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曜黑眸似冰,直勾勾盯着云絮,却是在云絮的脸上都已经泛青了,他才笑意盈盈地开口,“蔡全,放了她吧,朕倒是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是!”蔡全应了一声,放开云絮,云絮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痛苦不堪。
“说,否则杀了你!”蔡全见她半天不开口,立即冷酷地说。
“她……她说谎!”云絮猛地指向坐在那边正无辜哭诉的张君研,一脸厌恶和愤恨,“她哪儿是不敢杀死蚂蚁?她就连自己的好朋友都可以杀了,何况是一只蚂蚁?这一次,毒燕窝就是她弄的!”
“你胡说!”张君研的面色发白,震惊地看着云絮,不可思议地说,“云絮,我平日里哪儿对你不好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云絮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怨怒地盯着张君研,咬牙切齿地说,“张君研,你敢发誓么?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云彩对你的一切却都是知情的。皇上、皇后,奴婢不是跟着她一同进宫的,但是云彩却是。奴婢与云彩却是同乡,她什么话都喜欢对奴婢说,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你胡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掌嘴?这样颠倒是非,奴大欺主的狗奴才,你们怎么还不把她拖下去?”张君研显然有些慌了,忙慌乱地大吼大叫,丝毫没了平日里那种优雅与从容。
然而,她那明显慌了手脚的样子,却让姬玄曜彻底地产生了怀疑。他眯起蕴满风暴的黑眸,冷冷地扫了张君研一眼,转头看向云絮,“说,朕在这里,谁也不能动你!”
“皇帝,这后宫的事,哀家做主即可,你不必在这些事上费神了!”司太后此刻还站在门口呢,看到里面的反应,立即出声,打断了姬玄曜的审问。
盛飞鸿乖巧地跟着司太后进了殿内,目光朝着姬玄曜看去,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就是这个男人,天下最至尊的男人,却是连做主都不行。
今夜,若真是被司太后搅局,这张君研只怕还收拾不了了。可是,盛飞鸿真的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太后,皇上忧心慧嫔娘娘肚中的胎儿,自然是要问清楚缘由的。如今张宝林究竟有没有问题,我们大家谁都说不准!也许这个宫女说得是假的,但也有可能……”盛飞鸿柔声地说,却仿佛是被吓到了不敢说真话一般,小心翼翼的,“所以,嫔妾认为皇上不过问未免就是对我们后宫的姐妹们漠不关心了!”
张君研的一双眼眸冷冷地盯着盛飞鸿,充满了无限的怨怒,仿佛恨不得她立刻就去死一般。
然而,姬玄曜却猛地笑了起来,还是那种很愉悦的笑容,他满意地看了盛飞鸿一眼,朝她招了招手,“爱妃,到朕身边来!”
盛飞鸿可以感觉到众女用愤怒和气恼的眼神看着她,然而她骑虎难下,何况能够气死这些女人是她回来的本意。于是,她满面笑意地走向姬玄曜,犹如女王般昂首阔步地来到了姬玄曜面前,微微垂着头,福了福身,说,“皇上!”
姬玄曜满意地扶着盛飞鸿起身,轻轻揽着她的纤腰,两人的脸上尽是笑意,如出一辙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