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嫂肯,那可真是太好了,蓉儿当然愿意啊!”听到皇嫂这般掏心窝子的贴心话语,昭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虽然刚回宫没多久,可是她也接触了后宫里的各位娘娘和小主,能真心待她的便只有眼前的这一位皇嫂了,皇后娘娘虽然表面上也是待她极好,但她的心里就是跟皇后娘娘亲近不起来,而打第一次在此处遇见这位皇嫂开始,她便打心眼里喜欢起这位气质脱俗,不同于其他人的皇嫂来。
“如此甚好,那日后我便唤你作蓉儿便是。”
昭荣连忙笑着不停地点头,好似小鸡啄米一般,玉穗和翠儿被公主的模样逗得都乐了。昭荣大概也觉着自己的模样有些好笑,便不好意思地停下来了。
“对了皇嫂,蓉儿只顾着皇嫂皇嫂的叫,还不知道皇嫂怎么称呼呢?”昭荣醒起,她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皇嫂的闺名呢。
月芙笑笑道:“蓉儿,我姓杨,名唤月芙。”
“哇,好美的名字,听到皇嫂的名字,便叫我想起了月光下美丽而不妖娆的芙蓉花,倒真是如同仙子一般清雅动人呢,皇嫂就如那美丽的芙蓉花一般,叫人喜欢不已。”昭荣忍不住对皇嫂的闺名赞不绝口。
月芙倒真是第一次听这样别致的解释,忍不住打趣道:“我们家蓉儿这样的解释我倒是不曾听闻呢,如今蓉儿一说,我倒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我还能有这样的美啊?”
“当然有啦,皇嫂就是这样的美人,我要是男人啊,一定会学汉武帝那样,造个金屋子把皇嫂金屋藏娇了去。”昭荣公主的话顿时逗得殿中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月芙也被逗得欢笑不已,忙道:“瞧你这丫头,说话愈发不像话了,当真是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了。”
“皇嫂,蓉儿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呢,皇嫂若不信,大可问问旁人,看看蓉儿是否说的是混话?”昭荣可是急着为自己的论调找支持者呢。
玉穗和翠儿见公主向她们使眼色,立刻会意,异口同声地附和道:“可不是吗?小姐,昭荣公主说的可是一点都没有错。”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人,有三张嘴,我一个人一张嘴可说不过你们。只是蓉儿,你出来也有好半天了,莫不是该到时辰回去了?免得待会被太后娘娘发觉了,少不了要生气的,你若是喜欢皇嫂这儿,日后寻着机会再过来便是,今儿个就先回去吧。”月芙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昭荣被太后责罚。
昭荣想想皇嫂说的也是有道理,便起身告辞了:“好,皇嫂,那蓉儿这就告辞了,改天再过来。”
待昭荣公主出了冷宫大门后,月芙便吩咐道:“翠儿,玉穗,你们快到隔壁看看,云贵人这会子醒过来没有?将早膳端与她用吧。”
“是。”玉穗和翠儿收拾了一番后,便端着碗碟下去了,月芙则拿起绣篮,忙着给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缝起小衣裳来,如今虽说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可是如今若不早些预备着,等到月子大了的时候,便不方便了。
七王爷玄辰前些日子被皇上派去江南一带,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去了。可他的人虽去了,心却还留在宫里,许久不见她,才明白他的心里竟已放不下她了。
他决定了,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会叫皇上将她赐予他,他倒不是想勉强她跟了他,只是他再也不忍心让她低声下气地伺候人,他不忍也不许,他向皇上要了她,也只是想让她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至于她的心肯不肯与他一起,便要看以后的缘分了,感情上的事情,他并不想勉强她,也不想强迫她,一切都随着她自己的心去吧。
只是他外出巡察的这段期间,并不知道宫里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待他兴冲冲地赶回宫后,着人去兰芙宫打听,却被告知她已经不在兰芙宫当差了,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心慌,她不在兰芙宫了,那她会到哪儿去了呢?
玄辰发现他如今整颗心都系在那名叫玉穗的女子身上,今儿个乍然听到她已不在兰芙宫当差的消息,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他向来都是沉着稳定的,从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有那么一刹那,他总觉得他要失去她了,这样的想法一冒出,便叫他不敢再往下想。
玄辰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她到了那里,就是上天入地,也要将她找出来。
玉穗到隔壁的殿中伺候着云贵人用完早膳后汤药后便回来了,哪曾想过了不多一会儿,云贵人竟然过来了,瞧着她经过月芙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又寻医问药的,精神倒也好了不少,看上去也正常了许多,不再时常疯疯癫癫了。
月芙正低头专心地给孩儿缝着小衣裳,一时之间倒也没有留意云贵人已经进了殿中,云贵人见此时殿中只有月芙一人,便走上了前去:“妹妹,你在绣着些什么?”
月芙本正专心着一件事,哪曾想云贵人会过来,突闻头顶上传来一把女声,倒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呢。
她心一惊,连忙停住手,赶紧抬头一看,原来是云贵人来了,于是,便赶紧放下了绣篮,携了云贵人的手让她在旁边坐下。
“姐姐,今儿个怎地有空过来妹妹这边,我还估摸着午膳前再到你殿中给你把一次脉呢,瞧着姐姐的气色倒也是好了许多,脸色也愈发红润了,人也见精神了,让人瞧着也可安心多了。”
云贵人笑着点点头,很是感激道:“可不是吗?有妹妹这段日子的悉心照顾,天天顾着为我把脉熬药的,我的病确实好了不少,这段日子我睡得也舒坦多了,不似此前夜夜梦魇缠身了。如此,姐姐真是要多些妹妹了。”
“那就好,姐姐若能大好,那可真是太好了,这原是妹妹应该做的,姐姐又何需如此客气呢?咱们同住在这偏僻阴冷的冷宫之中,本就应该互相照顾的。”瞧着云贵人一天天地好起来,月芙可是比任何人都要高兴和欢喜。
“话虽如此,可是姐姐我总要劳烦妹妹照顾,倒真叫姐姐我于心不安呐,总觉得自己拖累了妹妹,其实妹妹大可不必理会我这个没有用的人。”云贵人多年来一人独居冷宫之中,早已尝尽了白眼和苦楚,如今乍一有人对她好,她还真的是受宠若惊,心有不安哪。
云贵人这样说,月芙可不依了,她握过云贵人的手,假装嗔怪道:“姐姐若要这样说,可就是与妹妹生分见外了,咱们既然同住一起,便已是一种缘分,况且妹妹救治姐姐,也是妹妹应该做的,姐姐有什么好不安的,若是姐姐真的想对妹妹好,就请别再说这些拖累不拖累的话了。”
“是,妹妹,一切都听你的。”云贵人真是为月芙这段时间来的体贴照顾感动得热泪盈眶,自打月芙一到冷宫之后,便亲自给她把脉诊治,还****熬药问询,膳食衣物的一应都送了来,还命身边照顾服侍的侍女来照顾她这个病怏怏的废人,这种种的情谊,又怎叫她不感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