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方面,把孩子带在身边,这还怎么工作。关键是小孩和老头居心不良,刑斯当然不能带他去公司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就是他的孩子吗?等于变相承认了是他孩子的事实!他能让他去吗?
“爷爷,我们是去工作,让刘婶在家带他吧,不然我打电话给刑漫,让她带,今天她休息。”
让谁带都行,总之不能把他带到公司就行,刑斯双目望去,那小鬼邪恶转动的灵活双目,亦是挑衅的回望向他,四目相对并射出团团火焰,拼命厮杀。然而下一秒,某个人双目突然迅速弯下,两眼摆上一副雾气重重的样子,望了望刑斯,转向邢天慕,“爷爷,爸爸凶我。”
这莫名的指控,夹带着泪珠,刑斯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就是一个小恶魔。没有他刑大总裁办不了的事情,更没有让他无措的东西存在,为什么突然横空出世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让他见了身体都要哆嗦几分?
这倒好,邢天慕过来抱起小人儿,一个劲的哄着,然后横目一扫,扫向刑斯,“刑斯,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胡闹,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我重孙呢。我养你那么大,你能耐了啊,爷爷说什么你都不听了,知道忤逆爷爷了,我知道你是翅膀硬了,想飞了,不理爷爷了,我邢天慕命苦啊,还不如睡到大街上去,我图个舒坦……”
邢天慕一说就是一大串,说到后面干脆就带哭腔了,边说还不忘跟叶向晨挤眉弄眼。邢天慕这一招每每都是管用的,果然见刑斯不到一会就举旗投降了,答应让叶向晨去公司。
好不容易让邢天慕施压,让刑斯和妈妈带自己到叔叔的公司,叶向晨显得很高兴。看着前后两辆车子,叶向晨看了又看,最后他指向了叶夕要开的那辆。
“妈妈,我要跟你坐同一辆车。”
那是刑斯的座驾。而后面停着的那辆,则是邢天慕特别交代,让另一名保镖来开。那名保镖的职责,就是全程保护叶向晨的。
叶夕作为刑斯的保镖,自然是和刑斯坐同一辆车,也就意味着要和儿子分开坐。儿子不乐意,她理解,只是让儿子和老板坐同一辆车子,这似乎也不合理。
对于儿子的无理要求,至今她的忍耐力已经算是绝无仅有了。
两天时间,儿子无赖的苗头渐露,大有疯长的势头,如若不加以打压,恐怕这儿子要不得了。在车门前停住,望着跟进的儿子,叶夕望着他,而刑斯已经坐到了车里面。
“儿子,我打算不要你了。”叶夕话里尽透着无奈。
只需一句话,见妈妈玩真的,叶向晨冲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乖乖的走回后面那辆车。
“妈妈,我跟你开玩笑呢。”临上车,他不忘做着飞吻的手势。
总算是摆平了眼前的一道难题,叶夕松了口气,对着那辆车子笑笑,坐进驾驶座。车子开动,缓缓的使出刑家。
“刑总,抱歉。”上车,叶夕道。
透过后视镜,刑斯正闭目倚靠在椅背上。
这两天对他来说,确实是最糟糕的两天。不知道等下到公司,看到他带着她儿子去公司,公司里面的员工会传成什么样。
一早的报纸还没看到,不知又会被媒体抹黑成什么样,她是不是成了刑氏总裁的某个清人,她的儿子是不是被说成对方的私生子?
这份工作她想要,恐怕在不久的将来,离离开也不远了。
良久,没有回音,直到过了几分钟。
“叶夕,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刑斯忽然睁开眼睛蹦出一句。
“啊?”为刑斯的问话,叶夕脸上尽是一片茫然。
她的茫然,收在他眼底,似乎印证了那小鬼并没有说谎,她曾有过失忆。
“记忆真的很重要吗?”她问。
现在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不错,不明白为什么要徒增烦恼唤回记忆。
也许她过去的记忆一点都不好。
“不知道,或许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帮她找回一些东西。
记忆有可能是找不回了,但是如果要他帮她们母子找回自己的亲人,他想,他应该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母子俩,就好像看到当年的他和爷爷。那种相依为命的日子,既甜蜜也充满着苦涩。他想,她们应该是需要亲人的。
被妈妈警告过一次,叶向晨不敢再大张旗鼓,在刑斯叔叔面前过度大秀嚣张。
做个乖孩子,凡事要低调一点好,免得形象不保。只要能让刑斯叔叔气到肺炸的程度,保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辞退妈妈了,到时候他就大功告成。
这时候的他,总算是学乖了。
去了公司,他不再缠着刑斯叔叔和妈妈,而是自己到处溜达。刑斯叔叔和妈妈是轻松了,只是就是苦坏了那个带他的保镖。他一会跑这层楼,一会跑那层,稍不留神人就不见了。
那保镖一整天都是愁云惨淡追着他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总裁的儿子给弄丢了。照顾这个小鬼,简直就是苦差事。
“早,叔叔。阿姨早,漂亮阿姨,你笑起来好好看……”
甜甜的声音响彻办公走廊间,所到之处,引起一片连锁反应,被招呼者轻则导致眼镜跌破一片,文件乱掉,重则脚步不稳,走路撞墙,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那招呼之人。
而当事者,早就已经不知一溜烟飞到哪一处,哪还见他的影子。只剩下后面的邢氏员工纷纷聚集,议论纷纷。
“那个小孩是谁的,好像总裁哦。”
“就是就是。”一干人等附和,像看新奇事物一样。
“你们说会不会是总裁遗留在外面的种?”
众人纷纷露出猜忌的表情,有的惊讶有的好奇,一时间都讨论得热火朝天。更有甚者绘声绘色,罗列出总裁过往的一些女人,推测着谁更有可能生下他的小孩。
“谭秘书,这是什么回事?”
深拢着眉目,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几许不悦在刑斯的脸上,员工的议论隐约入耳。谭秘书脸色大变,急忙朝背对着的人群清咳了两嗓子,以示警示。立马有一拨好事者大感不妙,在见到谭秘书和刑斯出现之后,各各面面相逼,整个热闹的气氛,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不久,众员工便急忙纷纷向刑斯行了礼,灰溜溜做鸟兽散,各回各处办公。整层楼又恢复了平静。
“李特助没有通知要在这层楼开会吗?”刑斯面无表情,却透着不怒自威的威严。
谭秘书一阵瀑布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是,已经通知过了。”
谁知道总裁提前下来几分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堆员工集体扎堆聊天,而且八卦的还是他们伟大的总裁,这下这层楼的员工该有的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