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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速之奥义

完成了神秘老者的考验,而后接连三道金光在叶十三身上升腾而起,他瞬间便升至3级。但此刻叶十三却并未在乎此事,而是等那白袍老者渐渐平静下来之后问道:“老人家,我想知道,我选择了离开女孩去复仇,最后结果如何?”

“结果?”白袍老者呢喃着,面容间涌现凄然。随后其手一挥,只见叶十三面前的空间一阵模糊,最后一副画面呈现而出。

那是黑娃离开之后,远走数百里,最后拜入了一个修武门派,从而开始了刻苦的修武之路。而后画面一转,黑娃已经长成了青年的模样,看样子差不多有二十多岁,不得不说,黑娃修武的天分真的非常之高,仅用了五年的时间便已经取得了非常了得的成就,从而一跃成为了门派的第一弟子。

而到了此时,黑娃再也按捺不住对少女的思念及复仇的欲望随即下山而去。

当黑娃再次来到与少女分别的村子时,却发现整个村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村里房屋倒塌,荒草丛生,显然已经荒废了很久。

见此情景,黑娃大急,没想到五年苦苦的等待,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而后黑娃四处打探,最终得知,在两年前村子被一伙土匪洗劫,整个村子被灭,并且还有不少少女被土匪带上了土匪窝。

得知事情的缘由,黑娃大悔又大恨,他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回来,恨的是这些土匪动辄便杀人屠村,简直丧尽天良。而后黑娃走访数十里,终于得知据此百里的狼牙山上盘踞着一伙土匪,一直活跃于这周围百里,附近不少抢劫屠村的惨案便是他们所为。

随后黑娃便赶往狼牙山,经过一番乔装打扮,顺利的混进了土匪的山寨中,开始打探两年前被他们劫来的那群少女的下落,然而结果却让他肝肠寸断。

那是一个有些疯癫的女子,说话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但黑娃还是从他口中得知了真相。

“死了,都死了……”

“白裙子的女孩……跳崖了……”

“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不要过来……”

最后疯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发了疯的跑开了。而黑娃却是木纳的站在原地,脑中只有疯女人的那一句“白裙子的女孩……跳崖了”这一句话回荡着,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之后,黑娃双目含泪,向狼牙山山后的断崖奔去。以现在黑娃的功夫,一个断崖自是难不倒他,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到崖底,在经过了一番寻找之后,终于在一出荒草从中找到了一具骸骨。

那是一具小巧的骸骨,骸骨身上的衣服早已腐朽,只有一些凌乱的黑发在头颅骨的下面,头发中露出半截石簪,这石簪正是黑娃当初亲自做来送给少女的,少女一直佩戴,形影不离。

黑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枯骨,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胸腔一股似要炸裂的疼痛传来。

“噗”

突然,只见黑娃仰天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一阵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随后黑娃迈开脚步,向那朝思暮想的人儿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第三步迈出,却见黑娃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却是瞬间变得雪白,如银丝一般,凌空飘舞。竟然三步白头!

叶十三一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画面,虽然脸上平静,但其心中却早已翻涌不已,一股难言的痛楚弥漫心间,使得他身体不可控制的轻微颤动起来。毕竟他以黑娃的身份经历了黑娃所经历的一切,叶十三对少女的感情就如黑娃与少女的感情一样。当看到少女那娇俏精致的小脸已经化作一个骷髅,叶十三也眼前一阵恍惚,险些栽倒,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当初与少女在一起的画面一幕幕涌上心头。

“嘻嘻,就知道你这个大笨蛋不知道,今天是祭天节……”

“这个果子好甜呐,黑娃哥,你尝尝!”

“黑娃哥,你说天上的云彩一直在不停的飘,最终它们会飘到哪里?它们的家又在哪里?”

“黑娃哥,我好喜欢云彩,喜欢他们的无拘无束,随遇而安,如果我也是一片云彩那该多好啊!

“黑娃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你呢?”

“嘻嘻,一言为定哦,我今生非你不嫁!”

