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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饭

“老板,来三杯柠檬水。”李林坐在那向一旁的老板招手。随即用手在额头上扇了扇:“这天气可真热啊。”三人就近来到学校外的一个小店,店不大,貌似老板就是员工。

老板缓缓走来,和声道:“好嘞,请问那还需要什么呢。”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诗雨连声到:“我不喝,不喝柠檬水。”

李林带着疑问的表情,“天气这么热,柠檬水凉凉的可是很解暑的呢。”

诗雨仍坚持到,“你们喝吧,我不喝。”

“请你喝杯柠檬水,你也不会不给面子吧。”

诗雨一脸无奈,“这几天身体,身体不太舒服……不敢喝凉的。”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身体不舒服。那看医生没!”李林关切到。

一旁的诗雨顿时小脸上浮出一抹红晕,没有做声。

“你可真是个傻瓜啊,女人嘛……你可真是什么都不懂。”一旁的月韵笑着对李林说道。

李林顿时也是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真成白痴了。

“那来杯热茶吧。”诗雨柔声向一旁的老板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没有,实在是对不起啊。”

李林急切的说道:“白开水总有吧。”

“这个有。那你们还需要点什么。”

李林翻了翻菜单,“就先这样吧,等点好了我们再叫你。”

“你对人家姑娘可真是关心啊。”月韵似乎有些羡慕的望着诗雨,笑着说道。

“那你要啊,要的话我也请你喝杯白开水。”

老板速度很快,两杯柠檬水,一杯开水马上就端了过来。“那倒不必了,我还是喝柠檬水吧。”说着月韵轻轻吸了一口手中杯里的柠檬水。

“你要吃点什么呢。”李林将手里的菜单递给对面的诗雨。

诗雨伸手挡住,忙说:“让人家月韵姑娘先点吧。”执拗不过只好又递给了月韵。

不过月韵当然也没有要。似乎有些耍小脾气了,“刚才怎么不给我呢,就知道人家诗雨姑娘,是不是看人家姑娘漂亮啊。”

“随你怎么说吧。”李林漫不经心的翻了翻菜单,随便点了几样。两个女的都不点,那自己再不点的话就等着继续饿肚子吧,李林端起柠檬水深深的吸了一口。

等了一会,点的菜也都陆陆续续的摆上了餐桌。不管三七二十一李林先是动起了筷子,看来他是饿坏了。嚼着嘴里的菜,李林模糊的说着:“你们也赶紧吃啊,快吃啊。”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

“吃慢点,你不怕噎着了啊。”月韵夹了一小块米饭缓缓送到口中。

“早都饿了,今天有两位美女陪着饭量可是大增。”李林眯着眼笑着。看了看诗雨,“你也快吃啊。”

“哦。”

“我看你是胆量大增吧,你怎么老是偷看人家诗雨啊。”一旁的月韵笑呵呵的挖苦着。

李林猛地咽下嘴里还没嚼完的饭菜,“哪有偷看啊。”

“还说没有,你看脸都红了呢。”月韵视线对着李林。

诗雨突然也抬起头看也一眼李林,在目光交错的一瞬间诗雨的脸上一抹绯红蔓延开来。随即目光赶紧躲开,低下头去。

“咦,这是什么情况。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哦。”月韵乐呵呵的说着。

李林故意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嘛,你想多了。”又用筷子挑了一口米饭,看着月韵,“你的身影那么熟悉那么诱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是那么精致美丽,你那宛如雕琢过的美玉般秀美的脸庞叫我深深迷恋。我想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因为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一旁的月韵顿时膛目结舌,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用不着这么直接吧。”

“啊,我的白米饭呐……”李林将米饭送到了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着,补充着说道。

