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正是热得人心慌的时刻。
但是,在皇宫之中,许多地方都是花红柳绿,鸟语花香,景色怡人,令人不觉神清气爽。
方宁怡一大早就邀请了古娜到清荷园内赏荷,坐在满是湖水的赏荷亭之上,方宁怡亲自为古娜泡了一杯茶,“茜妃不如尝一尝大晋朝的茶水,不过听闻突厥喝不惯这些!”
“是啊,这些茶水淡而无味,我比较喜欢喝奶茶,不过最喜欢的还是酒,比你们大晋朝更烈的酒!”古娜笑呵呵地说着,就算是再怎么愚蠢的人,也知道不能随意去喝别人的茶水,她小心翼翼地在茶杯边缘留下一个唇印,真正的茶水却是落在了袖中。
“茜妃娘娘说的我们倒是从未见过,到还真是有些孤陋寡闻了!”方宁怡忽然轻叹了一声,无比惆怅地说,“人长大了,了解了更多,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古娜嘴角抽了抽,实在是不知道方宁怡究竟要对自己说什么。
不过,还未等到她问及,方宁怡却忽然又是一阵叹息,“要说起来,如今最让我不能理解的还是皇后娘娘,你说她是怎么回事?最近这些日子越发深居简出,简直是害怕被我们发现了什么事一般。哎,我们这样的人,可真是不能理解皇后娘娘那般高深莫测的人啊!”
古娜一脸不屑地轻哼,不耐烦地扫了方宁怡一眼,“方妃何必说这些丧气话?她是皇后娘娘又如何?难道就非常了不起了么?我倒是没有看出来。”
方宁怡心中暗自好笑,却是一脸幽怨,不住轻叹,“皇后娘娘是何等人物?她可是被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我虽然也十分受宠,可到底不比皇后娘娘,她可是有了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的,将来指不定……”
古娜冷笑,愤怒地盯着方宁怡,一脸不悦,“你何必这么说?就算是第一个儿子又如何?谁知道能不能活下去?那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啊?四个月不到五个月,在我们突厥,这样的孩子可最容易死了的!”
“茜妃姐姐,可不能这么说!”方宁怡赶紧四处看了看,待确定了周围无人以后,才小心翼翼地说,“您是不知道,如今这后宫到处都是皇后的人手,万一被他们听到了,姐姐就完了!”
古娜显然也是知道这等厉害的,赶紧住了嘴,却越发觉得盛飞鸿可恨,她不由握紧了拳头,“哼,她如今一直不离开凤仪宫,又能察觉到什么?”
“就算是她不离开凤仪宫,可她照样可以派人去查外面的事!姐姐要知道,这后宫很多宫里,就像是姐姐的长宁宫,以及我的怡景宫,恐怕都有她安插的人呢!”方宁怡危言耸听,面部表情格外丰富,却是一脸紧张地样子,“所以,千万不能将那些话说出口了,否则还指不定怎么倒霉呢!”
古娜心头一震,不由暗自恼恨,觉得自己宫里还真的是有了盛飞鸿安插的人。随后,古娜就觉得不开心了,她怎么没想过在凤仪宫安插人呢?不过,古娜绝对不会说出这话让方宁怡听到,谁知道方宁怡是不是故意套自己的话?
于是,她非常紧张地点了点头,“那真是谢谢妹妹了,哦,对了,我宫里还有事,就先不和妹妹喝茶了,先走了!”
方宁怡挽留了她两句,未果,笑眯眯地送走她。喝着那难得的好差,方宁怡笑得眉眼弯弯,格外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