看着画面里已经化为白骨的少女以及三步白头的黑娃,叶十三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就是代价,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这时白袍老者开口说道,在其双目中也是蕴满了泪水,一头飘荡的银发格外刺目。

此时叶十三面前的画面并没有消失,画面还在继续着。

只见黑娃走到骸骨前跪了下来,轻轻地呼唤着,仿佛怕吵醒少女似的,说道:“我回来了,从现在起我们再也不分开!”说着黑娃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他仿佛看到了少女那娇羞的脸颊流露着开心的笑容,正望着自己。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不过在这儿之前我要先帮乡亲们报仇!”黑娃小心的说道。

而后黑娃收起少女的骸骨,攀上断崖,来到了土匪的山寨门前,将少女的骸骨摆放好,而后对少女柔情地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要去为乡亲们报仇!”

黑娃说完,猛地转身,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柔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寒冰一般的冰冷,以及滔天的恨意。

“轰”

半尺后的木门被黑娃一拳轰碎,随后便在门前站定。

紧接着山寨内嘈杂声四起,不消片刻功夫近两百土匪涌出,将黑娃包围。几个首领模样的人站在众土匪之前,喝问到:“好大的狗胆,今日爷爷要活剐了你!”

对于土匪首领的喝喊,黑娃充耳不闻,只是一字一句地道:“你们屠村无数,杀人如麻,天良丧尽,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大开杀戒!”说着,便自腰间抽出佩剑,顿时一股冷厉的气息弥漫开来。

土匪首领一听,勃然大怒,喝到:“给我上,我要活的!小子,我要你求死不能!”

匪首命令一下,众匪向黑娃扑来,黑娃亦舞起长剑冲向众人。

一时间刀光剑影弥漫,惨嚎声不断响起,只见黑娃长剑化作一道光影,穿梭在众土匪之中,每每剑影闪现便取走一人性命,不过片刻间,便已有二三十人毙命。

灭村之仇,少女之死,令黑娃恨欲狂。五年的等待,今天终于到来,黑娃尽情的宣泄着心中的仇恨,长剑愈舞愈疾,断肢残臂随着惨嚎声不断飞起,空中也已经弥漫起了一片血雾。

黑娃银发飞扬,恨意滔天,眼神冰冷如铁,一步迈出,十人毙命。

“发如雪,心似铁,长剑狂舞不停歇;

血在烧,泪在飘,一步十人向天笑;

世间但有匪寇在,铁剑铮铮不还鞘。”

在漫天火海的掩映下,黑娃收起少女的遗骸,而后离开了狼牙山。而后画面再变,叶十三发现,正是他与少女采野果的山坡,这时一个草屋出现,草屋前是一座新坟,坟前栽满了各色的鲜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

随后画面消失,空间恢复平静,叶十三知道,白袍老者,也就是黑娃年轻时的经历已经完结了,但他心中却是异常难受,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这时,白袍老者的声音响起:“老夫至今已活三百又二十载,前二十载平庸而过,后三百载斩杀凶寇恶匪共计一百九十八万八千七百四十三人,唯有两个遗憾!”

听的白袍老者的话,叶十三大吃一惊,他本以为老者最多有七八十岁,想不到却已经有三百二十岁了,而且他杀的人竟然将近二百万,这也太恐怖了!随即问道:“您老人家不知有什么遗憾?”

“其一,因为我的执念,使我心爱之人惨死,我终其一生也不能释怀。其二,老夫一身所学还未得传人,若是将这身本事带进棺材岂不可惜?你小子悟性勉强还可以,老夫就收你为弟子,如何?”白袍老者道。

“叮”

“神秘老者欲收你为徒,是否同意?”

“同意”叶十三耳边系统提示音响起,叶十三赶紧选择同意。

“好好好,想不到老夫会在这里完成一个心愿,这是老夫生平最大的依仗,现在授予你,望你日后勤加练习!”白袍老者说着,大手一挥,一道白光再次笼罩了叶十三。

叶十三的耳边系统提示因再次响起。

“叮”

“你学会了技能‘速之奥义’。”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若练至化境可打破时间与空间的束缚,令时间倒流空间逆转,你小子记好了。”白袍老者说道。

“是师傅,我记住了。”叶十三应道。他对白袍老者的话很是认同,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可以改变时空,这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他自然知道。

“如此老夫便走了,有缘自会相见!”说罢,白袍老者大手一挥,再次扫出一片白光笼罩叶十三,而其自己也是同时化作一道虹芒瞬息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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