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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就快的多了,不用再到百花苑,龙腾谷以及虎啸峰之内转悠了。只需一边下山,一边打第五更。
“咚——咚!咚!咚!咚!”“咣……”
“闻鸡起舞,习武修身”……
一直回到杂役区,自个的小院,一夜的打更工作方才算是结束。李沐与王琦两人的小院比不上内门的锦绣华庭,有着小桥流水、花草清香,此处一眼便可瞧完,四面土墙,两座草房,当然院中还有一座磨盘大小的日晷,不过却被人用来当做了石桌,其上的刻度也磨去了许多,不甚清晰。
“赶紧睡觉,我已困得不行了。”王琦打着哈欠,说道。
“恩…恩……,我也差不多。”李沐一边躺下,一边回道。
这二人倒下便睡,无须丝毫的过度,一阵阵的打鼾之声便从屋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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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李师弟……”王琦叫道。
“我再睡会。”李沐闭着眼说完,翻个身接着睡去。
“吃饭了,李师弟,醒醒……起床了………”
“嗯?,王师兄,怎么了?”经过王琦的再三拍打、喊叫,李沐终于睁开眼睛,问道。
“没事,现在已经是日至中天,是该吃午饭了。不然我们每天昼伏夜出,身体会垮掉的。”王琦劝解道。
把李沐拉倒桌前,坐下后,王琦说道:“至少也要吃完饭再睡,尝尝我的手艺。昨天不知你来,没什么准备,这次就当我给你接风了。”
“你自个做的?”闻言,李沐问道。
“你以为呢?咱们是杂役弟子,没人给咱们供饭,只能自个丰衣足食。就连这些做饭的食材也都是我自个花钱买的。”王琦鄙夷道。
王琦神情一转,道:“尝尝,怎么样。”
拿起筷子,尝了两口,感觉还行,虽不是山珍海味,但对于在三天前还是一个仆人的李沐来说,已经很好了。
“恩,不错。”李沐笑道。
“嘿嘿……那就好。”王琦一脸奸笑地说道,“我这饭可不白吃,价值一块灵石,鉴于你刚来,就先欠着。利息按每月两成计算。”
闻言,李沐愕然怔住,口中咀嚼了一半的食物也不知是咽下呢,还是吐出。瞪着眼,瞧着王琦,脑中的那股困劲早已消失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能从我这里打劫一半的油水,我收你一些饭钱,也不为过吧!”王琦嘿嘿笑道。
“那你也不能这么狠吧。”李沐不平地叫道。
“好啊。这顿饭,你已经动过筷子了,就先把钱付了吧。以后的你可以不吃。”王琦一拍大腿,硬气道。
顿时李沐蔫了下来,微笑着,献媚道:“王师兄…王大哥……,您先坐。无论如何,咱们也是师兄弟不是。而且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仰仗师兄的地方就更多。这有什么脏活,累活以后都归我,咱们哥俩再也不分你我。”
“嗯……这话,我爱听。以后我们兄弟俩同甘共苦,再无你我。”王琦心中本也没真想讹他什么,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既然李沐已经说了软话,自己也就借坡下驴。
“好,师弟我以水当酒,敬师兄一碗。”李沐举起碗来,说道。
“哈哈…好……”王师兄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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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小半个月过去了,每日的昼伏夜出,除了王琦师兄外,倒是很少遇见其他人。在王师兄指点下,李沐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初步了解了正阳宗的规矩。
正阳宗依山而建,有内外之分,外门区域建在山下,生活着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而内门分为虎啸峰、百花苑和龙腾谷三脉,呈品字型环绕正阳峰而建。其中虎啸峰、百花苑各居一峰,而龙腾谷则最为奇特,虽亦是峰顶,但却是建在一座死火山喷发口形成的山谷内。
说来也奇特,龙腾谷虽曾是一座火山口,但现在却是凉爽异常,成为宗内的避暑圣地。而虎啸峰与百花苑也有各自的风景,其中百花苑处处繁花似锦,瑰丽多彩,翠树迎风,生机勃勃;虎啸峰则是奇山怪石,云绕雾锁构成一幅人间仙境。最后宗主所在的正阳峰倒反而异常平凡,虽高达千丈,却没独到之处,或许也正因它的空灵宁静成为宗主长老的闭关之地。
相比之下,外门则不仅没有千山万景,锦绣华台,就连灵气也差上几分。外门人数虽多,但却不是重点,只是内门遴选优秀弟子的一个大选池。外门弟子想要晋升则有三条路,一是,在外门年比之上奋力表现,让内门长老选上;二是,到正阳阵闯关。闯三关之后,敲响晋升钟,招来内门长老;三是,只要成功突破练气期便可一跃龙门,晋升内门。
饶是方法有三种之多,可依然有众多的外门弟子会被淘汰。一旦境界不前,便会被放弃,不然就只有杂役弟子这一条路。
杂役虽然待遇不如外门,但至少还有一线晋升内门的希望,好过直接淘汰出宗。但也因此大部分境界不前的外门弟子选择来当一名杂役。而且杂役也并非都是打杂苦力,不少人也会被派往宗外管理各地的产业。
而其中许多杂役弟子因为滞留练体境界多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有的距离练气境界仅剩最后的一层窗户纸而已,使得杂役区内流传着一句话,练气突破之时,鱼跃龙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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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李沐与王琦照常敲完早钟下山回来,天才刚刚亮,就见到许多人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而且一个个的神情都很振奋。
王琦瞧去,说道:“这是要往外门演武场去啊。”
“这都是干嘛的?”李沐疑问道。
王琦摇摇头,道:“咱俩天天昼伏夜出的,不见人影,消息很是闭塞的。”
看着人影越来越多,似乎就连很多杂役也都一脸的兴奋向演武场跑出。这一幕让王琦很是好奇,紧忙从身边跑过的人群之中找到一个熟人,问道:“程师弟,这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这位程师弟被一把抓住,顿时一脸的不悦,正要发作之时,见到拦住自己去路的原来是王琦师兄,连忙神情一变,客气地说道:“这不是咱们宗主出关了,正好赶上招收弟子。所以宗主举办了一个‘迎新大典’。你们去吗?不去,我可要去了,晚了就没好地方了。”解释完后,一抱拳,转身赶紧向前跑去,似乎真是为了抢上一个好地方。
“难怪…难怪……”哪位程师弟走后,王琦一副了然的神情,喃喃道。突然一拉李沐的手,同样一脸的兴奋,说道:“走,我也带你瞧瞧去。”
这让李沐更为好奇,怎么王师兄也这般兴奋,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呀?这新招收的弟子有那么好瞧吗?”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这‘迎新大典’上的新弟子有没有那么好看,我不晓得。”王琦兴奋地说道,“但我却知道,咱们的宗主绝对值得一看。”
“宗主?”李沐思索片刻后,猛然想到,“紫琼仙子!”
“算你还不算愚蠢到家!”王琦笑道,“快点走吧,晚了或许真的没有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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