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飞鸿一路前往仁寿宫,没有丝毫躲避他人目光的意思,向晚清说明了来意,晚清说是要进去通报一声,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司太后同意见她。
“胭脂,根本本宫进去吧,等会儿可要好好为太后把把脉!”盛飞鸿冲着晚清笑了笑,递给她一个荷包,这才领着胭脂进去了。
司太后这段时间没了罂粟供给,十分难过,常常痛得难以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令她早已没了平日的优雅,整个人吃不下睡不着,瘦的不得了,眼下都是黑眼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一般,实在是太滑稽了。
然而,不得不承认司太后的忍耐力并非常人。那么痛苦的事,她却硬生生那么忍了下来,即便是再痛苦再折磨人,她依旧挺了过来,只大抵中毒已深,和毒抗争的很辛苦。
“太后娘娘吉祥!”盛飞鸿挺着大肚子向盛飞鸿请安,一旁的胭脂也请了安。
司太后懒洋洋地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盯着盛飞鸿,“鸿嫔不安心养胎,到哀家的仁寿宫来做什么?”
“回太后,嫔妾最近得一医术精湛的医女,思及到太后的身子骨,就带了她来为太后诊治!”盛飞鸿抬头迎向司太后那厌恶的目光,却是丝毫也不受迎向,非常平静地说。
她这话却把司太后气个半死,司太后愤怒地瞪着她,“丁红绯,哀家是什么身体,不还是你害得?你倒假惺惺地要给哀家诊治?”
“太后娘娘说得不错,嫔妾其实也不想为太后诊治的!”盛飞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非常鄙夷地说,“只不过,嫔妾觉得太后就这样沉寂于后宫,是不是太没意思了些?”
司太后目光冰冷地看向盛飞鸿,唇角勾起一抹笑,“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哀家如今虽是被禁足了,但是每日汤药不断,太医更是日日把脉,外面的事哀家知道的不比你少!”
“哦?那不知嫔妾有没有那个荣幸知道太后都知道了些什么?”盛飞鸿好奇地看着司太后,表情格外无辜可爱,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的真实心情。
司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盛飞鸿,“鸿嫔不懂么?方若仪那个女人已经将你视作眼中钉了!”
“太后其实也挺着急的吧?太妃想让自己那个长得和雪妃很相似的侄女进宫为妃,甚至于还想问鼎皇后的宝座!”盛飞鸿轻轻笑着,“太后与太妃争了那么多年,却始终不能将她压下去,心里也同样很不爽吧?”
还真是被她说对了!
司太后的确非常不高兴,她恨方太妃,所有人都被她处理了,唯独这个方太妃却活得好好的,而且因为当家的缘故,就把自己看做了真正的太后了。司太后杀了她的心都有了,但是,没有一个由头是不可能的!
“嫔妾也不想说那些虚假的话,嫔妾的确对太妃非常厌恶,但嫔妾是晚辈,还希望太后可以出来主持公道!”盛飞鸿猛地抬头看向司太后,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哀家被禁足了,何况哀家最近潜心向佛,就不掺和后宫诸事了!”司太后淡淡地说着,拒绝了盛飞鸿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