刚才还黛眉紧凑的诗雨这时竟笑了出来,露出那美丽的让人眼神深深陷入的小酒窝。皓齿触碰到递来的米饭竟又放回了碗里,好像有些舍不得吃似的。

下一秒的月韵用筷子直直指着李林,手微微在空中颤了几下又放了下来,随即大口大口的将碗里的米饭往嘴里推,也完全不顾自己淑女的形象了,这可和上一秒的月韵完全是迥然不同的,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李林也故意学着月韵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米饭,支吾到:“就说你想多了嘛。”当这句话窜到月韵的耳朵里,月韵手里的筷子挪动的更快了。小脸涨的通红,脸上撒满了红晕。灯光下的她,额头上不知何时竟爬满了晶莹的汗珠。看起来更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埋头只顾吃着碗里的米饭。

沉默坐进了屋子。

李林突然大笑起来,笑声轻盈的盘旋在屋子上空。“哎呦,月韵你额头上出汗了,是不是很热啊,要不要我帮你擦擦啊。”李林打破沉默,坏笑着说着。随即故意装出一副在衣服,裤子兜里找来找去的样子,好像真要找纸来给月韵擦。当然了,只是做做样子嘛,忙活了半天也没见纸的影子。嘴角故作表情,又两手轻轻拍了拍,以示自己不是没尽力,而是真没找到纸。

“那你用袖子帮我擦我啊。”月韵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李林当然知道诗雨说的只是气话,也只是开玩笑罢了。然后大张旗鼓,故作姿态的将袖子拍了拍,干咳了两声,将手伸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去去去。”月韵站了起来,推开李林的手。

李林当即收回了手,“这可不能怪我哦。所以你也不要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了,只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嘛。所以不要生气了啊。”

值得玩味的是一旁的月韵似乎并不以为然,撅着嘴:“谁说我生气了,我只是饿了。”

“真的只是饿了……?”李林随即释然的笑到:“对对对,是饿了,是饿了。”然后偷偷的将目光递到了诗雨身上。

诗雨像一只安静的兔子一般坐在那,小口小口的吃着饭。目光掠过窗外,滞留在了天际那绚丽多彩的晚霞,“这天好美啊!”

落日余晖映照着整个大地,万物似乎都被这净化着,映到人的眼中仿佛心灵也瞬间被净化了一般。这种柔和而惬意的写意才是光的精华,那柔光静静的流淌在街道中,依偎在路边的白杨树下。

“好美啊……”月韵嘴唇微张,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空。“喂,大自然这么神奇,你说这晚霞是怎么形成的呢?”月韵转过头拍了一下李林的肩膀,眼里流露出满满的好奇。

“霞是由于日出和日落前后,阳光通过厚厚的大气层,被大量的空气分子散射的结果。当空中的尘埃、水汽等杂质愈多时,其色彩愈显著。”

“那为什么晚霞是红色的?”月韵的好奇心又来了。“算我孤陋寡闻了,那你给我讲讲呗。”月韵递来虔诚的笑容。“早晨和傍晚,在日出和日落前后的天边,时常会出现五彩缤纷的彩霞。朝霞和晚霞的形CD是由于空气对光线的散射作用。当太阳光射入大气层后,遇到大气分子和悬浮在大气中的微粒,就会发生散射。这些大气分子和微粒本身是不会发光的,但由于它们散射了太阳光,使每一个大气分子都形成了一个散射光源。根据瑞利散射定律,太阳光谱中的波长较短的紫、蓝、青等颜色的光最容易散射出来,而波长较长的红、橙、黄等颜色的光透射能力很强。因此,我们看到晴朗的天空总是呈蔚蓝色,而地平线上空的光线只剩波长较长的黄、橙、红光了。这些光线经空气分子和水汽等杂质的散射后,那里的天空就带上了绚丽的色彩。”李林解释到。

“哇,好复杂啊!”显然月韵对李林的解释有些晕头转向了。“不过这的确挺好看的,那么美好,那么优雅。”

“是啊。”一旁一直默不说话的诗雨终于开口了。“其实这样的晚霞才是最美好的,没有那种气势压人的感觉,而是一种柔和美。”

