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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校场逞强

清晨的日光,温暖而含蓄。

董棨的回归,让花荣更加高兴了。那慕容彦达自打回府就把董棨放了,其一是酒醒之后,略有常意,其二是不想因小事破坏了他经营的计划,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知府大人和秦朗等人预设的,当然,这对于慕容彦达也未必就是坏事情,否则他哪有这等好心。

只是董棨倒是有几分愤愤不平,怎么说也是前辈,竟然被如此戏耍,好在听花荣说明天校场试武之事,心情便有几份畅快。

“老爷,刚才知府大人那边传来请柬,邀请您明日一同参加校场试武。”正当二人热聊,董棨府上的家丁送来的知府大人的请柬,话说这效率也是着实地快,原来这慕容彦达为了让自己的人能够尽可能多地去参加,自动把通知的活拦下,派遣爪牙传发。

“我也去?”

“是的,知府大人邀请各位老前辈一同观摩。”

“好,你回去吧,和夫人说,今晚我在花公子这边,晚点回去。”董棨招呼家丁离开后,便又接着和花荣谈论明日校场之事。

、、、、、、

翌日,清晨,青州城,东郭校场。人旗攒动。校场中间已摆设整齐,十八般武器齐列两旁,各式器具一应俱全。

青州城将士官兵悉数到场,威烈无比,随着一声鼓动。知府大人带队进入校场,百名文武高官紧随其后,那知府大人望中间一坐,大手一挥,顿时鼓声如雷。观摩席上老将士和跃跃欲试的英雄好汉座无虚席,尽显英雄风范。

“传令。”知府大人喝道。

“得令。”慕容彦达作为指挥使开始号令三军,“今日校场试武,一是扬我三军威严,二是选拔军中豪杰,好为国效力。试武分三场,上场马下试刀剑,中场马上比箭法,下场英雄马上马下较量。得胜者,可得军中职位为国效力,已有职位者,可以官升一级。”

随着知府大人一声令下,便开始了第一场试武。

第一场是马下试刀剑,每次十人起舞,共舞五拨,军中大将和老将若干做裁判选出每次优胜者各两名进行决胜。

沙场试武得功名,一剑即出便封侯。

哪个不想把自己多年所学本领展现出来。话说这慕容彦达也是苦心孤诣,每场派出两名爪牙参与角逐,期待囊括群雄功名。若是不济,亦可以招募军中好手为其所用。岂料山东将才多,青州府尤甚,这是这么多年这些寒门一直蛰伏其中,无法尽显本是。今日试武,个个跃跃欲试,把平身功夫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在第一场的试刀剑中,花荣和秦明并未出列,只是那董棨之子董德习武多年,虽然一直在军中效力,奈何慕容彦达打压,只得副牌军职务,出来把董家刀法拿来使。这真功夫一出,便在人中脱颖而出,莫说知府大人,连那军中一直打压他的慕容彦达也是暗暗惊叹。而慕容彦达虽然派出人手许多,但是高手缺少,尽是欺男霸女的绣花拳头,但是最终在他的斡旋之下,竟然占据半壁江山。虽然不愿董棨之子董德入选,怎奈众官看在眼里,知府大人力争,升任提辖一职。

第二场是马上比箭法。箭法比试分两场,首场将士好汉骑马各射十发,中红心多者优胜,次场飞马射箭,首场优胜者晋级,跑马飞射,箭靶高低远近共设十排,诸将马不停蹄来去连发二十箭,快而准者优胜。

若论马下舞刀弄枪,各路豪杰敢于施展,这跑马射箭乃相形见绌之事,迎接者变少。那花荣见开始比赛,便看也不看其他人等,径直牵过坐骑,一马当先往前而立,勒马长嘶,好不威武。

“小人花荣,听候大人差遣。”花荣向知府大人唱了大喏,便立定场中。

“小人秦明,听候大人差遣。”

“小人黄信,听候大人差遣。”

“小人周兴,,,,,”

“小人刘智,,,,”

“,,,,,,”

