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最近身子好些了吗?”公玉翱洁陪着公玉帆在御花园里慢悠悠的走着。
“我的身子快不行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公玉帆知晓朝堂上的事,一怒之下竟吐出血来,太医诊断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只是担心我死后,你能不能守住锦贡江山?”
“父皇别乱说。”公玉翱洁出声制止
“你以为皇后和你妹妹闹的如何轰轰烈烈我不知道?本想念着你母亲留住谷茉,这下看,是难喽……”公玉帆苦笑着,坐到一个亭子里休息,并大口喘气,显得各位辛苦。
“无论如何,儿臣定要放手一搏。”
公玉帆手里接过拐杖,这是淑妃生前留下的,他一直笑她做这些没用,而她说有备无患不要逞强,到底老了,还是用得到。
“无论如何,公玉家的天下不可送与他人,我是说万一你有什么意外,也要考虑使其名正言顺,你的弟弟们都好,若不行……司月也可。”
“云蝶?”
“对,她好歹也是我家义女……”
利用她稳重柳、叶两家,此刻又想起她,借她来保谷茉和林婕的名声,还真是好计谋,连公玉翱洁都为柳云蝶不值了。
“你看,已是晌午,可朕还想在外坐坐,看看这太阳,否则总觉得快到头了呢……”
一辈子征战四方的皇帝,自己的父亲,此刻公玉翱洁感觉他就是个孤独的老人,虽不到耄耋之年,可一但虚弱就真的虚弱,病态尽显。
终归,他还是父亲。
“记得母妃以前就爱看晌午的太阳。”
公玉帆点头:“她说初升的太阳太有活力,让人疲惫;傍晚的太阳又显得悲凉。只有晌午正好,虽晒了些但充满干劲,让她对明天充满期待……”
“母妃想法总是这样奇特。”
公玉帆不做声,很快有人上前,有人哭泣。
柳云蝶站在宫外城墙下,听着响起的丧钟,紧紧合上双眸,靠在城墙边。
冰凉的感觉从后背蔓延开来,当年他父辈所涉及之所有人皆已西去,只怕他此刻应该还是很难释怀。可她呢?当年的当年,吴姨娘,柳云芳就能这么被遗忘吗?
远远的,看见华丽的马车驶来,她一愣,那是:谷茉公主进宫。
一切,
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