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木匣被打开的同时,一些黑乎乎的东西迅速涌了出来,犹如一股潮水奔出,朝着马斌面部急速的袭去。马斌蹲在那一边打开一边听夏祺说话,原本还寻思有什么金银宝贝呢,哪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一个躲闪不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马斌惊恐万分,赶紧跳起来,希望能把它们抖掉,我们此刻也都反应过来,拿着衣服去扑打它们。现在才看清,所谓的黑乎乎东西原来是一群像黑蚂蚁的昆虫。但比蚂蚁可大多了,经过大家的奋力拼杀,大部分昆虫被杀掉。还有几只飞走了,它们居然还长着翅膀,太让人意外了。
大家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赶紧问马斌:“没事吧鱼鱼?”
“我没事……”马斌满脸惊慌的说着,喘着粗气。刚说完,一头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鱼鱼,鱼鱼,你怎么了?”我赶紧蹲下喊着他。
“赶紧看看他是不是刚才被虫子咬伤了?”朱朱说着,一边去翻马斌的裤腿。
在他的小腿上,有3个大大的水泡,通过水泡可以看到,里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钉在腿上。
“不好,是虫子在往肉里钻,恐怕这东西有毒啊。”夏祺紧张的说着。
“快,吉祥,点几支烟。”财主急着又说。
我赶紧点着烟,夏祺拿过第一支烟,把水泡弄破后,用烟往那虫子身上烫去。瞬间冒起一股黑烟,同时能闻到一阵阵恶臭的味道。接着财主又烫掉第二只……第三只……
“怎么样,鱼鱼没事吧?”我赶紧问。
“不知道啊,看他的造化了,虫子我是帮他弄死了。”夏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头看向马斌。此刻的鱼鱼还是昏厥着,珠子般大的汗在脸上,嘴唇有些发紫。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看鱼鱼的情况,赶紧得找个大夫看看,咱还是先回老宅吧。”我说着。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夏祺点头,说着背起马斌,四人赶紧下山。
来到老宅,放下鱼鱼,我赶紧去找邻居。邻居姓郝,是个50岁上下的伯伯,和他说明了下情况,让他帮着赶紧找个大夫。我没和他说去祖坟,只是说上山玩,被虫子咬了。
不大会儿功夫,一个穿白大褂样子的老头,来到老宅。大夫姓曲,是村里唯一懂点医术的人,算是个赤脚医生吧,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都找他。
看了鱼鱼的情况,“呀!这孩子是中毒了,得赶紧解毒啊。”曲大夫说着。
“那大夫,麻烦您了,赶紧帮我朋友解毒吧!”我握住他的手,着急的说。
“村里的解毒剂,还就只剩下一只了,孩子别急!我马上给他打上。”曲大夫说完,我们的紧张情绪终于舒缓了些。
曲大夫赶紧给鱼鱼打了一针,“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朱朱问大夫。
“看他的体质,明天早上醒来是没问题的,放心吧。”曲大夫说。
我送走郝伯伯和曲大夫,再三感谢他们。郝伯伯知道我是白家的后人,想让我们去他家休息,我说还是别了,太麻烦。临走郝伯伯说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我回来后,天彻底黑下来,打开强光灯,三人坐在炕边,看着鱼鱼。这会他的嘴没之前那么紫了,开始恢复血色了。
“谢天谢地,村里还能有个大夫,不然鱼鱼可危险了。”夏祺担心的说。
“是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对了,刚才曲大夫看完直接就拿解毒剂,看来他知道那个黑乎乎的虫子是什么的?那虫子可好厉害啊!可惜刚才着急鱼鱼,忘问曲大夫了。”我有些懊恼的说。
“看上去像蚂蚁,但又比普通的蚂蚁大许多,真是没见过的虫子……哎!谁知道什么破虫子呢,有机会再问吧!今天的怪事真他娘的多,刚才我在围栏里碰到的那头怪兽,比老虎还大还凶,真特娘的吓人。要不是本少爷练过,可能真得挂那了也说不定呢。”夏祺说。
“就是可惜今天那木头匣子,光顾着救鱼鱼,没来得及看里面有什么。”我在一旁感叹道。
刚说完,朱朱在背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吉祥哥,你说的是这个吧,我把它带回来了。”
看着朱朱递过来的东西,我下意识的身子闪了一下,瞬间又调整一下,坐直。心想在一个女生面前怎么这样啊,太尴尬了。顺手拿过木头匣子,说是不害怕,但手还是颤颤巍巍的把它慢慢打开。
里面很浅,装不了啥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木条。我拿在手里,朱朱财主也凑过来一起看。上面写着“日月有光,乾坤对旋。观者有情,流水无涓。”
“这啥意思啊,看不懂?”夏祺第一个问。
“这像是谜题……”朱朱像是想到什么说着。
“恩,你们看,这木匣子盖儿上刻有“水”的字样,里面的这木条,应该是和水有关的事情?”我看着木匣子说。
“吉祥哥,莫非这是地窖下面洪水的问题,是告诉如何制止洪水的提示吗?”朱朱又离我近些说着。
看着她那婀娜的身材,我愣了一下。“啊,是啊,有可能是提示!日月,是不是第一幅贝壳里的日月雕像啊,而乾坤对旋,是不是把它们往里面一起转动呢?”我回了回神说道。
“呀,是这么回事,后两句,是说能看到整个木头的人,是有缘人,按着此法,洪水就没有啦,吉祥哥,你太棒了!”朱朱说着,搂着我脖子,在我脸色亲了一下。