上下共有十有一人齐列其中,指挥官一声令下,只见列中一人骑马飞奔出列,此人便是周兴,系慕容彦达心腹之人,常年在府中留守,深得慕容云朵信任欢喜。

只见那周兴手握长弓,指掐羽箭,来回飞奔,二十箭即出,尽中箭靶,其中竟有十箭中那靶心,不偏左右。众人无不喝彩,只有那花荣、秦明等人笑而不语。

随后诸将竞相角逐,参差不齐,已过九人,只剩下黄信和花荣,九人中唯有秦明二十箭齐中靶心,在一旁的秦朗看了之后也是略捋长须,好不得意。

见众人齐声喝彩,黄信毫不胆怯,只见他轻喝花鬃马,加鞭一挥,便至赛场边,头也不抬,低头只顾取箭,众人以为他在胆怯,却不料这黄信突然抬头,手中弓弩已上三箭,看也未看便齐发而去,那三箭巧若流星,径直各奔三个箭靶,稳稳入那靶心,正当众人惊讶之际,黄信又起三箭,如此三轮,一中九心,只见那最后一箭靶立在远处,靶心在高处,人再远处低处,黄信斜视一眼,便捏羽箭,仰卧马背,倒提弓弩,一蹴而就,全场轰动,如此往复,来去两次,二十箭例无虚发。

众人喝彩未绝,黄信亦是得意洋洋,走马过那花荣边,一笑而过,便向知府大人作揖。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黄家后起之秀果然不同凡响。”知府大人也被黄信箭法折服,不由喝彩。

此时的众人并未在意校场上的花荣,还沉浸在黄信箭法的痴迷中,只有那董棨、秦朗等人知晓花荣手段。那花荣也不计较,毫不理会众将士目光,只将弓弩拿出,拍马而入,行至第一箭靶时,突然挺身立于马上,如一柱擎天,连射三箭,随即倒挂马背,又出三箭,此时的众人还未看过来刚才花荣身影,花荣已经早已口含羽箭,脚蹬弓弩,又是五箭。正当知府大人和秦朗等人要喝彩时,花荣又已轻捏青云箭,开始施展那花家独有的“穿云射日”,金弓不及曜日华,却能射日定天际。

只见花荣长弓出箭如前,但是各个靶心居然被穿透,惊世骇俗般把靶心击得粉碎,这要是那强敌在前,即便是金甲铁盔,也是形同虚设。

顿时整个校场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就算心有不甘的慕容彦达也心里暗惊,但他心惊之余,眼里却也扫过一丝杀机。

一场一封侯,试武论功绩。

中场下来,整个校场的气氛被彻底点燃了。

知府大人当即发令,花荣等人职务,前面五人均得升迁。

然而最为激动让人激动却是下场比武。为了这个事情,知府大人和慕容彦达还起了争执,知府大人希望棍棒比试就可,莫伤认命,而慕容彦达自觉手下具是悍将,提出了比武不论生死,最后力争实行,但是现在的他倒是有些后悔,第一场的刀剑还好,也有出类拔萃之人,而到了中场比箭才发现手下皆是庸才,无奈便和知府大人说,既然中场已经比箭了,下场比武,将士一律不准带弓弩,他想借此消解刚才几人的能力,借田忌赛马之计,扬长避短,以为花荣、秦明等人只会在弓箭上刻苦,那么其他方面必定此消彼长。

“第三场,马上马下较量,穿知府大人均旨,比武动刀枪,生死有命,不顾伤害,功名在即,怯者可退。”号令官一声令下,顿时整个校场炸开了锅。

“什么,居然不论生死,这也,太,,,”

“这个刺激,,,,这才叫比武嘛。”

“但是这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不是动真格,,,,”

“你想想啊,如果到了战场,谁还管你死活,现在就害怕,到时候临场必退啊。”

“说的也是哦。”

“,,,,,,,”

场下的看客和将士们顿时炸开锅了,七嘴八舌。场上原本很多跃跃欲试的,看着刚才两场的勇士都上去了,便有一些怯生生地下来,哎,毕竟小命要紧,哪管得功名和面子。这一下子就去了一二十人,原本空旷的场地就显得更加宏大壮阔了。只剩下十六个好汉挺立其中。

这时候,慕容彦达发话了,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有一些能人,但是也怕阴沟里翻船,便道:“此次比武,虽则不,不论生死,但是各位不是同僚就是朋友,望各位点到为止,勿伤姓名。”言罢,却和自己的属下给了一个眼生,言下之意,你们可以乱来。

