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孙若香都听明白了张大伯的话,孙若香看见我放血,有些目瞪口呆。脸上表情弄的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对她下手。
前方情况紧急,我又不能妇人之仁!看着孙若香我脑袋都大了,这要换作别人我早就对她下手了!
此时我宁愿捅自己几刀,也不愿意让她受伤。
我的双目盯着她不放;
她也知道情况紧急,低声细语的说:小轩轩,你帮我吧!
那小嘴都快撅到鼻子上了,那可怜楚楚的小模样,我又怎么能忍心下手。
前方的张大伯着下可受罪了,伤上加伤,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绝对不能在优柔寡断了,否则张大伯出现生命危险,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想到,这小丫头自己也狠下心来,手拿着一根断开的树枝,狠狠的向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口子。
我没在仔细看她,赶紧把铜钱剑沾了她的血,然后翻墙冲上前去。
张大伯见我冲了上来,十分担心煞尸会注意到我,他自己也做好了最后一搏,不管不顾的抱住了煞尸。
蛮横的煞尸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他抱住,煞尸的双手狠狠的抓住了张大伯的手,用力的向反掰,想把张大伯的手给掰断。十分坚硬的膝盖,也重重的点在了张大伯的小腹。
张大伯发出了嘶哑的疼痛声,嘴里还有血流出。
我恨的咬牙切齿,紧紧的捂着铜钱剑,拼尽了全力刺向了煞尸。
剑身上极强的阳气,瞬间逼走了煞尸散发的煞气。铜钱剑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刺进了煞尸的身体。
煞尸的身体硬如磐石,尖锐的利器都难以进身,没想到被铜钱剑瞬间就刺进了身体。
煞尸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音大的有些震耳。身上的黑色煞气逐渐的散去,手不停的舞动着,表情像十分的痛苦。
我连忙扶起了地上的张大伯,看着他伤成这个样子,我十分的痛心。
没承想,他还硬撑着,好像自己没什么大事的样子。没等我开口,他先开口了:小轩啊,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我有些哭腔着说:你就硬撑着吧,说不上骨头都断几根了?
孙若香也跑进了院子,可她并没有理睬我们,直奔孙建住的茅草屋去了。
现在的天已经黑了,茅草屋里更是黑漆漆的。一声憨厚的声音开口说道:若香啊,我没事;
茅草屋里亮起了灯光,不一会孙若香就从屋里出来了,这回来到了我和张大伯身边,几句问候的话过后,就跑去母亲尸体哪里了。
煞尸已经完全的躺在了地上不动了,这回我们的心都放下了。
我的体力有限,勉强把张大伯扶进了孙建住的屋内。
夜已经深了,又有两个伤员,我们就只好留在了孙建住的茅草屋里了。
这又是一个不能入眠的夜,不是痛的哀嚎声,就是抽动的哭腔声。
第二日,我早早的去找了村长,村里来人收拾了这里的尸体,隔壁那间打更的老头也死了,而且死的还狠惨。
村里的郎中给张大伯检查了身体上的伤,手脱臼了,其余的伤都不算太严重。一听见伤的不算很重,我还真挺佩服这老头的。
陪护在张大伯身边,没事做,又闲聊了到了那只煞尸身上。
从张大伯口中听出:那高阳应该是个邪道,【所有能与鬼神扯到一起的统称为白派】,在白派里有一些道教著名的祖师留下的法书,为正中道家玄妙心法。【比如:三清祖师留下的道家心法,鬼谷子留下的奇门遁甲、卜算术、和鬼谷杂论,还有老子的道德真经。】
可又有很多道家奇才,自创一些反其道功法,专走偏锋歪门。都所谓功法无正邪,重在人心。可行走偏门,终归会被魔气侵蚀扰乱心智。
也就是正所谓,正派功法,引人入正。邪道功法,诱人成邪。
所谓高阳修炼的就应该是一些旁门左道之术,临死前施展了诅咒邪术,让自己灵魂没有出体,留余尸身之内。承受了腐而化僵之苦,成为了煞尸。每日灵魂还要承受煞气侵蚀的痛苦,最终还被铜钱剑阳气打的魂飞魄散。
四日后,张大伯伤养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要离开了。
看着孙若香眼泪旺旺的双眼,心里面满是酸楚。心里总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相对着,眼神从未离开过对方。我用手摸了摸她眼角的泪水,开口说:傻丫头,别哭,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孙若香哭腔着声音说道:小轩轩,我们还会见面吗?
当然会,我满是自信的说;
孙若香把小脑袋凑到了我耳边,轻轻的说道:我听过一首诗,是这么说的:风在轻吹着它的苦楚,云在追寻着它的思念。无论是怎样的开始,终归会有结束的一天。亲爱的,我不在乎什么天长地久,我只在乎你心里是否曾经有我。
我听到这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和张大伯走在往返的路上,我一直没敢回头看她,我怕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怕我舍不得这个清纯的小姑娘。
我一直在踏着我不愿意走的路,可我又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