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起,灵拂再也没有见过三阿哥,当然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月下的凉亭,甚至是那个凉亭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
那日跌落山崖,其实很短的时间,四阿哥就大婚了。
这天,她是这个毓庆宫的整个的护卫,这里的所有人的安全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她穿上戎装,飞身上了屋顶。
在毓庆宫屋顶最佳的位置,既可以看到大婚的仪式又可以看着这里所有参加婚礼的人。她如同一只猫头鹰一样巡视着整个人群,若是有事,会立马快速的飞去。
富察小姐,穿着大红色的镶有凰纹的丝绸衣服,红的耀眼;红的醒目。四阿哥一身红色丝绸的锦缎绣着腾飞的莽,站在她的周围。
男的英俊大气,女的端庄柔和,看上去他们是多么和谐幸福的一对啊,可是此时城楼的灵拂就是觉着刺眼。
这个场面的火红火红的颜色,刺得她流出了眼泪,但是硬撑着。
人群中似是有异样,她飞也是的起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下来,抓住了那个人,继而是短暂的交接,人群里一片安静。
似是站在这周围的人还没有发现人群的异样,而灵拂已经平息了这个短暂的骚动。
有一个瞬间,四阿哥似是一抬头,看见了屋顶之上的那个狗一样对他效忠的女子,他的心里乐了:幸亏把她捡了回来,要不怎么会如此的为他拼命呢?竟然如此好的武功,他觉着即使是他也是和她不分秋色的。
那个短暂的人群骚动,似是引起了一边正在举行大婚的新娘子的注意,她曾经透过自己的面上的帘子偷偷看了一眼,那一眼中的神情似是担心又似是焦虑,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个眼神似是引起了四阿哥的反感不满或者是妒忌。他也忍不住偷偷朝着人群看了一眼,哪里有着什么,除了今天来贺喜的人流,无任何的异样。
有几个瞬间,或者是瞅准时机,新娘子富察小姐就会躲着四阿哥,故意离开人群。
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能离开人们的视线。美丽这个东西就是让人赏心悦目;让人妒忌。不仅男人喜欢看,即使是女人也是舍不得离开视线。
包括灵拂,如果说当时她还会对四阿哥有一些别的想法的话,此刻也死的干干净净了,她感觉她却是不配的,人家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
此后,她觉着她会完全的死了心的。
那天的四阿哥的订婚的仪式不仅奢华而且非常的热闹特殊。好几个宫女当时在场外就晕了,暗自道,“今生若是可以有这样的婚礼,即使是死也值了。”
可见,女子当时对富察小姐的羡慕和妒忌。
当然越是繁华的时候,越容易出事。灵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以说是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全场。此后,无任何的风吹草动。
一个戏外人看着戏中人的落寞。大概个中的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明白吧。
等到回去的时候,灵拂浑身似是散了架一般。
红翅什么也没有干,一天只是去注意自己的主子了,她知道她累,也知道她不仅是身体里累,心里也是累的。
两人简单的吃了一些饭,灵拂似是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
“主子,什么也不如自己的身体主要啊?没有了自己的身体,谁还会记得我们呢?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红翅心疼的对着自己的主子说着。
这个红翅似是奇怪,自是被灵拂救了之后便死心塌地的跟着灵拂,什么都为灵拂着想,灵拂不吃饭比她自己不吃饭还要难受。
“我已经饱了。”灵拂淡淡的道,其实她刚刚只不过是吃了一点点的饭菜而已,哪里有饱啊。
只是这个世界太过安静,安静的使灵拂忘了自己的所在了,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主子,你若是不开心,红翅可以陪你去走走?”红翅站起来,懂事的说道。
灵拂本来就是个懂些拳脚的人物,自是和常年读书的不同,红翅骨子里就认为自己的主子喜欢在外面走。所以一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会让她的主子出去溜达溜达。
灵拂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你就在家里呆着吧,我去外面走走。”
红翅更是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她之所以提出这个主意是希望自己可以陪着自己的主子的,若是这样的话,她还不如不说了。虽说自己的主子会点功夫,可是生更半夜的让她出去,她也不放心啊。
“主子,我不同意,我不放心,要不你也别出去了,我还是陪你说会话吧?”红翅再次的央求着。
灵拂笑了,看着她道,“我还真的想出去散散步,你就在宫里带着吧,我一会就回来。”
灵拂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她本不善言辞,说做就做的。
此时的红翅还想跟着。灵拂只是一个飞身,越过福苑的墙壁,飞了出去。
等到红翅跑出大门外的时候,哪里有着灵拂的影子,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灵拂就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巷里,她只是不想让红翅跟着,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不舒服。按说四阿哥结婚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早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四阿哥的结婚的事情和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她不许难受的,可是还禁不住的悲伤了。
此时的她需要静一静。
依旧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是不同的是,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昏暗了一些,似是月亮的周围有了一些乌云遮住的缘故,才致使今天的月色这样的朦胧。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灵拂才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受了许多,只是今天早上的事情稍微的有点散发去了,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知何种原因,灵拂竟然奇怪的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那晚听琴的亭子边上。
此时依然响着如泣如诉的琴声,只是由于刚才自己的专注而忽略了,此时听起来倒是如此的醉人。
不知不觉间,灵拂又踏上了这个亭子的台阶了。
这次灵拂没有坐下来,只是静静地站着。
一曲没了,琴声就停了下来。
“你为何在此伤感的弹奏?”灵拂淡淡的问道,她怕惊吓了他,她还不想伤他。虽然和她只是几面之缘,但是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某些联系。
“你不也是吗?你为何深夜出来行走?不仅仅是赏月吧?”弹琴之人问道。
灵拂只是站着,不再回答他的问题。
他忽而又道,“不好受的可以不想;得不到的可以不要!”