“好,比武开始,落马者输。”随着号令官一声令下,青旗一挥。将士们捉对厮杀。

十六条汉子,八对八,同时在场上较量。

只见那尘土飞扬,遮日避空,汉子们刀枪挥舞,十八般武器在众目睽睽之下竞相角逐,只听得一声“啊”,有人先落马了。

不到五回合,只见霹雳火秦明手挥狼牙棒,只这么一击便把军中一刘姓副牌官打落马下,果然是霹雳火,不但性子急,而且斗武也急,众人的眼睛就像被勾住一样,随着汉子们的声影齐刷刷地来回顾盼。

不久,各自见分晓,场上只剩下八个胜利者,分别是霹雳火秦明、黄信、小李广花荣、董德、周兴、刘智、尤漒、漆立志等八人,其中这周兴和刘智是慕容彦达手下的哼哈二将,也是慕容彦达最为得以的王牌,果不其然,最终脱颖而出,那黄信作为黄家之后,果然也身段了得,尤漒和漆立志本是军中豪杰,多次杀敌荡寇,实力超群。

接下来的四对四,霹雳火秦明依然势如破竹,狼牙棒虎虎生威,作对的董德虽然武艺高超,怎奈对手是秦明,被那狼牙棒逼得掉下马来,输掉了比赛,而那周兴是在是虎狼之辈,竟然一刀劈向尤漒项脖,招招致命,那尤漒谁见过市面,但是哪知道这赛场上也这般拼命,一不留神就被批中肩胛,当场落马送出场外,而那慕容彦达竟大叫:“好。”引来无数复杂眼神。

漆立志果然是身经百战,故意买了一个破绽,引得那刘智抢过身来,只那么轻巧一捏,便把刘智送下马,看着刚才周兴招招毙命的样子,他正想把这同为一伙的刘智一枪戳死,想想己所不欲还是罢休,只向那高桌上的知府大人唱了一个喏便退下。这边的花荣和黄信也是打的不可开交,清风枪和那丧门剑宛如两条碧气,交织挥舞,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马上斗勇,除了武艺之外,兵器很重要,虽说花荣武艺略胜一筹,那黄信也不是吃素的,彼此往来三十回合,花荣见迟迟未决,便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得黄信抢进一步,花荣看黄兴如前便提枪后扫,往黄兴脸上刺去,黄兴还手不跌,竟然被刺出一道血痕,又被花荣顺势一击,跌落马下,恨恨不已。

在一旁的众人无不提心吊胆,谁曾见过这等厮杀场面。

第三场,秦明故技重演,棒击周兴,花荣清风徐来,轻取漆立志。

最后的秦明和花荣对决,二人甚至彼此,关系,便开始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演赛,五十回合下来,清风枪不让狼牙棒,狼牙棒紧逼清风枪,看似山重水复,又是柳暗花明,一黑一白,如同黑白双煞斗天地,一巧一拙,类似愚公换天地。怎不叫人如痴如醉,那知府大人虽说见过场面,也是目瞪口呆,那慕容彦达虽然尖酸刻薄,也是心服口服。

在一旁的秦朗见二人不可开交,破怕伤及彼此,便和知府大人示意,知府大人心领神会,便叫那指挥官上前叫停两人。

“霹雳火秦明、小李广花荣果然名不虚传,正可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知府大人哈哈大笑道,“来人呢,传我将令,今日有功,即可奖赏。”原来知府大人怕慕容彦达左右为难他,便决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奖赏个人,好叫他不好从中插手。

“大人,不说好回去之后再论功行赏吗,怎么现在就,,,”那慕容彦达虽然派出人手多,但是最后得胜少,他可不愿自己的计划和人事安排落了空。

“既然众将士在此,新老交替,岂不是好事情,好叫将士以后以此为榜样,互相促进。”知府大人明知慕容彦达意,故意说这般话,便道,“传我将令,秦明、花荣升管军提辖使,董德、黄信、周兴、漆立志升正制使、刘智、尤漒、、、各赏白银两锭,甲胄一副。”

得赏诸将得意洋洋,好不威风,各自寻了家人,表喜不已,尤其是那花荣,赢得满场“小李广”的美誉,只是那慕容彦达虽然手下几人得赏,但却恨恨而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场上场下具有各怀鬼胎之人,花荣、董德之辈哪知道自己又像父辈那样卷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

切莫以为武定天,直叫文人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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