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扬原想立即致电廖栩宸的，略一思索还是忍住了，她要将空军和孩子的好消息同时带回去，双喜临门。
搞定了硬件，接下来就是最为关键和难啃的软实力。清扬只在医院里休息了三天，又披荆斩棘的上战场了。不过，她颇为小心，努力吃饭，也遵医嘱服用一些营养和保健品。
在许多美国人眼里，彼时的中国似乎是一个妖魔化、神奇的古老国度：局势混乱，人民贫穷，大部分男人仍然梳着辫子，服装更是复古得不行。从纽约当时上映的电影《大地》和《陈查理》中就能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要不是出于政治和军事需要，恐怕没有人愿意前往中国；而去过中国的人，也总是带着负能量的说辞进行描述，甚至充满了鄙夷。
经由博格先生引荐，瞿清扬才有幸可以拜访美国航空队飞行教练史密斯先生。清扬身着哥特式洋装裙，缀有蕾丝的维多利亚女装衬衣配上彼得潘的衣领，还在迷你大礼帽的侧面戴了复杂而不古板的花饰。普通人这样打扮估计会让人想起爱丽丝梦游仙境，可穿在她的身上倒有种法国古典皇室风，让身为母亲的瞿清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独特的自信。
纽约位于大西洋西岸，纬度与燕平相似，但受到墨西哥湾暖流和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气候与凌州差不多。11月的天气不算太冷，可清扬穿得太单薄，一直在场地内等到史密斯先生飞完今天的最后一场训练，已是下午6点多钟。任何有教养的绅士都不会忍心让一位如此美丽脱俗的女士经过这么长久的耐心等待只落得悻悻而归的，史密斯殷勤地为冻得有些发抖的瞿清扬披上军用大衣，然后两人共同前往附近的米其林餐厅就餐。
“美丽的伊琳娜，你是我见过的最为出众的东方女性。”史密斯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之情。
“您也是我见过的最英武的飞行教练。”清扬亦大方寒暄。
史密斯并不是见了美女就迈不动步的主儿，但通过与瞿清扬几个星期的接触，这位长相冷峻，对人颇为疏离的老飞行员，竟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她将永远是我的公主。”不过可惜的是他本人因为身份的敏感性，无法亲自前往中国进行督教。
清扬打趣道：“您不会是害怕吧？”此时的他们已成为热络的好友。
“当然不是，我多么希望去那片土地看看，究竟怎样孕育出如此可爱的你？”
“我们国家还有许多比我更加可爱的女孩儿，如果您愿意去，我可以介绍女朋友给您认识。”
“喔，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认真考虑的。”
史密斯向清扬推荐了自己的同窗及旧友史蒂文.米勒，那是一位长相酷似老鹰、充满彪悍之气，同样技术精湛的老飞行员。他曾就读于克里佛航空学校，担任过美军航空队中将，但由于身体原因不得不提前退役。清扬问他是否愿意到中国担任空军顾问，月薪一千美元，还有额外津贴、专用轿车和司机、翻译、菲佣等，并有权驾驶中国空军的任何飞机。因病而离开军职的米勒在史密斯的帮腔下爽快答应，于12月初，先清扬一步赶赴中国，护照上写的是“考察农业”，他答应清扬将在到达中国的两个月内给出详细的“创建空军考察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