“哼!”灵拂轻轻地哼了一声,她想说是谁在婚礼上打算袭击呢?若不是她出手支走了他,他恐怕此时连命也没有了,即使有命,行走也会有麻烦的。
况且他的功夫根本不是四阿哥的对手,他和四阿哥斗,简直是以卵击石,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看不清形式呢?
“告辞了!”灵拂对着他淡淡的答道,其实今晚的月色更加的朦胧,虽称不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肯定彼此不会看清对方的脸,只有声音可以辨别的出谁是谁。
今晚灵拂换了便装,相信他也不会认出的,而且为了怕他认出,此时的灵拂故意的嗓子调整了半天。
以使自己的嗓音和原来不同,此时的三阿哥更是认不出了。
“你叫什么名字?”三阿哥忽而在灵拂的后面问道。
灵拂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道,“一个普通的宫女,不值得你如此的挂齿,告辞了。”
灵拂说完,已经离去了。三阿哥的声音还从后面传来,道,“后会有期啊!”
灵拂笑了,暗自道,“真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啊,但愿后会无期啊。最好不要再见了。”
灵拂快步的走回了福苑,今天是皇帝最宠爱的四阿哥大婚的日子,宫里的戒备是比较的森严的,侍卫要多了几重。她不想惹麻烦,在很多的侍卫还没有开始查哨的时候悄悄地回到了福苑。
此时的红翅正在福苑的大门口,俏头盼望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直到自己的主子看见了,红翅才鼓着小掌跑过去,看到灵拂道,“主子,你可回来了,人家急坏了。”
灵拂笑了,看着她道,“这次出去多长的时间啊,你就急坏了?”
“人家是担心吗?”红翅嘟哝着嘴巴看着自己的主子,撒起娇来,所见的主子如此的多,再也没有一个像灵护卫这样真实淡然好相处的人了。
红翅对她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红翅给灵拂端来了一盆洗脚水,灵拂把自己脚放在里面。
盆里的水映着自己小麦色的皮肤,看着这个脚,她忽然叹了一口气。自己身边的人都在啊,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失落感呢?
总是感觉自己最心爱的物品被人掠去了一般。
她上床的时候,红翅一边去了,没有陪她。自灵拂搬到这个宅子里。红翅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亏是个伺候上个妃子的宫女。
她死活不和灵拂住在一起,一定要隔着墙壁睡去,灵拂一旦有什么事情,她会第一个警觉到。
此时灵拂一个人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其实原来的很多的日子里她也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的,为何今日会有一种孤单寂寞的感觉呢?
往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往常没有发觉呢?
灵拂闭上眼睛,硬逼着自己睡去。
刚要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忽而听见门口一阵动静。灵拂觉着不对劲,她平日里是这个院里最警觉的一个,此时紧紧地扣住了自己手中的剑。
可是却是一个坚硬而熟悉的身躯硬压了下来。
那熟悉的酒气、那熟悉的粗重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鲁莽的动作。她知道是谁,顺从的躺在了床上。
他的到来,她不是没有惊喜,只是很疑惑,他放着自己的新娘子不宠幸,为何要到这偏远的宫里来呢?
他的动作那么的熟悉,好像是他曾经来过一样。
他的粗重的动作,没有任何前戏的直接的进入,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她也是不需要任何的前戏即可很好的配合他,以恰当的适度和温度。
他的动作没轻没重,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看着她如此的配合自己,他更加的用力了一些,似是发泄什么东西一样。她开始低吟,他便掐着她的脖子,似是要阻止她这个声音一样。
他松开手,她咳嗽了几声。
他再次的用力的撞击着她,下手更重,声音低低的道,“我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她不再说话,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发现自己的唇边有着异样的液体的味道。
她这样的配合他,而不吱声,他的动作会轻些,而她会少一些痛楚,而她为怕出声便努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以至于出了血,她也不吭声。
他从她的身上起来的时,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到她的嘴里,只是稍微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那个红色的药丸便进了她的肚子里。
而后他悄无声息的离去,似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灵拂只是稍微的披了一下外衣,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再也睡不着了。
红翅似是在外屋子里听到了动静,灵拂在被子里假装睡去不说话。
红翅掌了灯,看着床上的主子,道,“主子,刚才怎么了?似是有什么动静?”
灵拂笑了,看着她道,“能有什么动静啊?我刚才下去了一下啊。”
红翅觉着不对劲,自己的主子的嘴边还有着丝丝的红色的印迹,便焦急的道,“主子,你的嘴唇流血了?”
灵拂怔了一下,刚才只是顾着洗下身了,自己的嘴巴倒是忘了,便笑了笑道,“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
红翅看着自己的主子嘴唇上的鲜红的血印,道,“怎么可能啊?主子,这好像是咬的?不是碰的啊?要是碰的会肿的,此时怎么只是流血啊?”
灵拂只是用袖子淡淡的擦去,可是擦去之后还是冒血。
红翅快速的去把自己的药箱拿来,这是自自己的主子做了毓庆宫的护卫以后,红翅专门为她准备的。怕她日后有个跌打小伤什么的。故意准备了一个药盒。
拎进来之后,稍微的替灵拂擦了擦。
看着灵拂脖子上的伤,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终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