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高中的有老师的关注甚至厚爱,学生在大学就有了强烈的心理反差,大学的老师不可能对自己教的每个学生都有印象。
一学期下来,跟学生互动少的,一个学生的名字也记不住,即使爱跟学生互动的,也顶多记住三五个名字,这三五个名字本身好记,例如张长城,史海啸等。
同样,学生在读完三四年大学,未必能记得三五个老师的名字。没有老师的关注,学生就又缺少了一份压力,加之没有固定的座位,翘课就会成为家常便饭。
为了机械地管住翘课的学生,于是课堂“点名”就成了高校学纪管理的特色。
贺珥檬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座位上,旁边的座位空着,贺珥檬无心听讲,因为牙疼。
老师像朝鲜《新闻联播》的主播一样,讲得带劲,气势磅礴。学生各做各的事情,权且把讲台那一方当做忘了关掉的,任它耗电的电视机。
贺珥檬没打开课本。贺珥檬被全塑料课桌上的图符吸引住了,其实那是涂鸦,有铅笔的,中性笔的,甚至还有小刀刻的,内容包罗万俗,天屎行空,比如卿卿贺珥檬贺珥檬的:
你有多爱我?
爱你一万年,
不够,
那究竟你要多少?
一个亿。
贺珥檬感慨,现代人爱你有多少年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你有多少钱。大学生的恋爱观也深受影响。
有励志的:
不做草根,做竹笋。——风雨中更容易冒出头。
……
桌面上有,贺珥檬惊讶的发现屉子底板上也有,贺珥檬将头伸进去,读了一篇大雅之文:
一如来时的天气
密雨如织
送你在车站
都带着无奈的思绪
对于你
这一头是伤心别离
那一头却是温暖相聚
而对于我
这一头是伤心别离
那一头等着我的却是
无尽的孤寂
读罢,贺珥檬深有感触,可以想象到,一定是一个**丝送别女友的场景,**丝有梦想,打工挣自己的学费,过年回不了家,而女友与他别离,回家与亲人团聚。想到这里,贺珥檬内心有一丝酸楚。
这时贺珥檬手机震动几下,来了一条信息,是陌生号码,内容是:你好,贺珥檬是韦雪桐,点过名了吗?贺珥檬眼睛一亮,扫视了一下,她没有来上课。贺珥檬简单的回一个字:没。
然后她一直没回信息。贺珥檬有点后悔,为了求速度,只回一个字,有冷漠之嫌。
贺珥檬就主动发信息:你在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明知故问)。
老师点名,课前课中课后不定。20分钟过去了,到底没有回复,贺珥檬有点郁闷。
贺珥檬傻呆呆的盯着手机。忽然起一阵香风,一个长发飘逸的妹纸倏然而至,不偏不倚坐在贺珥檬旁边的座位上。
贺珥檬毫无心理准备,不敢看,只是用余光打量,长发掩住半边脸,纤纤细手翘起兰花指,马上兰花指轻轻掐了贺珥檬胳膊一下,贺珥檬已经意识到不能再幻想了。
竟然是室友兰花指哥骆鱼洋!贺珥檬顿时恨不得揍他一拳,看他那娇媚样,贺珥檬无从下拳。
下课前,到底点名了,点到关关雪彤时,兰花指哥代答一声,天生声音绵柔,老师毫无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兰花指哥跟关雪彤什么关系?贺珥檬神经变得敏感起来。
骆鱼洋说:我在寝室玩儿生化危机,鑫儿跟我打电话,叫我来这儿帮忙替人点个名儿,名字是他信息发来的。
贺珥檬还不平静,心里怨:好个内蒙爷们儿,看看不出来啊,出手可真快,在军训就搞定她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