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眼泪中的八一节

集合！我们被排长一声令下从梦中惊醒了，全体集合了我们迅速穿好衣服到楼下集合，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是军中的节日，八一节！高连穿着作训服站在前面一本正经的说：今天是八一节，是咱们军人的节日在这里我祝全连的官兵八一节快乐，今天晚上聚餐都他娘的给老子放开肚子吃放开肚子喝！红烧肉管够，啤酒管够，但是不许喝多了。听见了吗？我们还在刚睡醒的脑子当中，我第一个说：那还等什么啊！哥几个过节啦！说着我就蹦起来了，班长一把给我拉下来了，我看着高连，高连突然说：对啊兄弟们过节了，大家一起打闹着，我今天从高连的脸上看到了一个父亲的慈祥，我们个个班都组织了节目，都开始布置餐厅，因为我们是团级的单位，但是开火是连级的我们离团部相当的远，我们在大山后面高原气候，所以我们只能以连为单位自己过节，一大早上炊事班就给我们每人都加餐了好多好吃的，我搂着班长说：班长咱们如果每天都能吃到这些就好了，班长看着我说：那估计你什么动作都做不了了，天天这么吃还行，一年就这一回就不错了，还能有点盼头，我想想也对人总得有点念想嘛！我们都在紧张的准备着，忽然门口的哨兵跑过来叫我，哨兵过来说：门口有人找你，我都蒙了！找我怎么可能这是哪我自己都说不好怎么会有人找我，是不是找错了啊！哨兵又说道：是个女的年龄不太大，你去看看吧！她说找你小姑娘走了四十多里地的山路挺让人佩服的，我看看班长，班长说：赶紧去吧！我就随着哨兵出去了，到了门口我整个人都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看到的这个人，我结巴的说：夏，夏天？你怎么找到这的？我不是做梦吧！夏天笑着过来掐我一下，我大叫：啊！不是做梦，夏天看着我摸着我的脸说：你黑了，也壮了，我说：你热不热啊八月份的云南还是挺热的，我就把她接到我的宿舍里，班里的人都笑着看着我，宁班副过来说：陈易楠！我站起来答：到！班副笑着说道：给我们介绍介绍吧！大家就哈哈的笑！夏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红红的脸，我拉着夏天的手说：这是我女朋友叶夏天！夏天抬起头害羞的说：大家好！班长过来说：好了都别闹了好不容易来的咱们让他们俩单独待会吧！班长叫到：陈易楠，我回答：到！班长严肃的说：命令你带小叶同志到处参观餐馆看看咱们的营区，晚饭前归队！我笑着给班长敬礼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我拉着夏天就跑出去了，正好两名军容纠察路过一下给我拦住了，上来就给我敬礼说：老兵注意军容，我马上就立正还礼，两名纠察走了过去，夏天开始笑：哈哈！你还成老兵了，我看看你哪里老了，我说：别闹了这是部队不像咱们在家里怎么样都行，我就问夏天：你怎么找到我这地方的，夏天说：你给我写信我妈妈给我了，你当兵后我就没心情学习没打算考高中了就去石家庄一所学校去念大专，我们现在放暑假我就回家了看到你给我信我就看按着地址就到云南来找你了，我看着夏天心疼的说：你本来就晕车还跑这么远来找我，对于一个晕车的人来说，在东北坐好几天的火车来到云南，有坐好多小客车来到山下，又在山下走上来是多大的一个毅力，我拉着她的手问问家里怎么样，夏天说家里都好放心吧！说着就在包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蛋糕，说今年你过生日我没能来现在给你补上，以后每年你过生日我都陪你，我看着夏天说：你傻不傻，大老远你拿着多重啊!夏天说：还好！对了给你一个电话卡！你们部队有人有电话的你就借来用这个卡给我打电话！里面有我的电话还有我们宿舍的公用电话，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有什么不开心就告诉我！我每天都会等着你给我打电话的，我看着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我认真的点头，夏天看着我吃完蛋糕，就说：我在学校会好好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等你复原了就把我接回家，我就嫁给你！当时我非常感动，觉得这辈子就她了，不可能在爱上别人了，我亲了她一下这是第一次亲她，夏天害羞的说：当兵了还没正行好好的让我看看，我说：作训服有啥可看的今天晚上我们聚餐，我们都穿常服去你在看看那才叫帅呢！夏天说：好啊！我看看有多帅！我把夏天安排到招待所里：就先回班里和班长请示去了，班长说：行啊！正好和你嫂子还有个伴一会咱俩去开车接去，我说：谢谢班长！