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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畅谈

下课铃声响了,从高一到高三的班级也陆陆续续的下课。人挨人,黑压压的一片,缓缓地挪动着步子,人群中有聊天的,讨论问题的,急忙回家吃饭的!

子轩的教室在四楼,可以说,下楼很艰难,于是干脆坐在教室,等高峰期过了再走。衰憨憨也留在教室里,坐在座位上看那本新买的《阿衰》,看的入神,似乎都没有听见下课铃声。

今天老同学聚会,子轩也叫上了旭尧,本来旭尧是不想出去的,不是外面的饭不好吃,而是外面饭太贵,并且还要走挺长一段路,挺浪费时间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他没有那张红色的通行证。

宁辉一中属于半封闭式学校,凡是离家远的,一律都得住校,并且在放假之前,如果想出去,必须去老师那开由班主任签字的统一假条,否则,就不能出校门。这一规定限制了一部分想出校门又没通行证同学的自由。于是时间长了,就出现了各种假证,和模仿老班签字的假假条,更有甚者,直接翻院墙了。

盗版貂蝉和李婉凝一下课就去了露露姐的教室,一直也没出来!子轩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上衰憨憨还有同桌周旭尧走到了高一(23)班门口,子轩探着头,瞅了瞅教室里面。四个人坐在桌子上,正聊的开心呢,手还不停的比划,有说有笑的。

“喂,各位姑娘们,我的肚子可不听使唤了,再不走,一会儿饿的就只有爬着去了。”子轩说道,随后传来一阵窃窃私笑。

四个女生起身,朝子轩这走来!旭尧听着她们出来,整理整理了头发,把刘海尽量用手弄齐,听着她们的笑声就像吃了蜜似的,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与这么多女孩在一起出去。

衰憨憨在阳台背对着大家,依然看着那本漫画书。刚走到门前,露露姐向大家做了一声“嘘”的手势,朝盗版貂蝉和精灵鬼使了一个眼神,悄悄垫着小步,走到了衰憨憨后面!而衰憨憨却全然没有发觉,继续看着,时不时还发出呵呵呵的笑!只有婉凝和旭尧还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因此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

“哈哈,被我发现了,这本书先由我帮你保管了。”露露姐一把将漫画书从衰憨憨的手上抢了过来,衰憨憨先是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时,书已经没了,刚想发火是谁抢了他的爱书时,一看是露露姐,立马又把火憋了回去。

“再让我看一页嘛!就一页”衰憨憨苦求道。

“多大了,童心未泯啊,还看《阿衰》呐!有点高中生的样子好不好,一页也不行!”露露挖苦着衰憨憨说。

衰憨憨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半点办法!他向子轩使了一个眼色,乘露露姐刚转过身时,快速跑到露露姐旁边就去挠她的痒痒肉。

“哈哈,终于让我给逮住了,快给我。”衰憨憨得意的笑着说。

“呵呵,哈哈……呵,∩__∩,手……放……放开我,哈哈……”露露姐最怕痒痒了,一下子笑的就浑身无力,局势立马就被衰憨憨控制,盗版貂蝉和精灵鬼正要上前帮忙,看子轩趁机拿走了露露姐手中的书,就直接把矛头转向了子轩。

子轩突然感觉一股巨痛,两人前后夹击,还没等子轩反应过来,她们的手就伸到了子轩的腰上,一前一后,实实的掐了一下,痛的子轩刚要喊出来时,又是一阵巨痒,躲都来不急,痒的实在受不了了。

“哼!看你还敢欺负我们,呀呀呀,还不投降?投降不?”盗版貂蝉娇气地说道。

“哈哈,呵呵……受不了了,我……哈哈……我投降!∩__∩我……呵呵……我投降”精灵鬼和盗版貂蝉这才放手!看看手里空空,书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她们拿走了!子轩从地上爬起来,旭尧走过来帮子轩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还想再来一次吗?哈哈……”精灵鬼和盗版貂蝉做着挠痒痒的姿势说道。

“No……!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子轩摇着双手,向后退去。明知死的惨,为了兄弟都昏了头了,子轩小声嘀咕着,心里想着,这下有的衰憨憨受的了。

局势立马扭转,三个女生已联合阵营全全攻击以被痒倒在地,笑的流泪的衰憨憨!看着子轩投降了,衰憨憨也是那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连忙求饶,这才使得捡了一条命回来。

站在一旁的旭尧和婉凝看了对方一眼都笑了笑!眼中也都透露住一股羡慕之情,对于从小都很闷得旭尧来说,他就是一个什么都藏在心里,别人不问就不说的人,想着想着,就使旭尧想到了过去,初中班上的一个女生。

那时,旭尧是班上的班长,初三对于每一个初中生来说,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从初一到初二就有许多同学陆陆续续的退学,外出打工,还没有成年就步入了残酷的社会,去承担一份成年人的责任,这么小就要考虑自己生存问题了。

最后能坚持到底留下来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考上重点高中——宁辉一中。对于旭尧来说,辉一中的诱惑就更大了,成天都沉浸在压抑的学习中,几乎有时连吃饭的时间都省了。

