥,小弟确实卖给过辽国兵器,可我也是没办法啊!哥哥您想啊,我这草垛山离他们多近啊!要是他们要买我不卖,啥后果还用我说吗!”
说着话,梅游仲眼珠子一斜,拿眼角偷偷的瞟了完颜宗峻一眼,见完颜宗峻不光没有生气,还露出了一副同情的面容,心里登时踏实了不少,他努力的装出了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模样,悄悄拿手照自己的大腿根子上一掐,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哥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帮辽军可不是东西了,他们哪里是买东西啊!明明就是放抢啊!高兴了扔给我们的银子,不高兴他们是连踢带踹,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啊!呜呜呜!”
“哎!兄弟,你别哭啊!是哥哥不好,哥哥来晚了,要是早知道你们在这遭这么大的罪,我特么的就跑快点,早点来教训他们了。”
完颜宗峻看了看梅游仲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梨花带雨的哭相,登时慌了手脚,他慌忙不迭的劝慰着自己的小兄弟,也不管自己以前认识不认识人家,就把事情怪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咬着牙跺着脚,一脸懊悔的在那埋怨自己太懒来的太晚,没能及时把梅游仲救出苦海,主动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哥哥,这事怎么能怪你们呢!是兄弟我没福气,没能早点认识大哥!”
见完颜宗峻说的真诚,很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味道,梅游仲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使劲抹了把眼泪,赶紧纠正了一下完颜宗峻错误的时间点,把责任轻轻的从完颜宗峻身上给丢到了一边,省的这娃一恼,再跑回去把城给屠咾,见这娃听了自己的话,脸上的怒容消去了不少,梅游仲突然露出一脸的笑容,很阳光的站起了身来,
“不过现在好了,哥哥来了,我们山寨的弟兄们是天天盼日日盼,终于等到了这个云开雾散的日子,终于把太阳,给盼出来了,哥哥,我代表山寨所有的兄弟,谢谢你了!”
一听梅游仲对自己的竟然如此的感激,完颜宗峻不禁感到脸上有些发烫,根据宋金两国的协议,西京应该归宋国所有,现在自己一不小心给打下来了,按自己爷爷的脾气,那是指定不会还给宋国,说白了,自己这次打西京,说轻了,叫背盟,说重了,就是明抢。
西京还不还给宋国,完颜宗峻说了真不算,不过让梅游仲活的放心点,作为大金皇帝的嫡子嫡孙,他说了还是很算滴,
“哎呀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些事,是哥哥应该做的,再说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你哥哥我没别的本事,就有一把子力气,谁不服气,我就揍他娘的!”
见完颜宗峻把胸脯拍的铛铛响,梅游仲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对完颜宗峻,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娃虽然活的不长,不过很受他爷爷的宠爱,有了他罩着,自己在草垛山指定没事,别说金国不会来打,就是宋国来会剿,要是听说自己有这么个海外关系,只怕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为了把事办实诚,这娃把脸一抹,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
“哥哥这话说的极是,只是您以后总要走的啊!万一那时候我这有事,您在大金山高路远的,要是人家不信,咋办啊?”
“啊!也对哈!”
完颜宗峻挠了挠脑袋,也反应了过来,自己不日就要起兵去追辽国的皇帝,自己手底下那帮东西,还真没一个省油的灯,万一他们在西京闲的难受想出来溜达,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兄弟给剿咾,还真特么的不是没这个可能,沉吟了一会,这娃突然脸上一喜,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兄弟,这个哥哥的玉佩,上面有我的名字,你拿好,谁敢来欺负你,就给他看看!”
“好好好!谢谢大哥!”
梅游仲一听这话可高了兴了,有了这块玉佩,自己简直是有了第二条命啊!被说宋国那帮软骨头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是金国的军马来了,也不会对自己发动进攻。
想到这,梅游仲夺一般的把玉佩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自己的怀里,满脸谀笑的冲完颜宗峻道了声谢,就在大家认为事情已经解决的时候,这娃却把眉头一皱,呐呐的问道,
“大哥,这么高级的东西,你手底下那票兄弟,认识吗?万一来的是散兵游勇,咋办啊?”
“啊!散兵游勇,也不是没有道理哈!”
完颜宗峻听了梅游仲的话,就觉得脑袋瓜子一愣,想想人家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就自己那块玉佩,来个将军元帅的还行,要是来的是低级将领,还真未必认得自己的信物,本着把好人做到底,把梅游仲捧上天的觉悟,完颜宗峻一皱眉头,把腰里的令牌给摘了下来,
“兄弟,这是我们大金的令牌,你拿好了,要是来了不长眼的,你就跟他们说,是我派你们呆在这驻守的,只要是我们大金的兵,肯定不会为难你们,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