班长看着我说：臭小子以后少给我惹点祸就行了，谢什么谢啊！咱们是兄弟！我们全连官兵都穿着常服在大食堂里坐好，有几张桌子是专门给家属的，首先是连长讲话：连长走上前去庄重的给我们全连的官兵敬礼，然后只听值班排长大喊：敬礼！全连的一百多名军人整齐的敬着庄严的军礼，那个场面在别人的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在当兵的眼里这时候是最严肃的，是军人最自豪的时候，连长说：都坐下吧！亲爱的战友们：五湖四海，战友缘深；激情岁月，军歌响亮。2005年8月1日将至，值此伟大的第75个建军节到来之际，当年，学着“十八岁、十八岁，参军到部队……”之歌来队，唱着“送战友、踏征途……”之歌离队。如今，你还记得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所吃的苦吗？你们还记得深夜站岗放哨时紧张心情吗？但是我想问你们，你们后悔吗？我是不后悔因为我是爷们，我是军人我背后是国家，每年都有老兵离开我们，每年都有老兵会拿这个八一节当自己军旅生涯最后一个八一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同志们也许你们在部队只有两年的时间，也学你觉得时间很慢，但是我告诉你们我敢保证等你们走了一定舍不得，迷彩绿虽然单调乏味，但是它是最干净纯洁的，好了希望你们珍惜你们的军旅生涯，也珍惜你们在部队的每一天，最后祝大家八一建军节快乐，敬礼！连长颤抖的声音和苍老的面孔，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敬佩，这是一个老兵的心里话，我们班长含着眼泪大喊：像连长敬礼！！全体的军人再一次的举起右手，一起向这为老兵敬礼，给他最崇高的敬礼，我们的高连，参加过老山反击战打过老印，全身的伤疤不计其数，本来他会有更好的发展，但是他毅然决然的留在他所战斗过的地方，他说他要为祖国站好他自己最后的一班岗，所有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泪水，班长更是泣不成声，我们都过来和他拥抱，大家都知道这是班长最后一年兵了，他再有几个月就复原回家和未婚妻完婚了，这是他在部队的最后一个八一节了，班长哭的非常伤心，连我们连长都和他抱着一起流泪，班长在连首长的眼里是非常重要的，当兵九年，班长七年，其中五年的优秀班长，身体个个指标都是全连的尖子，连长一手调教出来的班长，相当于连长的儿子，那天我也非常难过，一想班长要走了我真的舍不得，不是朋友离开的那种舍不得，为什么我的朋友都问我转业的时候为什么哭的那厉害，想在我告诉你们也告诉大家，不是我们装，不是我们演戏呢！无论几年兵相处两年的战友，天天同吃同住的战友，上战场会为你随时献出自己生命的战友，战友的情谊是无法比拟的，也许我们的朋友好哥们分开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但是战友分开了在见就太难了，大江南北哪里人都有，不可能在聚齐了还有就是牺牲的战友也不可能在见到了，这就是我们转业的时候为什么哭的那厉害，真的不是装的。那晚夏天也哭的好伤心，我拿着几台在台上为我的老班长自弹自唱一首我的老班长：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的老班长，你还会不会想起我?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时常还会想念你，你说你喜欢听我弹吉他，唱着我们军营的歌。我的老班长，我一直记得你的话，我的老班长，谢谢你给了我坚强......唱着唱着就成全连一起在为班长唱，班长再一次忍不住了，这就是军人，他能吃的下天下所有的苦，他临死的时候都不会流下一滴眼泪，但是也许以一件事情触及他心里军人也会流泪，军人也不是无情无义的，我们那天都喝了不少的酒，就这样我们一会笑一会哭的过了我军旅生涯第一个八一节，第二天又和以往一样了我们照常训练，照常挨骂！不同的是我也马上第二年兵了，也要面临转业了，我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夏天，因为我没时间陪她，我天天都在这个大山里自己和自己的一些破数据较劲，哪怕今天我提升了0.001秒都乐的不行，马上军区大演习就要开始了，我们这几天都在大山里面训练，云南大山里的天气就是白天热死人，晚上冻死人！温差特别的大，吃的东西也不行，因为都是丛林几乎是不允许我们生火的，就自己解决，我锻炼的开始吃一些生的事物，比如说蚂蚱，青蛙腿！田鼠，泥鳅等等，我们的任务就是按着上级给的地图到达指定的位置标出空袭的准确坐标，这些都是为了演戏前的准备，我们一天下来已经体力透支了，晚上还没有热乎的饭菜，我们要在山里解决吃饭的问题，虽然给了口粮但是都吃的差不多了，我是以排为单位行动的！