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耀在看我,我转身找了一棵粗壮一点的海棠树走了过去,扫了扫地上的海棠花瓣背朝着阿耀靠在树干上坐下了,我有些累了,没什么力气,晚上也没吃东西,一路上走上山顶已经消耗了很多的体力,能上来已经不容易了,不休息真熬不到明天早上。
靠在树干上闻着浓浓的海棠花香很快我就睡着了,但是阿耀靠近的时候我却有所察觉,但是却没有醒过来。
感觉到阿耀在我的面前站了一会,听见一阵稀落落的声音,一件外套扔在了我的身上,随即阿耀坐在了身旁,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将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将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阿耀的身上也有一种独特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没有东方煜的好闻。
阿耀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是却低着头看了我很久才将身体靠在树上,仰起头睡着。
深夜露水湿重,我却没有感到一点的寒冷,阿耀的身体很暖和,一直紧紧的搂着我,所以这一晚我睡得很安逸,但我还是醒的很早。
这里的日出很美,让我早早的就睁开了双眼看着东方,想起东方煜的名字,在心里不停的念叨,日出东方,最光耀明亮的地方。
煜:本义照耀,光辉灿烂,暗含杰出,超群的意思。
爷爷对东方煜有着很高的期望,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好的一个字给了他!
“奇怪的女人。”阿耀突然地说,让我转过脸看向了阿耀,不经意的打量着刚睡醒的阿耀,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阿耀睡醒的样子,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阿耀倨傲的表情,有些意外,多看了两眼。
阿耀起身放开了我,走了几步舒展着腰肢,我坐在原处低头看了一眼阿耀的外套,起身面朝向山下的地方,目光在山上看着,如果我计算的没错,朴美惠现在应该就在山下,过不了多久就会上来了。
看了一会山下的地方,我转身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我知道哪里有吃的东西,迈开步走了过去,不吃东西就没有力气,我要养精蓄锐和朴美惠面对面的好好清算清算。
走到了堆着食物的地方,我一边坐下一边拿起了一瓶水拧开了盖子,喝了一口水,找了一点满意的食物开始吃东西。
“值得么?”就在我吃了没有几口的时候阿耀从身后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后肃然的声音问我,我咀嚼着食物的嘴因此停顿了一下,随即回答阿耀:“不值得!”
为了一个女人把我自己都搭上,说什么都不值得!
“不值得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阿耀走到了面前,半蹲在我的面前看着我问,我喝了一口水咽了嘴里的食物才看着阿耀认真的说:“不是我非要一意孤行,是她逼得我走投无路,她为了杀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连小康这么无辜的人都不放过,你以为她会轻易的放过我么?她想借沈军豪的手杀我,想要证明东方煜的心里她有着不可限量的地位,想要沈军豪和东方煜反目成仇,为了她势如水火,她这种女人心如蛇蝎,就算是我想要忍气吞声做缩头乌龟,躲在龟壳里一辈子不出来,她也会找到对付我的利器,她宁可费力气的将我的龟壳凿开,也不会放过我!”
我的话要阿耀的脸色一沉,却什么都没说,但是也没有吃东西。
我低着头继续吃东西,直到吃饱了我才站起来扫了扫身上的花瓣,转身看向了山下的地方,已经做好了和朴美惠面对面的准备。
而这个面对面并没有要我等多久,朴美惠就出现了,只是朴美惠出现的那一刻我却微微的愣了一下,目光在朴美惠一身干练的黑色着装上,凝视的许久都没有离开。
这一次的相见朴美惠和以前几次的见面全然的不同,身边跟着四个年轻的英俊男人,黑色的发丝一个很简单的发髻在头上绾着,黑色的一身小西装格外的抢眼,特别是走在火红的花海间,点缀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她的美,她的气息,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了一样,来到了这凡夫俗子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因为她的出现而暗淡无光了许多。
经典的黑色完美的剪裁,极好的将朴美惠的婀娜展现了出来,双手随意的插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悠然的迈着每一步,从容间每一步都沉稳平静。
干净美丽的脸上是淡然的表情,清水般的目光随意的在山间的风景上流连忘返,俨然一副来观光的摸样,完全的不是过来与人寻仇的样子。
身后的四个年轻男人,很恭敬的态度,但是却有着一种臣服气息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距离和朴美惠拉的不远,有七八步的距离,脚步行走在一条直线上。
而前面的朴美惠不经意的目光看到我,竟还朝着我勾起娇艳欲滴的嘴唇笑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输了朴美惠一成,输在了没有她的气势,没有她的无所谓,没有她的孤芳自赏。
‘孤芳自赏。’我在朴美惠的身上确实看到了这一点,一个自己欣赏着自己的女人。
我的手背到了身后,右手不自然的握紧了,等着朴美惠慢慢的走进我。
朴美惠完全的漠视了我的存在,除了开始的哪一个笑容,之后便欣赏起了周围的风景,而朴美惠身上的这份气场着实是要我钦佩。
女人做到朴美惠这样,也算是精品了,与她比起来我真是白活了这二十几年了。
“好久不见了?”走来的朴美惠看向我,淡然的目光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容,娇艳欲滴的嘴唇轻轻的勾起,一抹及其美丽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就好像她是与我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笑得那样的天真无邪,那样的亲密无间。
而我却一点拿不出朴美惠的面具脸,做不到她的心平气和。
“是好久不见了,想不到我们还是见面了。”我的语气有着几分的犀利冷寒,目光也染了冷冽,而朴美惠却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对我的不快完全的不以为意,反倒是靠近了我,在我的耳边说:“我是神经病,我杀了人不犯法,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