方小铃是班学习上中等偏下的学生,但却有一副天生好嗓子能唱出悦耳动听的歌声和苗条柔软的身材能跳出婀娜的舞蹈。从初一开始,他们在一个班,因此彼此的都很了解。

开朗的她每次都去开旭尧的玩笑,和旭尧打打闹闹,逗得旭尧是哭笑不得,一到放假时非要拉着旭尧出来,去一个有绿草和河水的地方,和旭尧一起呐喊,向河中扔石头,发泄心中的不快,缓解学习的压力。然后躺在草坪上,仰望蓝天,互聊自己的未来,旭尧觉得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轻松,很开心。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初三上学期就作了一系列工作,给那些学习中等偏下的同学做思想工作,劝他们选择技校,那一段时间技校的招生办常常出没于学校,不是请老师吃饭,就是在学校放电影。为的就是能让老师多说服几个人去念技校。

后来有传言说,只要班主任说服一个,技校就给一个人的钱!到第二学期,本来50几人的班,现在熙熙攘攘的就只有20几人了,教室空荡荡的,真的到了那种凄凄惨惨戚戚的地步了,旭尧永远也忘不了他一直以来所期待的“宽敞”的教室。当然,也包括方小铃在内,对于老师来说,学习才是王道。

孔子的因材施教在如今根本就行不通,早已被应试教育所吞没。

最后一次见方小铃是在四月底,她离开学校的那天。走时,她并没有显现出多么难过,还是那样阳光,始终笑着向同学们一一道别。旭尧只是看着,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也很了解方小铃,此时此刻她的笑一定是装的,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在场的也都深深理解,想起她的歌声,舞姿和各种为班级赢得的荣誉,大家都沉默了!无论男生女生她都与她们拥抱一下,并且说同一句话“中考加油”。

当和旭尧拥抱时,她的笑容更加灿烂。“老同学!”

不知怎么,旭尧想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只是上前与方小铃拥抱了一下。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光知道学习而忘了吃饭呦!“方小铃关心的说道。

“嗯嗯,我知道了!你也是!”此时旭尧的心里难受极了,都不知如何去安慰方小铃,平时的那种嘻嘻哈哈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有歌唱和舞蹈天赋的女孩就这样被应试教育扼杀在摇篮里。旭尧只是呆呆的盯着她看,看着她走下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半天才回过神。

后来旭尧还去找过方小铃,但她们家却搬家了!听邻居说,方小铃上了两天技校就回来了,她认为上技校纯粹就是在虚度光阴,后来考上了E市C大附中的艺术生,为了能有一个好环境,她父母就决定把整个家搬了过去!

由于初中,那时也没个联系方式,他们住的很近,谁也没想到彼此会搬家!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留下的也只有回忆!

“好了,别闹了,吃饭去”露露姐拉起地上的衰憨憨说道,旭尧好像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

子轩无奈的朝衰憨憨做了一个表情!叫上旭尧下了楼!

“现在的女生不好惹啊”旭尧小声地对子轩说。

“你也看见了,现在的社会不是男生能把握的了的,一切按着她们的意思来,才会尚可平安。”子轩对旭尧说!旭尧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

过了马路,里面的那条街就是什锦小吃街,找了一会才决定去天缘烧烤店!

天缘烧烤店是全国有名的连锁店之一,很受人们青睐,尤其是学生们。走进天缘烧烤店,里面人好多,都坐的满满的,可以看出,这儿的生意还不错,吃饭的大多也都是辉一中的学生。

里面环境素雅,整间房子都是仿古建筑,有木质雕有各种花图案的横梁,上面错落地挂着几盆生长旺盛的吊兰,配上古典梨木色的木头桌椅,让夏日的酷热消减了不少!几人坐下后就开始点菜了,各自也都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不一会儿,菜就齐了,还没等正版貂蝉招呼着各位动筷子呢,衰憨憨就已经夹了一碟的菜。

“哎哎,看你急得,跟饿死鬼似的,没看见今天还有人呐!”说着望了望婉凝和旭尧。

“李婉凝,周旭尧,都不要客气啊,吃啊,吃啊!”衰憨憨连忙招呼着大家。婉凝和旭尧笑着点了点头,也就开动了。

大家有说有笑!提起了以前在一起开心的往事,通过他们的交谈,旭尧觉得,他们虽然没有分到一班,可心却连在一起,可以看出,他们关系很好!他的心里也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让他们尽快了解自己,然后加入他们的队伍。

很快就解决了战斗,大家也都吃的饱饱的,坐在那,吹着空调,喝着绿茶,商量着这周末的计划。

“不如这个周末,我们去鲸鱼山吧?”衰憨憨提议到。一说到鲸鱼山,精灵鬼,露露姐,盗版貂蝉,子轩显得的很激动,想起那的青山,绿水,感觉就身临其境,连那儿的花香都能嗅到似的。那儿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天堂。

婉凝很少出远门,她对鲸鱼山还并不是太熟,因此一脸的疑惑,但,旭尧却觉得似曾相识,从脑海中快速的搜寻。

“鲸鱼山?”旭尧神情兴奋,惊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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