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陈书生和胡三娘的婚期定在了当月的八月十五,花好月圆之日。
这段时间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都为陈书生和胡三娘的结合喜不自禁,好像结婚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一般。
在大家的极力的帮助下,那天的好日子很快来临了。
新娘花容月貌,穿上一身的红色的衣服更是美若天仙,美到无法形容。那天的陈书生也是穿了一件新衣服,再加上觅得佳人的欢心,自是容貌、精神甚佳,俊朗清秀。
世人感叹,道,“真是天作之合啊!”
洞房花烛夜就在陈书生的半山腰的小屋子里,众人退去,两人卿卿我我了半天,宽衣解带。
自是美不胜收。
夜里的月光轻轻地洒在了这个小屋的每一个角落,一直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娘子的陈书生,一边欣赏着娘子的美貌;一边想着刚才的美妙的时刻。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时候吧。
她的肌肤如丝绸般嫩滑,浑身充满了弹性。
当他的青春而充满阳光的身体爬上她的身体的时候,他甚至是不忍心的去占有她。
她的唇湿润而饱满,当他情不自禁的用舌头舔着她的唇的时候,他感觉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满足。那种感觉甜甜的,那种兴奋和渴望充满了全身。
这是他第一次吻一个姑娘,原来男女之情是如此的美妙。
他一下一下啃噬着她,如同发疯了一般。
从她的额头、鼻子、嘴巴,下颚、其实是整个的脸部。他把自己的舌头滑翔了她柔嫩的肩部,他一口一口的下去。他感觉整个身体里是止不住的震荡。
真想此时全部的拥有了她。美味佳肴要一步一步的品茶,哪能如此的狼吞虎咽。他吻着她的芳,直到脚跟,脚后跟。
他自己的身体莫名的震荡。
那种美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在一点一点的释放。
禁不住他的舌头的力气越来越大,继而是他可以听见她轻轻地投入地哼着。原来她也和他一样的爱他。
她全身柔软,似是没有骨头一样,完全的融入他的怀里。满足的感觉一点一点袭击着自己的全身,似是男人的雄壮一点一点助长着他的威力。
她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极度兴奋的扭曲,继而是整个身子不停的摇摆,还有她身体里的轻轻的低叹,继而是大叫着。
男欢女爱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交织着,融合着,那一刻他们彼此幸福!那一刻他们彼此达到了高点。
当她最后一次尖叫声冲出了这个茅舍的时候,他也大叫一声。他们彼此满足。
此时陈书生静静地看着她。
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得此一物,即使是死他感觉自己也值了。
宁死石榴下,做鬼也花心。想起刚才的感觉,陈书生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可是他在抱住她的胳膊的时候,忽然间愣住了,手也瞬间的在她的臂膊间停住了。
她的臂膊上有个伤口,摸上去似是被动物咬伤的伤口。刚才在亲吻她的时候,他还感觉到了一点,她的腿上也有个伤口,和手臂上都是一种感觉。
都是被动物咬伤所致。
陈书生一下子坐起来了,这个伤口的感觉和他数月前所救的那只白色的狐狸的感觉是很像的。即使是她穿着白色衣衫的时候,还有她如水的温柔,以及那圆润透亮的双眸。
还有着她对他的感激?
难道她?陈书生又忽而想起了自己在很多的书上读到的很多的狐狸和书生的浪漫情事,此时忽而热起来了。
如果她是?
正在寻思间,胡三娘忽而醒了,那双清澈透明乌黑莹泽的目光淡淡的看着陈书生,陈书生此时可以看出她脸上的满足和幸福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陈书生忽而问道,“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胡三娘笑了,道,“此处云山半山岗!那是我的家。”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姑娘竟然真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本该隐瞒的话语。
陈书生怔怔地看着她,其实他们村子前面的这个山外界就传称云山。只是不知道这个云山半山腰还住着人家,况且这里的人好像没有一个去过云山的半山腰的。
大家就仅次于在这集个低矮的山丛中穿来穿去,至于那个可以穿入云端的云山,还没有人攀登过。
面对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陈书生忽而心生疑惑,道,“为什么你会给我说实话?”
胡三娘依然是关爱的眼神、满足的表情,道,“面对你的诚实和善良,我或者沉默,但是绝对不想以谎言搪塞过去。”
陈书生不再说什么,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床上的貌美如花的妻子。
其实即使是妖,他也愿意和她在一起。
胡三娘看到这里,黑润的眼睛看着陈书生道,“如果我是妖,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陈书生看了胡三娘一眼,继而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道,“即使你是妖,也是善妖,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不论你是什么。”
胡三娘忽而把自己的脑袋温柔而幸福地倒在了他的怀里,道,“有你这番话,三娘即使是死也值了,无论经历多少的轮回和煎熬,三娘也此生无悔了。”
两个人洞房花烛夜,甜蜜之后,紧紧地拥抱着。
陈书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因为三娘的泪水已经打在了他的手上。
三娘只是一种直觉;一种女人的直觉。她预感到了什么。
就在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难分难舍的时候,忽而外面一声响雷,“咔嚓”一声!
