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格子,性别男,直男。
我不喜欢自己的真名字,觉得俗不可耐。当然我还不打算告诉你,可能看到我文字的,陌生的朋友。但是在现实的世界里,我有遇到过这样的境况,以前工作的时候,新来的一个同事,在给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大家好,我叫李翠花,当大家还在微笑的时候,她紧接着就说,是不是很好笑了,我讨厌这个名字,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可以叫我seven。还好,还好,多么质朴接地气的名字,我当时想到的是,翠花,上酸菜。我也不喜欢给别人起特别难听的外号的那些人,比如说,我有几个朋友的外号叫,驴,马桶,骚浩,老湿。
我叫格子,因为我觉得我们的青春就是是一个格子,生活中,每个人给自己画着一个格子,然后心安理得的待在里面不愿意出来,就像是无形的围城一样。
如同以往的许多许多次一样,我过着这种似乎显得特别单调的生活,很多时候我感觉我不是我,却是另一个陌生的自己。我坐在一个大窗户下面,看小说,看窗子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看风景,看天空,写字,想着写字……
对于我来说,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更深情的眷恋每一个有阳光的日子,温暖浸透心灵,那是快乐纯真的样子。我换了三份工作,实在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不找了,现在过着相对拮据的生活,日子一天天消逝,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格子。在我小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样子,不过有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在我的思想中,有过难忘的深刻的画面之一,便是很小的我坐在家里的窗子前的一张老旧椅子上睡觉,然后阳光洒在脸上,一睁眼,窗外有小鸟掠过。
下面是我几年前写的一篇短文,可能读起来会让你觉得,枯燥有些不知所云,不过还是用它来作为一个全新的故事的起点吧,在这样一个属于我们的所谓世界读书日,明天开始写,开往拉卡岛的列车。
chapter1落荒
在他的心里常常看到一条长长的河流从天上流了下来流进一个人的眼睛,我想那是恶魔的口水。
许多年以后,我开始回忆他的往事。这样古板的城,忽然浮了起来,飘忽不定,还好你不是楚门,谎言用来欺骗自己,去让别人相信。给他画了一条路,让他走,却不告诉他有多远,后来他不爱走,爬上一棵树。
他习惯了一种姿势,便依靠它生存很久,嬉皮笑脸也好,平平淡淡的也好。总之,就是这样。有时候他真的相信自以为是只是一种幻像,你可能就是上帝手里的一颗棋子,随时都可以被它摆布。
舒缓的音乐流动着,在这个房子里蔓延到每一个角落,无形的包围着这个人,是古曲的格调,深邃的眼睛布满血丝,想到流落大街的老猫,有喃喃的哀鸣,阳光正照在他脸上,故作微笑状。
一个可以和冬天做朋友的人,他的生命里多少有一些冰冷,淡漠是孤独的通行证,他守护自己的生活,像是记忆的牢笼,锁在里面的是欲望的困兽,由此他害怕极了,他是个没有信仰的人,他是大多数。
他提着一盏破旧的油灯,漂浮在这个城市的大街上,还生怕被别人认出来,又用衣服裹紧自己,只留出一双眼睛,看着前面昏暗的路,勇敢的向前走着,寻找真正的光明,这是他常常想到的一个场景,对于他来说,这没有什么不真实,如果让他判断,或许这应该是他生活中最清晰的真实了。
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人世间唱不完的戏,戏里戏外你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像影子一样,他说,人生不过百年,戏子没变,腔调转了,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芳华梦里,梦见的是什么呢?此时此地…
他相信时间是一个圈,因为时常有回到多年之前的某个相似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某个起点,在他沧桑的脸上,岁月留给的疤痕是对往事的刻度。这样一个人,抽象的没有外表,看不清自己,属于他的又是什么。“远比青春的欢乐急促,远比盛夏的行程迅速,远比幸福的夜晚仓促,你来了,你又离去”。
他说,我庆幸自己的过去。什么是过去,过去是幻象。虚假的残缺,迷离的游戏。这个没有心的恶魔,他要吃了你。张着一个大嘴,可以填满两个馒头那么大,眼睛闪着黑暗的红光。
一场暴雨之后,他不见了,留下没有叶子的树干,没有野草的平原,没有心的僵尸,他们开始蚕食你的世界,让你没有心,喝了你的血让你没有情,后来你成了他。你说要像风一样自由,可是后来你成了风却不自由。
他渴望水,是灵魂的饥渴,流落在高山上,看蚂蚁搬家,想了想自己的房子,他说要把房子建在山顶上,站在房顶就可以摘到某颗星,荒诞的屋檐上一窝燕子在嘲笑他的样子。
散漫的风卷着黄沙要淹没他的身躯,是没有黎明的落荒,他逃到左岸的尽头,看着河里波动的影子,晃着。
他曾经给了我一把零钱,喝了一罐啤酒。酒的味道,溶在脸上,红红的,像一团燃烧的焰火,让我看见那些狂野的族人在咦呀咧嘴欢唱,他坐在一旁,他要时刻警惕,有狼来了,他说假作真时真亦假。
就这样,他坐在河边上静静等待每一天的黄昏,黄昏像长颈鹿,望啊望…...
chapter2而逃
他爬上门前的一棵老柳树,四处悠闲的张望,树下一条小狗绕着树转圈朝他叫喊,无疑他们是陌生的,他觉得有点好笑,你可以抓到我吗,他想,他们可能在某一刻是在一起的朋友。
他想到这条狗整日整夜的流落在街头过完它的一生,吃每一家门前的剩饭,对于它应当是美味的食物,在任意可以藏身的地方睡上一觉,它可以拥有所有,可它终究一无所有。他自由的流浪,坐在河边看另一头的大山,不久他就想翻过去,他开始跑,像阿甘,像夸父。河水在山底流淌着看不到头,他爬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山,在他累的快死的时候,总是会看见落日,落日在这边落下在世界的另一边刚刚升起,不知道这是绝望还是希望。
他随心的对我说他做过的梦,他从悬崖上掉下去一落千丈,凶饿的狼扑了上来,小偷偷走了所有的钱,他认真的看着河里飘着的影子不敢动一下,愈加陌生的城堡传出浑厚的钟声,城中一个小和尚在大佛的脚旁酣睡,是谁的足音拍打整齐的乐章,城外漫天的雪花埋藏了多少污垢。
他觉得我幼稚,去泡了一杯浓茶,苦涩的味道让人清醒。他说起一个冬日的夜晚,和族人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舞,酒精点燃狂野的欲望,那是狂欢,灵魂深处的狂欢就是这个样子,就像他躺在空旷的原野上听草摇晃的声音,黄土地上蚂蚁排成长队爬到黑色巨人的头顶,在他落寞的影子上多了一柱没有点燃的长香。
他有一双眼睛,却总是觉得看不清一切,唯有一颗跳动的心,却常常感到孤独和烦躁。烟花在河畔升起,天空中传来巨响,有人在向他招手,有人在向他靠近,带着清澈的微笑,他倾尽所有的泪水汇成一条河,淹没了村庄。
他怀念那条走过无数次的小巷的古街,每次走过的时候,听着路边店里飘着的老歌放慢脚步,那是熟悉的味道,他又回到了过去,很远的过去总是难忘的,年年岁岁街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终其一生不过是在落荒的路上吧。后来,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跑,其实是逃。终究能逃到什么地方,躲不开闲言碎语,离不开心里的一座围墙,他的心是火热的吧,我是他可怜的侍从,放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