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的用脑电波对董事长说:“随你怎么样吧!我累了,想怎么弄死我就这么弄死我吧!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家有一条大黄狗,我听见黄狗正在门口狂吠,我从床上爬起来,那狗摇尾乞怜的向我跑过来,我看着狗,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狗头,我对自己说:“还是自己养的狗好,无论别人怎么对待我,我的黄狗都会守在我的身边。”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狗有时候也会背叛,这世界没有永远不变的朋友,更没有永远不变的朋友,”我点了一支烟,然后沿着家后面的土路向远方的麦海走去,乡村的空气永远那么新鲜,微风吹过我的面庞,我迎着风跑了起来,跑着跑着我累了,我在一棵树下驻足。
那风像静止了一样,我对自己说:“这世界有很多东西要靠自己创造,没有风我可以创造风。”我再一次跑了起了,原来速度可以产生风,我感受着自己创造出来的风,那一刻我真的很高兴,我在远方吹了一个口哨,那条黄狗听见了我的召唤,立马已自己最快的速度向我跑来。
耳边传来董事长的声音:“我要杀了你的狗,我要吃了它的肉,把你和狗一起煲汤。!”
我没有理会,我的狗突然跑到了我的前面,我跟着狗向前走,我想看看在这条狗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一群白鹭看见我害怕的展开翅膀向遥远的地方飞去,它们飞翔着,鸣叫着,忽然在远方的一个坟墓上停留,我的狗拼命向那个坟墓跑去,似乎它想成为一个捕捉白鹭的猎人,可是无论狗怎么努力都追不到白鹭。这多么像我们生活的世界啊,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永远到达不了我们要到达的地方,那些生来高贵的人是我们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境界,也许轮回早已经注定。
我也来到了这个坟墓,那里荒草凄凄,冷冷清清,我在坟墓的一角看见我的狗正在撕咬一个被人打死的鹧鸪鸟,我赶走了我的狗,我看着那只还睁着眼睛的鸟。他的眼睛看着天空,我用一根丝线绑住鸟,小心翼翼的把他挂在树上,我对鹧鸪鸟说:“我只能把你送到树上的家,愿你的灵魂安息吧!”
黄狗对我叫了几声,然后向家的方向跑去,无论我怎么呼唤,它总是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养的狗也学会了背叛,这世界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
我看着狗回家的方向,我气愤极了,我决定回家以后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沿着干涸的小溪往回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钓鱼,我走了过去,站在老人身边,什么都没说。
老人好像看见了我的影子,回过头来看着我,我能看见他眼角还残留的泪,老人说:“年轻人,年纪轻轻怎么会在家,像你这个年龄应该在外面打拼啊!”
我傻傻的看着鱼符,回答老人说:“我刚刚从外面回来,我有个朋友把我拉进了传销,我从那刚刚跑出来。”
听见传销两个字,老人的眼睛忽然红润了起来,明明鱼符已经被鱼拉到水底,老人却一点也没有觉察,我主动帮老人挑起鱼竿,一条大鲫鱼就这样被我提上了岸,老人说:“有时候我真的不懂这个世界,传销害人那么惨,为什么他还能存在,难道那些陷入传销的人都疯了。”
我从老人的眼睛里看出老人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和传销的有关的故事,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也知道传销,你能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老人好像陷入了无尽的回忆里,他给我讲了他儿子的故事:
几年前,他的儿子离开家乡去城市打拼,起初没有赚到钱,时不时的问老人要钱,老人想着自己的儿子在外面一定很苦,他东拼西凑借了点钱给儿子打过去,对儿子说:“家里一切都好,在外不容易,一定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千万不能被眼前的失败打倒,努力工作,赚钱能养活自己,我就放心了。”
儿子说:“爸,今年回家,我要给你买好烟好酒,刚刚进城市有点不适应,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老人讲着讲着似乎在回忆里还能找到一丝欣慰,毕竟那年他的儿子真的回家了,还兑现了儿子对父亲的诺言。
第二年初八,儿子又一次离开家,老人笑着对儿子说:“今年回家,我给你讨个媳妇,记住,在城市生活千万不要接近传销,我在新闻里看到这个传销害人不浅啊。”
时间一直转,沿着生命的指针不停旋转,一转眼半年过去了,儿子再一次向家里要钱,老人以为儿子在城市又迷茫了,东拼西凑又借了钱给儿子寄了过去。
过了不到三天儿子又问家里要钱,老人有点懵圈了,又向自己的亲戚家借钱,后来才知道自己亲戚家已经被儿子借过了,亲戚家的儿子对老人说:“表哥被人骗进了传销,我和他在一个城市工作,我亲眼看到的,是他工作上认识的朋友把他拉进去的,表哥还想拉我进去,我为了躲开他就回家了,以后千万不能给他打钱。”
老人听了,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亲戚家的儿子说:“报警没用的,传销行踪不定,虽然国家一直在打击,可是他们还是一样存活着,只有静安天命了。”
一年后老人的儿子回家了,一个人整整瘦了几圈,皮包骨头一样的难看,身上还穿着离开时穿的那件衣服,见到自己的父亲,猛然往地上一跪:“儿子不孝,让你担心了。”
老人吧儿子抱在怀里,虽然有千言万语却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拉起儿子往里屋走,亲自下厨给儿子做了几道儿子爱吃的菜,那一天父子两像久别的恋人一样甜蜜的生活,
半夜儿子留下一张纸条,然后上吊了,老人含泪打开纸条:“爸,我被传销洗脑,我不死,他们会迫害你,我来生还做你儿子,永远守在你身边。”
老人说完,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我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被上天安排好的,我劝慰了几句老人转身离开了。
耳边传来董事长女儿的声音:“他儿子不是我们这个传销弄死的,这世界传销多了,我们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浪天,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家人的。”
我回到家看见我的黄狗,我生气的用脚猛踢,那狗惨叫一声“汪”然后可怜兮兮的躲在角落里,我看见屋里乱糟糟的,耳边传来董事长的声音:“在火车上说要回来孝顺父母,自己连一个屋子都不扫,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孝顺!”