两人在床上都打了个哆嗦,先不说是三娘,只是陈书生也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响的雷声。
陈书生看到自己的三娘如此的害怕,便道,“娘子,你不要害怕,为夫去关上窗户即来。”原来由于闹洞府热闹,此时的窗户早就被谁推开了。
陈书生起来的时候,三娘也快速的穿衣服。
陈书生一边关着窗户一边道,“这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如此的淘气,把窗户打开了。”
陈书生说了好几句,后边无人回应。陈书生以为娘子是在里面看着他关窗户呢,继而快速的回到床上去。
等他到了床上,哪里有着三娘的影子啊。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床崭新的大红被,此时似是在讥讽着陈书生一般。
“三娘?三娘?”陈书生大喊着,穿着单薄的睡衣冲进了雨里,可是即使是他在雨中再跑、再喊、再挣扎,还是没有三娘的影子。
陈书生跑遍了整个的村子也没有发现三娘的影子。他再次的回到家中,伤心欲绝,可是从此三娘杳无音信,失去了联系。
这个村子里再也见不到这个美丽的女子了。
陈书生似是伤心欲绝,整日里不出门。
此时的陈婆婆也伤心了好久,自她知道三娘失踪的那一刻起,心里就空荡荡的,她担心了很久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自捡到三娘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空荡荡的。
她清楚的很,越是美好的东西越不属于常人类,早晚会有失去的时候,而且是怎么得来的便怎么失去。
得来的时候轻而易举,失去的时候也这么简简单单,甚至是连一点点的预兆都没有的。
陈婆婆去看陈书生的时候,陈书生正在床头失魂落魄的坐着,他手里抱着那个三娘亲手绣的锦被,一直在努力的去搜寻她留下的气息,可是这么久的日子了,哪里还有着她身体的气息啊?
“缘儿啊,属于你的永远都会属于你,不属于你的你就是哭死也奈何不了的。我们的生活还得继续,你还是应该像原来一样活着,万一她再在什么地方等着你呢?等着你去救她呢?”陈婆婆慢条斯理的安慰着陈书生。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是惊醒了一直在梦中的陈书生,对了。陈婆婆说的有道理,这万一的她要是在哪里受了伤,万一的正在等着他去救她,如果他这样的自暴自弃,不仅是救不了她的,就是连他也自身难保啊。
想到这里,陈书生的毫无生机的眼睛里,忽而放出了光彩,看着陈婆婆道,“婆婆,你说我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陈婆婆本是安慰他的话,哪知道他如此的痴情,还要去找,天地茫茫,去哪里找啊?如果她真的是人,倒是好找的,万一她不是呢?
看她国色天香的容貌,是凡人怎么会长得如此啊?好多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料定了她不是凡人,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陈书生站了起来,一把攥住了陈婆婆的手道,“婆婆,你告诉我,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了三娘的?我们要去发现她的地方看一看。”
陈婆婆一听,说的也有理。这凡事总的一试的,不试怎么知道呢?无病乱投医了,不管有没有,两人去看看还是比较合适的。
于是婆婆道,“今晚我陪你去看看,那个地方有没有她留下的痕迹?我就是在一个荆棘林的一颗刺槐树的后面发现了她的。”
陈书生面红心跳的看着她,其实这个地方怎么那么的熟悉呢?他是不是也在那个地方发现过她呢?
听到这里,陈书生稍微的擦了擦眼泪,看着她道,“婆婆,为什么要等到天黑呢?我现在就想去。”
陈婆婆看了看,撇了撇自己的嘴,心疼道,“我倒是现在想去啊,恐怕此时某人没有力量啊。”
陈书生听到这里,只是稍微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部,看着陈婆婆不说话。陈婆婆的话语他已经很明白了。自己近段时日里已经狼狈不堪,头发乱成魔了吧?
自三娘走后,他既没有好好的打理过自己,也没有好好的吃过饭。兴许是现在早已经没有人样了。
陈婆婆看着他道,“来,这是我的几个窝窝头,你吃了,吃完之后我带着你去。”
陈书生笑了,手也没有洗,狼吞虎咽的吃到了肚子里。
不知道自己是饱了还是没有饱。陈婆婆的几个窝窝头,他都吃到了肚子里。
陈婆婆看到这里,笑了,道,“饭是吃了,如果你真的见到三娘,看你的和这个样子如何和她说话啊?”
陈书生伸手摸了摸自己凌乱不堪的头发,咧着嘴巴笑了笑道,“我现在就去整理一下。”
陈婆婆似是不着急一样,道,“你什么时候收拾利索了;什么时候看上去如同往日里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出门。”
陈书生听到婆婆说到这里,婆婆虽然这么大的年龄了,但是还是有性格的,她的性格他很清楚的。他今天要是真的不收拾利索了,她还真的是不会带他去的。
三下五除二的,陈书生把自己稍微的收拾了一下,看上去不是那么的疲惫;不是那么的憔悴不堪。
陈婆婆看着陈书生走出屋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由于前段时间里他过于的折腾自己,其实这样已经不错了,她又何苦苛刻的要求他呢?
陈书生走出了院子,道,“婆婆,我已经水饱饭足了,我们可要快一点啊?”
陈婆婆不说话,虽说自己五六十岁的年龄了,但是自己一直干活,一直走路。她走起路来,历来就不输给年轻人。
此时的陈书生再加上前日里的恍惚,走路似是慢了一些,不过还好,两人也许是满心的心腹事的缘故,竟然走的一般齐,而且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到了那个荆棘林。
快到拐弯处,还没有到荆棘林的时候,陈书生的心脏就开始跳着,这个镜头如此的熟悉,仿佛是在那个月下自己酒后的夜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