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漫怎会忘了藏滨城一战?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即使她死了,她也不会忘记一向骄傲的灵哥哥会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而那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冷漠绝情。那个时候她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个女人跪在自己脚下,她要狠狠的折磨她。
她从床头摸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靖轩王的眼前,嘴角一勾:“王可知这是什么?”
靖轩王紧了紧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迷人的小妖精,别再吊本王的胃口啦!”
钱漫轻轻一笑,抑制不住的喜悦写在脸上,“灵哥哥身边的男子,王应该知道吧?”
“那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听说只要还没有断气,他就可以救活那个人。倒不知是真是假。”靖轩王蛰伏二十几年,无论是越城国还是金玲国都有不少的眼线,而叶少卿这种名号响当当的人自然逃不过他的情报网。
钱漫点点头,道:“虽然没有这般夸张,不过少卿制药的功夫确实出神入化,这瓶药名叫“化功散”,是少卿为了以防我遇到强敌,给我防身用的。”她的嘴角突然勾了勾,“至于这药的作用……”
两人相视而笑。
靖轩王那充满****的眼神看着钱漫手中的白瓶,刚想伸手去抓,钱漫却将手拿开,娇笑着看着他。
“小妖精,调皮了不是?”虽然他在笑,可是那副嘴脸在钱漫的眼里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钱漫将白瓶放在他的手中,纤纤细手抱住他的手,温柔的说道:“漫儿想事成之后,王能将她交给我。”
靖轩王见白瓶落入自己的手中,顿时抱住钱漫****的身体,仿佛已经看到那个高傲的女人,娇羞的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
翌日,凭着衣服上属于国师的图案,冷月出宫并没有受到阻拦,那些士兵都毕恭毕敬的向她行礼。
在这帝都呆的时间也不算短,冷月轻车驾熟的就来到了潜龙王府(以前的靖轩王府),她无意惹事,便轻声对守门的侍卫说道:“烦劳找一下老管家。”
守卫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脸和身上不容侵犯的气势,心里有些吃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此时她这般客气的语气,两个守卫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右边的侍卫双手抱拳:“烦劳稍等,在下马上去通传。”说完,便开一个门缝溜进去。
老管家很快就出来,见到身穿国师袍服的冷月,眼神微颤,行礼道:“草民参见国师。”
冷月对老管家的印象颇为不错,上前扶住他,淡淡的说道:“管家不必客气。”
老管家站定,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国师请。”
到了客厅,管家唤下人上茶,毕恭毕敬的问道:“不知国师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冷月微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不知现在这靖轩王府是谁做主?”靖轩王既然已经当了皇帝,这栋宅子不管如何,总会有个主人。
老管家回答道:“这王府被王赏给了钱妃娘娘。”
“钱妃?”冷月不由得诧异,后宫姓钱的,又能有这样的封赏,估计只有那一位钱漫了。
“就是此前来过的钱漫,王因宠爱她,故将这王府赏给她,不过,她一直身居宫中,这王府她倒只来过一次,也只是随便看看就走了。”老管家不知道冷月到底想做什么,既然她问,他也不妨多说一点。
冷月点点头,又问道:“与我曾一起的七杀冷刃现在何处?”
老管家听到这个问题,显然有些疑惑,这两人自从那日夺位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冷月为何这样问,故而只有实话实说:“老奴已有两月未见到两位公子。”
“什么?”冷月不敢置信的盯着老管家。
后者顿时只觉落入冰窟,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期期艾艾的说道:“确实两月未见到两位公子。”
冷月心里虽然气愤,但也是明辨是非的人,随即便收起眼色,站起身来,“管家,冷月一直都非常敬重你,所以,你说的话我自然相信,既然未看见他们,那劳烦你若是看到他们,便告诉他们去城东“天外客栈”。”
老管家点点头,那种压迫感也没有了。
冷月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道:“今日我来之事,不可让钱漫知道。”
老管家微眯着眼,“今日什么人都没来过。”
冷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天外客栈,后院。
冷月坐在椅子上,尝了一口摆在旁边的甜点。
云天已经取下人皮面具,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微笑着,问:“怎未见那二人?”
冷月摇摇头,淡淡说道:“他们并未在王府。”
云天好看的眉毛皱了皱,“听你说是靖轩王告诉你他二人在王府养伤,怎会不在?”
“王府的主人现在变成了钱漫。”
云天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抢过她手中的糕点,微眯着眼睛说道:“你是怀疑钱漫抓住了七杀和冷刃?”
冷月不欲争斗糕点,自己又拿起一块送进嘴里,“在这里我得罪的人只有钱漫,当然,经过上午的早朝,估计靖轩王也会跟我过意不去。”
云天轻点了一下冷月的鼻子,“你呀,就是喜欢招惹麻烦。”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冷月心里产生了一丝不自然的情愫,她皱了皱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我的本意只是杀掉魔天,之后便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可老天爷似乎并不想我就这般潇洒离去。”
云天看到她皱眉,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有反应就是好兆头。“放心吧,只要有我,什么麻烦都给你挡掉。”
冷月突然对上他的眼睛,凝重的说道:“我不会爱上你,所以,我只能欠你一个人情。”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像云天这般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
云天嘴角一勾,坏笑道:“现在不会,并不代表将来不会。”
“你……”冷月咋舌,云天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落入眼眸,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眼神突然一闪,她随即甩甩头,轻叹一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