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叶家人都没睡着,一家人都守在小婴儿身边,生怕明天孩子就会被要宫中。
第二天一早,叶信父子连同护国公夫人,一早就进宫了。
水惜月正在床上看奏折,突闻护国公求见,失神了片刻,将奏折等往被内一盖,再让小成子宣见。
“臣……”
“爷爷,你们就别多礼,今日就当咱们自家人见面,不必拘礼,”未等叶信等人跪下,水惜月即伸手制止了。
“小成子,搬张椅子来。”水惜月笑看着叶家众人,绝口不提孩子的事。
“爷爷,这宫中规矩多,您还大老远的来看含笑,真是难为您老了。”水惜月歉意的看向叶信。
虽然她已是圣鹰的君王,但是对于宫中繁杂的宫规礼仪仍不习惯。虽有信废除,但一来碍于刚刚继位,不便大改祖宗体制,二来朝中事务繁多,一时也顾不上这些小节,只得痛苦的承受着这些烦人的礼仪。整个朝廷唯有安尘知道她的想法,见面从不行跪拜之礼,这让她宽心不少,若是安尘也行那跪拜之礼,只怕水惜月真要当这深宫是华丽的牢笼了。
虽然水惜月绝口不提,但叶家众人皆为皇子之事而来,那沉得住气。
“皇上,您辛苦了,皇子像极了玄儿,皇上……”叶夫人最先开口,可话说到一半竟止住了,总觉得这么直接问不太好。
叶信忍不住瞪了儿媳一眼,虽然水惜月不计较繁杂礼仪,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的。
见护国公一家神情如出一辙,水惜月稍加思索即明白他们来意,暗怪自己昨日太过情绪化,忘了交待清楚。
“夫人,不必担忧,孩子虽是含笑所生,但他是叶家的根,一来含笑没有经验,怕照顾不好,二来交给你们也是含笑应当做的,即使叶玄在,含笑也会将孩子送入叶府。”水惜月并未再多说,只是微笑的看着叶信,她相信叶信定能明白她的想法。
“多谢皇上仁心,叶氏一门感恩不尽,玄儿……”叶信说着竟泣不成声,想必又忆起叶玄。
“爷爷,快别说这些见外的话,这些都是含笑当做的。”水惜月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希望叶玄能满意她这样的决定。
月芙殿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