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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公堂

陈智说道:“奥,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陈智迅速跑到桌子旁,一手将压着那状纸的砚台拿开,一把拿起那张状纸,捏在手中,向房间外面走去。

陈父与陈智一起走出了房间,下了楼,在楼下和谢父一起吃了早饭,便到了马车的马厩里,把马车弄好,向着樊城里的衙门出发了。

过了大约四分之一个时辰,他们到了樊城县衙。只见那衙门门口摆放着两个石狮子,大门很大,大门的颜色是朱红色的,门上面有两个门鼻子;大门旁边立着一个大鼓,大鼓下面的架子上还有一个鼓棰,只是,这支撑大鼓的架子上布满了许多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前来用这鼓一样。

只见陈父一把拿起那鼓棰,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鼓面上敲了起来。这几下一敲,直把那架子上的灰尘真的漫天飞舞。陈父用手扇了扇靠近他的漫天灰尘,皱起脸来,很是鄙夷地说道:“烂鼓,烂衙门。”

这大鼓被陈父敲响有好一会儿,衙门里面才有人将衙门的大门打开,将陈父与陈智两人迎了进去。

进了大门,陈智一眼就看到一堵和大门外照壁相对的“屏墙”,遮挡进入大门的人们的视线。这道屏墙在古代称“萧墙”,据说“萧”义为“肃”,表示至此即应肃静庄重,老百姓到此就应脱帽整装,算是进入了办公的区域。

照壁朝北的墙面有着一个砖雕,中心是一个怪兽图像,这个怪兽形状有一点象麒麟,它的周围有不少金银财宝,可它还是张开大嘴,企图吞吃天上的一轮红日。这种怪兽名不见经传,俗称「犭贪」,在照壁的北面雕上它的尊容,据说就是为了提醒进出衙门的众人不要贪得无厌。

那刻着名不见经传的犭贪的砖雕上面有一块匾额,匾额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那砖雕前面还有一张桌椅,桌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华丽官服,手握惊堂木,带着乌纱帽的官员,想必那是樊城县太爷了。站在两旁的人,身穿衙役的差服,手持水火棍,想必那是衙役了。

陈父带着陈智还没有走到跟前的时候,只见那县太爷先是打了个哈气,然后,手握惊堂木使劲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升堂。”底下衙役把手中的水火棍往地上捣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说道:“威武。”

陈父与陈智走到公堂前跪了下来,只听那县太爷厉声说道:“大胆刁民,你可知道这里是公堂重地,你为何来到这里?”

陈父说道:“小民有事向您陈述。”

县太爷说道:“你能有什么事啊!我们樊城地处龙脉山附近,能发生什么大事啊!还是你退堂吧!若你现在退去,本官不追究你的扰乱公堂之罪。”说完这些话,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体,准备下堂去了。

陈父说道:“小人确实有事,小人的儿子昨天几次差点被人谋害。小人已经写好了状纸一张,准备控告谋害真凶郑员外父子俩。”

县太爷一听到这些话,立刻变得很不耐烦,转身对陈父说道:“哎呀,你这是何必呢!你儿子都已经相安无事了,大家都就此罢手不好吗!何必要到这公堂来打官司,打个你死我活呢!而且,你们的事情也烦到我了,搅得我不得清净,闹得我烦心劳神。”

陈父想到此刻若不能一举将郑员外父子俩告倒,自己的儿子在儒家学习还有委屈受,况且,自己的儿子发生这种事不报仇,岂不既窝囊了自己,又使郑员外这对父子俩逍遥法外了。于是,他下定决心地说道:“小人已经决定不告他们誓不罢休。还请县老爷多多费心了。”

那县太爷很是急躁“唉”的一声,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冯班头,把他的状纸拿来,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一个离县太爷最近的一个衙役走到陈父面前,把陈父手里的状纸拿走,递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拿到状纸,仔细看了起来,看过之后,立刻说道:“大胆刁民,你竟敢欺骗本官,给我抓起来痛打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那些衙役摩拳擦掌地就将陈父拿住了,正准备举起水火棍要打的时候。陈父开口说道:“请问大人为何要打我?”

那县太爷说道:“你的状纸上写着前天和你一同来樊城的郑员外父子俩蓄谋害你的儿子,案发时间是在昨天上午,是不是啊!”

陈父说道:“回禀县太爷,是这样的,这有什么事吗?县太爷不会因为这个就要吩咐手下打我吧。”

县太爷说道:“没错,我就是因为这个要打你这个刁民。今天,我非但不帮你审这个案子,而且,我还会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陈父纳闷地说道:“这是为什么呢!”

县太爷说道:“你说是案发时间是在昨天上午,哪家的孩子出现这么大的事情,那家的家长心情肯定急切万分,如果真的按你所说案发时间是在昨天上午,你应该昨天下午就来到衙门报案才对。而你到了今天才来,这点不是很可疑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陈父恍然大悟,说道:“奥,原来县老爷思考到这一点啊!的确,我当时没有来报案,因为那时候我有更为急切的事情啊!”

县太爷纳闷地说道:“哦,有什么事情比告蓄谋害自己的儿子的真凶还要重要,你且说来听听,若说的不对,且吃我三十大板。”

陈父说道:“县老爷,是这样的,昨天是儒家开学招收学生的日子,我儿是儒彻真人钦点可以上龙脉山上学习神仙之术的孩子,所以,昨天下午,我带着他去儒家报名入学了。”

县太爷一听到这些话,立刻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在说,完了,完了,眼神发直地呆住了。

陈父在底下看着县太爷呆住了,口中喊到,“县老爷,您没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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