噌,就感觉我的身体,立马温度上升,像是感冒发烧似得。没有镜子,但当时的脸一定红红的。努力克制自己的****,啊,不对,是情绪。
“啊,还是喝过高等墨水的强啊,这小谜题让你们解的,没我啥事啊!”财主在一旁掏着耳朵,悠哉的调侃着我。
“哥,谁让你当初不好好上学,还是吉祥哥最棒!”朱朱不住的夸我。
弄的我有点不好意思,“没,没啥,我也是侥幸猜到的,况且还没试试,不知道对不对……”我摸着头低下脑袋说。
“那咱就去试试吧!”财主站起来说。
“现在就去啊?天色已晚,还是明天吧。”我有点迟疑的说着。
“怕啥,反正里面有灯,咱这回也带灯了。咱俩去,让朱朱留下来陪着鱼鱼,不能让他一个在这。”夏祺雷厉风行的劲儿又上来了。
“那好吧,咱俩去,朱朱,麻烦你留下照看鱼鱼吧,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们。”我向朱朱嘱咐着。
“没事,放心吧,你们也小心哦,要是不行别逞能,抓紧往回跑。”朱朱帮我背上背包说。
“好了,你俩就别在那情意绵绵的啦,弄的我跟个孤家寡人似的,吉祥抓紧走了!”财主说着已经往大厅走。弄的我和朱朱有点尴尬,我马上跟了上去。
来到西屋,此时的洪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财主打头,我紧随其后来到走廊。按着木条上的提示,我们来到第一幅画前。看着上端的日月雕像,栩栩如生。不敢多想,彼此看了看对方。“吉祥,我转太阳,你转月亮,我说到三,我们一起转。”夏祺严肃的说道。
“恩,行,”财主刚要数数,“等一下!”我打断他的动作,“是往左还是右转啊?”
“是啊,往哪边啊?他娘的,竟给老子出难题。”财主有点急躁的说。
“那就我往左转,你往右转吧,概率是百分之五十,拼一下吧。”这会我又来了勇气说着。
“好吧,拼了,大不了又成落水狗!”财主赞同我的想法说。
“一,二,三,转!”随着财主的口号,我们旋转着手里的雕像。就听见“咯吱吱,咯吱吱!”有声音从墙壁里传出。过来一会,没了任何声音,除了彼此呼吸声,周围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突然,从我们身体后方,也就是地窖里传出一个女人声音。吓的我们差点坐地上,回头定了定神一看,在黑暗中,有个人影,朝我们走来。但地窖里太黑,看不清那人什么样。财主下意识的抽查军刀,做出随时能攻击的姿态。我也拿出军刀壮着胆子说:“谁,是谁在哪?”
就听那人说:“哥,吉祥哥,是我啊,我是朱朱!”随着声音,那人也来到走廊跟前。
我和财主松了一气,“朱朱啊,不是告诉你在上面照顾鱼鱼嘛,你怎么也下来了,吓死我们了,还以为又是什么怪兽出现。”夏祺有点生气的说着。
弄的朱朱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疑惑的看着我们。“不是你们叫我下来的嘛?”朱朱接着答道。
“我们?我们一直在真研究画像上的机关啊,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没人喊你啊!”我也很不解的反问朱朱。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妹妹!”财主也接着问。
“刚才你们走后,也不知道情况如何,看着马斌哥还没醒,我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大侠好像是饿了,喵喵的叫个不停,跑到大厅去了,我去追它。然后在大厅,我抱起大侠,就听见西屋有人在叫,‘朱朱,朱朱,’听不清是你俩谁的声音,声音很大,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情,我赶紧和大侠下来了。”朱朱把我们走后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着。
听完,我冒了一身冷汗,汗从脑门不住的往下淌。
看着我和财主的表情,“啊,不是你们喊我啊,可真有人在喊我名字啊,我听听真真的。”朱朱还在那说着,把我和财主听得更害怕了。
“不好,鱼鱼还一个人在上面呢,赶紧回去看看。”夏祺冷静的说着。
三人飞一般的跑回东屋,一进屋,我们彻底傻了。“人呢?”我第一个反应问道。
我们跑到炕边,鱼鱼的背包还在,炕桌上的灯还亮着,可人不见踪影。环顾四周,还是老样子,死一边的寂静。“人呢,叫你把鱼鱼看好,谁叫你跑了!”夏祺冲朱朱大发雷霆。
这情景也把朱朱吓坏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滴答,“我也不知道啊,是我大意了,可我真以为你们出事,才~~~~~”说完,朱朱哭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这事也不能怪朱朱,先别怪她,还是抓紧找人吧。”我在一旁劝着。
夏祺稍稍镇定一下,“莫非鱼鱼醒了,看不到我们,出去找我们?”
“有可能,不过他才苏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应该走不远的,我们去院子里看看。”我提议着。
三人马上来到院子,一片黑暗。除了墙角的梧桐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大声喊着马斌的名字,半天就是没人答应。“看来院子里没有啊,他能去哪呢?”夏祺着急的说。
“别着急,我让邻居郝伯伯帮着找找。”说完,我跑着去找郝伯伯。
郝伯伯知道情况后,找到村长,发动全村人帮着找。一声令下,三三两两拿着手电筒在村里的犄角旮旯找个遍。村子不大,这么一折腾,大晚上犹如白昼,人声狗叫声夹杂在一起,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