一排在侦察连就尖刀排，只要命令下达就是死也要完成，这就是侦察连的一排，全连的高手几乎都在一排，但是我肯定不是高手那里的，我只是被连长看上的小兵，连长觉得我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就这样我才来了侦察连，才来了一排三班。晓天说：楠哥我受不了了我要饿死了，我说：晓天你给我挺住了，我也和你吃的一样啊！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没饿死就你要饿死了，宁班副说：晓天我这还有点吃的你吃了吧！大家都看着晓天！我大骂道：刘晓天你大爷的你就不怕你吃饭了烂肚子吗？那是班副的他剩下来的，晓天想想还是没拿，我知道他真是饿坏了也许不是我们在这里他一定会吃的，他还知道自己的脸面重要点，他要是吃了我们全排都会瞧不起他，所以晓天还是继续忍着，直到第二天中午，班长说：全体都有，我们要渡河过去，昨天晚上我为什么没让你们行动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晚上云南的天气冷的要命，水里的温度更是低的可怜，所以我们要等中午太阳最足的时候过去，大家都跟着我，都不要掉队，我们过了这条河翻过山头就到了，我们完成了就可以回去吃烤肉了，大家加油，来：侦察兵，我们齐声回答：从无畏惧！走！我们就这样跟着班长一个一个的下水了，虽然是中午但是河里的水还是冰冷刺骨！在岸上我还觉得这有什么，不就是一条河嘛！等我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班长说的是对的，如果昨晚我们就下河我保证一半的人都过不来，因为太冷了，在没有吃的及时补充身体的热量，我们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俗话称的打摆子，这打摆子真的会出人命的。我们过到一半的时候晓天就有抽筋的状况，我们背着一身的装备再加上电子设备！还有伤员晓天！在河里我们全排的人咬着牙上岸了，但是体力消耗的非常严重，河里的水流有点急所以我们大量的体力都消耗在水里了，上岸之后班长和排长马上开始警戒，我问到：排长班长你俩不冷吗？看着嘴唇都白了排长我想我是问错了，但是排长回答：我也冷但是我不能像你们一样，我要是和你们一样我也是新兵了，因为我是带队干部，我必须对你们负责，就是在冷我也必须挺住，就像两支足球队水平都一样最后拼的就是谁能挺住，谁更能咬牙坚持，这就是一个带队干部该干的事！有的时候你们一些科目都超过我们了，你们为什么还是新兵。这个新和老不是你的成绩也不吃军龄，而是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你明白了吗？我看着排长坚毅的目光，我马上爬起来说：是！我明白了排长！但是我不是新兵了。我也拿好都是泥巴的八一杠和他们一起警戒，我们简单的整顿一下，又钻进了森林里开始像考核目标进发，但是我们需要战胜的是我们自己，是我们的身体，饥饿还有身体的严重脱水还有躲避布防的驻军！真的是双重的考验，我们缓慢的潜行着，这时候被一声九五狙击枪响打破了，排长说隐蔽前方十点钟方向有狙击手！一开二班的一名战士身体冒白烟了，宁峰！排长大叫，宁班副回：到！赶紧把狙击手给我找出来，班副开始拿起八五狙找那名狙击手，对面一看就是高手隐藏的非常好，很难找到，这时候班长说：陈易楠！我楞了一下回答：到！我跑到班长那里，班长说你掩护宁峰你俩交替往前走，为大部队开路我们不能被狙击手困在这里，我回答：是！放心吧！就在我站起来的瞬间，班副一把拉倒我，然后原地前滚翻躺着一枪，就开看远处白烟散开了，我愣了问：班副你咋知道他在那的，班副说：之前我就知道他在那，但是他不露头打不到！班长骗你就想你没有什么顾虑的引他出来，他要找的是排长和班长带队的干部，所以我们就让你出来了我就赌他一定会出来确定目标的，我这时候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班副伸出大拇指，班长也拍拍我的肩膀，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年纪的我还是天真一点，就这样我们大部队准确的找到目标并标注好打击的目标，考核结束了，我们也顺利的通过了团部的考核，我们都非常高兴，高连还表扬了我，但是等待我们的是集团军的演习，我们不能有一点松懈，也不能出一点差，连长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住我们侦察连的荣誉，但是谁又知道接下来的演习对我们来说犹如地狱般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