我看着凌乱的地面,拿起笤帚开始清扫起来,我大致扫了一遍,耳边又一次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算什么扫地,一些死角根本没有扫到,真是一个马大哈,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天才,我看错你了。”
我拿起笤帚从床底到每一个死角都认认真真的扫了一遍,董事长女儿说:“我喜欢像你这样认真的男人,父母没在家,不如给他们做顿饭,也算是给他们一些惊喜。”
耳边忽然好多声音,有的人赞扬我,有的人讽刺我,有的人看扁我,我生活在这样一个声音的世界里,我此刻只想去给我的父母烧一顿饭,看着燃烧的火焰,我忽然想起了地狱火海,我拿起一个铁钩烧了通红,朝着自己的左手猛然烫了下去,我要在自己的手上烙下一个正字,这个正字永远提醒我:“永远不要做一个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人。”(这个正字直到现在还烙在我的手上)。
做好了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视机,新闻里正在播报:“合肥警方经过长期努力在某某小区捣毁一传销窝点,抓捕了很多涉案人员(时间太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看着自己还在流着鲜血的左手,情不自禁的握紧拳头说:“上天开眼,请把所有传销人员都关在监狱里,还给这个世界一片宁静,人们在宁静中奋斗,创造属于我们的美好家园。”
耳边传来董事长的声音:“他们抓到的永远都是我们传销大家庭里面的小角色,就算警察要抓也要抓你,因为我一直用你的名誉做事,你走进工厂那一刻,你就是董事长,一切的一切都把矛头指向你,如果传销人员应该被监禁,你应该被枪毙。”
耳边传来一阵阵笑声,有个温柔的女孩对我说:“亲爱的董事长,我好喜欢你,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我真的佩服你,如果未来你是我们的董事长,我愿意在暗地里永远做你的情人。”
我躺在床上,我努力想让自己下面****,可是身体像是被人用药物阻断了我下面的****线,我发现我就像一个太监一样。
董事长女儿亲的对我说:“亲爱的,你的身体只属于我,只有我能清理你身体里面的慢性毒,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我的男人,即使你想出轨,你自己也无能为力。呵呵,亲爱的,等我哦。”我当时应该还是一种悲喜交加的心情,因为我内心确实想着那个女人,但我更加可悲自己的爱情生活哦。
有个野蛮的男人嘲笑的说:“董事长,我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是董事长的狗,也是一只替罪羊,万一出事,你就会成为警察抓捕的对象,如果一切风平浪静,你还是一只狗。”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苦笑了一声,我用脑电波对这个男人说:“如果我是一条狗,你连做一条狗都不配,就算一切是上天的安排,至少我经历了这么一段回忆,至少我愿意在逆境里生活,你个王八蛋,只会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偷窥我,如果是个男人请从你乌龟壳里钻出头,站在我的面前,我要和你决斗,那样我死也无憾。”
耳边又一次传来很多赞叹的声音,那个野蛮的男人被人骂的很惨,最后我听见刀子从后背插入身体的声音,一个年轻人说:“浪天董事长,我已经帮你杀了那个躲在黑暗角落里的野蛮男人,我们是愿意跟你打天下的人,我们通过秘密电台联系你,我们是你的人。”
最后是一个被关在监狱里面的传销头目对我说:“浪天,我们被捕了,老董事长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已经决定出狱后投奔你,请你一定要把老董事长找出来,亲手杀了他,我们都在受他的控制,他每天监控我们的思想,甚至我们在监狱里面说错一句话,他都会用我们的家人要挟,我们是在不愿意活在这个暴君统治之下,只有你才能战胜他。”
那一刻,我真的把自己当成董事长了,我对所有人说:“如果我成了董事长,我会取消所有安装在你们身体里的监控。”
耳边忽然喧闹起来,我听见太多支持我的声音,甚至听见很多车子要过来接我的声音,我点上一支烟,好像那一刻我真的威风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