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天,你这是何意?张疯子眯着眼睛问,心头却有一丝赞许。
哥哥,我不懂您堂上的规矩,可我就想吧耗子他之所以敢犯了您的规矩这么做,多少也是他对他大哥的一点忠心所致,我不恨他。我还看您这墙上不是挂着一牌子上面写的忠义如命吗,他这多少也沾点边,所以我想不如先把他的手指头先寄存在他身上,如果还有下次就可以真的把头切了,杀他个二罪归一,你看成吗?
嗯,说的还有些道理,不过就这么放过了也太说不过去。
哥哥,我还没说完,我还想既然他的腿这么软,不如您就直接罚他给您墙上的这祖师爷跪上一宿,算是警告。
好一个警告,好。二混子,去,把耗子弄醒了拖到外面跪着去,一宿不成,至少三天。
说罢他看了眼宋小天,心想这孩子赏罚分明,心存仁厚就凭这一点就能服众,小小年纪有如此胸怀不易呀。
好嘞大哥。
二混子听到张疯子的命令后,带着几个兄弟把一脸泪加水鼻涕如烂泥一样的耗子拖了出去往地上一扔,完了又朝他脸上吐了一口:
呸,今儿算你丫点正,小跟头,去接桶水倒他脑袋上让他醒过来。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大哥,心里却想:跪三天?好家伙,还不如剁手指头呢,这三天干下来,这孙子铁定直接奔拐棍去了估计,咳,且跪呢,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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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了耗子的事,张疯子又喝了一口茶,示意豆饼儿给他点燃了一只烟,在喷洒的烟雾中他又开口:
宋小天,现在轮着你了,我还想先听听你的规矩,打算怎么处置自己?
哥哥,我对我自个没规矩,一切按着您的来。宋小天镇静的回到。
那好,豆饼儿,给他讲讲咱们的规矩,废了三和堂的兄弟怎么处置。
是,大哥。
只见豆饼儿转身从张疯子的身后走到宋小天的面前弯腰拾起了刚才宋小天都在地上的西瓜刀,高声说道:
伤我兄弟者,剁手,忘我兄弟者,偿命。宋小天,这回是你自个来还是我帮你来。
宋小天微微一笑:
不麻烦您,我自个能行。
接刀。
宋小天再次接过了刀,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略微思索了一下冲着张疯子说道:
哥哥,不是兄弟惜命,我有个请求。
你说。
哥哥,我呢日后还指望用这双手奔命,您剁了它倒是容易可这东西再也长不出来,哥哥,您看这样成不。
话刚说完,宋小天便走到了一旁的茶几边上,将手放在上面凝眉瞪眼低低的叫了一声:
我还给你们。
说罢手起刀落,只见刀尖穿掌而过,深深的扎入下面木质的台面里,血顺着宋小天手掌的慢慢的淌出,一道道汇集在一起滴滴答答的摔落在地板上。
一股剧烈的疼痛滚滚而来袭击着宋小天的身体,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手握着刀把看着他那被刀子穿透的手,宽大的伤口几乎接连了手指,只见他一用力再次拔了出来,刚要二次挥刀扎下去的一刻,手臂却被一只手给牢牢的抓住了。
宋小天面色苍白疼的浑身直抖,当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扭头望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抓住他的人正是张疯子。
行,宋小天,像个爷们。二混子,快去里间抽屉里拿卷纱布还有YN白药给他止止血包扎一下。
此刻的二混子刚进了屋,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早已被宋小天惊得魂飞魄散,他没想到宋小天不光砍别人下得去手对自个也一个样,真他妈爷们呀,我,咳我他妈差远了跟人比。
他的胡思乱想致使他没有听到他大哥的命令,呆若木鸡的看着宋小天血淋淋的手竟然没吱声。
豆饼儿见了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而是自个跑到了里间拿出了所需的东西,示意宋小天坐下来开始给他止血。
宋小天仍旧强忍着在脸上挂出笑意有气无力的说:
哥哥,本来,本来弟弟我是要还您三刀的,先且记下、、、
话没说完,宋小天疼的晕了过去。
他太虚弱了,而虽弱能丧失人的意志,还能让人对痛苦的感觉倍加,对宋小天来说,这种痛苦又何止身体上的。
二混子,还有还有内谁,小机灵,快去把泰和堂的刘医生请来,给宋小天制手,快去他妈瞎愣着干什么,快去。
好,好嘞大哥,我们这就去。
豆饼儿,你也去,开车去。
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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