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被西南建筑学校录取了,这是您的录取通知书。”同学张星奋的拿着录取通知书跑过来说。
“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本想考高中呢,哎!不是家里经济不好,加上老师天天烦我,否则我才不考中专呢,我好想考大学啊。”易凡叹息着
“小凡中专有什么不好的,三年中专出来可就是铁饭碗啊,我们这个成绩只能考高中想考中专还不行呢。给你我回家了,我吗等我吃饭”
“张星你的录取书下来了吗?”
“还没有估计快了,你上学我来送你啊”说完张星一溜烟跑了。
“中专”是我们改革开放,快速培养人才战略特有的产物,相当于现在的技术学校,只是90年代考中专的学生成绩必须是尖子生,和现在刚好相反,现在考不上高中的就去技校读书,混个技工证出来找工作,但是那个时候考上中专就意味着铁饭碗,中专三年读完,国家包分配工作,就相当于现在的公务员一样。
易凡上学前,父母在家大摆筵席,亲戚朋友都来祝贺。
易凡被一所离他家很远的中专学校录取,需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
怀着对不能进入大学校园的失落,和对新学校的向往,易凡踏上了求学之旅。
当易凡来到一座美丽的校园,看到四周绿化优美,教学楼巍峨挺立,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毕竟这是一座辉煌的学校,曾经为国家输送了很多优秀的建筑人才。
“对这里一定会成为我梦想腾飞的地方”,易凡挥着拳走向新生报到处。
“你的录取书”登记处的一个大姐姐的模样的高年级学长看着易凡说。
“给你”
“缴费6780”
“我钱没取,明天叫可以吗”那个年代刷卡机、pos机。
“可以,但是没交费,校服和被子等物品就不能领取。”
“这个没事,我都带了,我明天一定来缴费”
“好的,”学长翻着登记本“你现住408寝室吧”,小梅带他去南区”学姐一边麻利的做着事情,一边吩咐其他人。
一个女生走出来“去南区的跟我走”
一群人跟着她屁股后面走着,易凡回头一看,尼玛他就我一个没交费,他们个个都提着着一个统一的带有编号的包裹,里面装着学校统一校服,被子等物品,就他一个没有。
心里有点小失落:哎早知道下去银行取钱就好了。
来到宿舍,宿舍已经有5个同学,就差易凡一个就满了。
“大家好,我叫易凡,来自江西,请大家多多关照”易凡上前打着招呼。
“我叫唐新,来自福建,”
“俺叫夏伟,来自河南”
“虾尾?”易凡的话音未落,其他同学都笑了。
“笑,笑,笑个屁啊,我是夏天的夏,伟大的伟,你们也可以叫我大傻,呵呵呵”
......相互介绍后,一个来自辽宁叫夏国庆,大手在易凡身上一拍,“兄弟咱们宿舍到齐了,以后我们可要一起住三年,走一起出去吃饭去。”
“我学费还没交,我要先去银行取钱”
“哎现在都块4.30了,去跑到银行也关门了呀,明天等学校的欢迎仪式结束,我骑车带你去”
“你有车?”易凡疑惑地问。
“这个宿舍我来最早,住了三天大傻才来,我和大傻没事,买了辆二手车,把这个市几乎都逛遍了你们才来,呵呵明天我和大傻带你们在这市里好好逛,后天就要军训,到时就要受苦了。”
说着夏国庆就像大哥哥一样,拉着易凡他们下去吃饭,饭间他还买来一瓶可乐,说要可乐代酒庆祝我们这个宿舍圆满。
早晨的阳光照进宿舍,广播里的声音把易凡从睡梦中吵醒
“各位同学,上午九点在学校主操场,以年级为单位集合,全体人员必须参加,是全校全体学生必须参加,各个班主任核对好人数,校长有重要事情发布......”
在宿舍楼下易凡看到自己班,建筑3班的集合牌,也看到自称是他们班主任的李明老师。陆陆续续办同学都齐了,班主任点名后,在他带领下,来到操场观礼台指定位置坐下。
早上九点主席台陆续走上去好几个学校领导,校长位置上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大约三十五六岁的老师,易凡视力一向很好,虽然礼物距离至少有一百五十米,但能看到清清楚楚,他前面“校长华逸”四个字
“同学们今天是个非常的日子,我们有迎来了一千多新的面孔,你们是我们学校的生力军,但是今天也是个上不幸的日子......”
全场一片肃静,什么情况,校长一上来就整出这一句话,全场学生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几个坐在一起的老师,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校长。
“哎,我不想隐瞒大家,隐瞒大家是对你们不负责任。”说着校长拿出一个红头文件“昨天我刚刚接到省教育厅转发的,教育部红头文件”华校长顿了顿,拿下自己的眼镜用手在自己眼睛上擦了下“文件明确说明,从今年开始中专生不在有国家分配职业,需要你们毕业后自己找职业,另外中专生也不可以靠大学,但每个学校可以推荐优秀学生,直升专业对口的大专院校,向我们这个学校,每年可以推荐二十人直升某建筑工程学院......”校长还在BB叨BB叨说着,但是后面的话易凡一句没听进去,易凡的脑子当时也轰的炸了,他放弃了大学梦,来这里读三年书,搞个铁饭碗的梦破灭了,同时也从高年级的位置传来的哭声,把校长的声音淹没了。是啊此时在场三千多人的梦同时破灭。
不知过来多久操场的人陆续散去,易凡看着空空的操场他哭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易凡第一次迷茫了,大学梦没了,铁饭碗梦也没来,要在这里混三年吗?易凡一次次问着自己,不绝不在这里混三年。易凡走出了校园,在边上的文体店买了一贯红色油漆,和一直画笔。
当天易凡没有去取钱,而是回到宿舍把带来物品整理好,决定要回家我要从头开始。
半夜易凡翻出宿舍院墙,来到学校用作宣传的黑板前泼墨豪书。写完扔下画笔,把油漆全部倒在地上。头也没回的翻墙走了,离开这座他前天还要来追梦的校园。
后来听说,早晨同学醒来看到易凡的床空空的,就去找老师,经过教学楼前看来很多同学围着黑板在哭,走上去一看,黑板上用个红色油漆书写着标题是“我的大学梦”的短文短文类容:我因为家境贫困,放弃了上高中考大学的理想,来这里追梦,可是一纸政策,让我的梦破灭了,我的大学梦没了,我很明白我,成绩我不是能排进新生前二十名,更加清楚我在学校的关系也不是前二十名,所以我不可能在上大学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混三年,去沿海城市碰运气,运气好能专业对口的地方打工,运气不好从头再来,于此不如我现在就从头再来,我决定我要回家继续追梦,永别了我认识一天的室友,永别了这个个美丽的校园,我不想和你说再见,在这里的我只住了一天,一天你把我从高高的天空摔进黑洞洞的深渊,美丽的校园今生永不再见......”后来易凡也知道,因为他这篇狗屁不通的几句话让新生走了一大半,同时在学校也产生了很大的波动,老师们整天,没事就找学生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