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薄暮冥冥。
流心被玉卓儿扶着打算到庭院中坐坐,却发觉太史灵玉早就等在那里。
“灵玉,你怎么来的这样早?”流心微笑着歪了歪头,“这样着急吗?”
太史灵玉没心思和她打趣,只是请她坐下才道:“漠北王庭急召,我马上要走……流心,对不起,可能只有阿泽和你留在这儿。”
流心默默倒了敬亭绿雪来喝,目光飘渺向远方。
“他会杀了我的吧?”
太史灵玉一下子急了站起来:“他敢!父王不会放过他。可是毕竟这可能……”
她蹙起秀眉想了想,忽而莞尔附到流心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流心讶然:“不行,这样我便欠了你天大人情了……”
太史灵玉豪爽失笑:“什么呀,我们不是好姐妹吗?说这些干嘛?何况总有一天你就是我们漠北王庭王妃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喽……”看着流心脸色不对,她才忙道,“我不会勉强你啊,我那个弟弟性子玩劣,不爱我也不勉强。”
“其实,我最想念漠北草原,可以骑马打仗,可以看星星月亮,最自由了……怪只怪柳云柯大兵压境,我们又奈何不得他,你说看着挺温和的人怎么用兵这么厉害?”说到最后成了无奈。
很快,太史泽从外面进来,神情自若,但流心还是盯了他一会儿,才别别扭扭的转过头。
“流心,我要走了,你可好好的,不久我一定会回来的。”太史灵玉一步两回头的不舍离去。
马车走远后,流心转身继续看他。
太史泽冷睨她一眼:“女人,你盯着我干嘛?我王姐一走就本性暴露了?”
流心叹了一口气回到庭院里:“太史泽,你受伤了吧?不用包扎,想死在锦贡是不是?”话语冰冷的如地窖一般,玉卓儿则紧紧跟着他。
太史泽似乎不喜被人触及心事,但听了她的话还是不自主跟了过去。
流心见他似乎不情不愿的立在门口抱胸看风景,便一把挽起他的袖子啧啧道:“里面的衣服都划破了,这是下狠手啊……”
太史泽终于妥协,无奈道:“你还包不包?我还,等着进宫……”
流心猛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乱动试试看,我让你残废着回去信不信?”
太史泽诧异的看了她一下子,这女人是报了昨天的仇吗?怎么这样……小性。
“你是不是因为我握着你的命脉,才救我?”太史泽不晓得自己何时变得婆婆妈妈,但就是问了出来。
流心眸光暗了:“你是我的学生……仅是如此。”
太史泽看见她的面容,心里一下子烦躁起来,等收拾好就一言不发准备进宫。
玉卓儿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直到看不见才留恋的收回,依旧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