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喝多了吧,什么休了,有您在,他敢休我吗?不过,也是因为您,这次他可能真的要休了我。”王若云说完哭了起来。
“哭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王靖生气地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放,他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生了两个女儿,如果有一个儿子就好了。
“沙罗他发现遗召不见了,您赶紧把遗召给我,我拿回去还给他,否则,他真的会休了我的。”王若云边哭边说。
“他敢,他还真沉得住气,遗召在手上拿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王靖叹气道。
“父亲,您快把遗召给我,快给我。”王若云催促道。
“你慌成这样干什么,进去歇着吧,我命人去把他找来。”王靖平静地说。
“不行,父亲,求您了,把遗召给我,若是让他知道我把先皇的遗召给了你,他肯定不会原谅我。”王若云请求道。
“来人,带小姐进房去休息。”王靖懒得跟王若云说,大声喊道。
王若云还没来得及走,就听到管家就进来禀报道:“老爷,王子殿下来了。”
“请进来。”王靖道,说完示意王若云到屏风后面躲起来。
沙罗跟着管家进了厅里,沙罗见王靖端坐在正上方喝茶,头低着,假装没有看见沙罗,并没有先打招呼。
“岳父大人。”沙罗拱手行礼道。
“哦,王子殿下来了,管家,快,快奉茶。”王靖听到沙罗叫了一声“岳父”,高兴地马上站了起来。
“我在宫里跟皇上一起喝酒,刚回来,听到婢女说若云回娘家了,所以过来接她。”沙罗闭口不提遗召的事。
“哦,我让管家去叫她就是了,殿下这边请,我有样东西想交给你。”王靖将沙罗请到了内侧书房。
沙罗往屏风那儿看了一眼,看见了王若云的脚,他没有出声,跟着王靖到了书房。
王靖从盒子里拿出遗召,道:“殿下,这是先皇临终前交给我的,殿下看看吧。”
沙罗一惊,接过来一看,正是他要找的遗召,可如今到了王靖身上,他声称是先皇给的,沙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岳父可否把此物交给我保管?”沙罗拿着遗召问。
“此物是先皇交给我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拿出来,我今天之所以给你看,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需要这份遗召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王靖狡黠一笑。
“皇上勤政爱民,治国有方,这遗召永远也用不上。”沙罗道。
“哦,那我就永久收藏了。”王靖想要从沙罗手中拿回遗召,沙罗不肯松手,两个人都不肯让步,僵驰在那里。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王若云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
沙罗连忙松了手,道:“没什么,走,我们回去吧。”
王若云看了王靖一眼,王靖若无其事地将遗召收了起来,沙罗拉着她出了书房。
回来的路上,王若云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沙罗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各怀心事。
王府门前,管家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看见王府的马车过来了。
“殿下,王妃,你们可算回来了,小王子见不到你们,不肯睡觉,一直哭啊,奶娘哄不好。”管家连忙禀报道。
沙罗连忙跳下马车,理都没理王若云,连忙朝着小王子卡尔的房间奔去,一进门便见到卡尔坐在床上哭。
“父王,父王,你们都去哪里了,卡尔好害怕。”卡尔一见到沙罗,扑进了他的怀里。
王若云来跟了上来,沙罗冷冷地瞪着她,道:“你深更半夜回什么娘家,连孩子都不管了,卡尔没有你这样的母亲,回房去,别在这里惹我生气。”
王若云低着头,退出了卡尔的房间,她知道都是遗召惹的祸。
“卡尔乖,以后父王每天都陪着你。”沙罗道。
那天以后,沙罗便称病不再上朝,交将手中的兵权也交了出来,不再过问朝政。
云飞扬也没有问其原因,接了兵符,准了沙罗静养,王靖虽心中气极,但也没办法,沙罗不愿意去争,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秋天的夜,静悄悄的,墨樱已经禁闭在永庆宫度过了一个夏天,夏天炎热,她也不爱出门走动,现在秋天了,她倒是很想出去走走。
王芷蓉打听到白天雪妃吃了虾皮肤过敏了,觉得时机到了,命绾琴去悠然殿请云飞扬过凤藻宫。
“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能陪皇上下棋了。”雪妃满怀歉疚地说道。
“不碍事,爱妃累了就早点儿歇着吧。”云飞扬道。
门前的宫人向雪妃打了个眼色,雪妃问:“什么事?”
“启禀皇上,雪妃娘娘,凤藻宫婢女绾琴求见。”宫人道。
“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差人来,可能有事,皇上,要不,让那个绾琴进来吧。”雪妃道。
“那就传绾琴进来说话。”云飞扬漫不经心地说道。
绾琴听见叫她进去,心中一喜,连忙学着墨樱的步伐,走进了殿内。
“樱儿……”云飞扬见到绾琴大吃一惊,呼唤道。
“凤藻宫婢女绾琴参见皇上,参见雪妃娘娘,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邀请皇上过去给品尝黄金酱猪蹄。”绾琴说道。
“你抬起头来。”云飞扬道。
绾琴缓缓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雪妃眉头一皱,这婢女一看就狐媚,摆明了勾引皇上。
雪妃走到云飞扬身边,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请您去,您就过去看看吧,今日臣妾实在是难受,一会找太医来看看。”
“那朕就去凤藻宫了,你记得要找太医看。”云飞扬随绾琴出了悠然殿,向凤藻宫走去。
走到半路,云飞扬试着哼了一句:笙歌残谁叹芙蓉帐馀薰染,梦几番心已散何堪,尘缘沾仍痴缠酒觞满愁肠断……
绾琴心中一喜,道:“皇上也会唱秦淮小调吗?”
“跟你学的,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朕很爱很爱的女人。”云飞扬笑道。
“皇上是说樱贵妃吗?奴婢刚进宫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臣妾长得像樱贵妃。”绾琴坦白地说道。
“嗯,很像我刚认识她的时候,那时的她就像你这样,你能为朕唱唱那个秦淮小调吗?”云飞扬边走边问。
“好啊。”绾琴眼睛一亮,高兴地说。
歌唱完了,凤藻宫也到了,云飞扬怀抱着王芷蓉喝了很多酒,却一口也没有吃黄金酱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