“是啊,是啊。”李林迎声到。

微风送走了最后一缕晚霞。黑夜点亮了皓月,朗朗晴空中顿时又增添了几分安逸与宁静。圆月消瘦,但却依然风姿不减。月色撩人,是那么的令人陶醉,令人神往。皎洁的月光是那么的优雅,一种让人无法拒绝它的魅力,悄然无声中也已驻入了每个人的心里面。畅游在无尽光芒中,没有人能够拒绝月色的温柔。椅在浩瀚无垠的苍穹之下,将无尽的银光洒落下来,落在了每个人的脸庞,落在了每个人的眼中。

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着,陶醉在这怡人的美景当中。

“老板,来两瓶酒来。”李林向一旁正按着计算机核实账目的老板说道。

“哦,来了,马上。”老板放下手里的活拿了酒径直走了过来。“你们几个在这窗台上都看了个把小时了,看什么呢?”

李林接过酒笑着说:“今夜的月亮可好看了呢。”

“哎,你们年轻人呐。我老了,可没那雅兴喽。”说着又向柜台走去,那计算机又发出了按键时发出的声音。

“哎,来一杯。”李林将一酒杯递给了一旁的月韵。又给诗雨斟一杯递了过去,诗雨伸出纤手轻轻挡住。李林也突然意识到了诗雨现在不敢喝酒,嘴角的肌肉微微牵动了一下,“你看我这猪脑子,不好意思啊。”

“没事,你们喝,我就不喝了。”一颦一笑间透漏出别致的优雅。

“来,干一杯。”月韵将酒杯移了过来,灯光透过酒杯映在了墙上。

没有多说什么李林也将酒杯凑了过去,然后呡了一小口,“月韵,你说你的名字为什么叫月韵呢,是不是因为你小时候长的漂亮,所以你家里人就给你起名叫月韵呢……我记得月韵的意思就是形容女子风韵秀逸的。”

月韵咽下口中慢慢品位的美酒,“才不是呢,刚出生的小孩子哪能看的出来长大以后漂不漂亮呢。”

“也是哦,女大十八变嘛。”李林答道。

月韵满含笑意的眯着眼问道:“那你觉得我漂亮嘛。”

“这个……”迟疑了一会,“漂亮啊。”

“明明就是敷衍我嘛。”月韵撅起小嘴,较起真来。

李林忙答道:“真的啊,骗你干嘛。”

“那你觉得我和诗雨哪个更漂亮呢?”月韵笑吟吟的问道,就像个小姑娘一般。

李林没有马上回答,半晌后说:“刚才正说你名字的来源呢,不要打岔嘛。”

“那我说了,你也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哦。”片刻后,“因为我妈生我的时候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的夜晚呢。”月韵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自豪的神色。

“那你过生日可费钱了,吃了蛋糕还得吃月饼。”

月韵黛眉一扬,“那你就不用操心了,羡慕吧,哈哈。”

“切,这有什么羡慕的,我从小过生日都有好多好多小朋友一起陪着玩呢。”李林也不甘示弱。

“好多好多……小朋友……你说的不会是……”月韵掩口笑道,“你说的不会是儿童节吧。”

“是啊,怎么样。我过生日可有意思了呢。”说着竟学起月韵刚才的样子撅起小嘴。

一旁的诗雨看到两人竟还是如此的童心未泯,不禁笑了出来。

月韵见状问道:“诗雨,你生日是多少号呢?”

诗雨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啊,我也不知道……”说话间眼神却变得黯然下来,低耸着头,转到了一旁。

“骗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月韵感觉不可思议,心里自然不相信。不过看着诗雨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也就没有再追问。难得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看的出来刚才自己不经意的话似乎引起了诗雨什么不开心的事,一旁的诗雨脸色煞白。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了。”一旁的李林看情况不妙赶紧说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诗雨低声说道。

知道自己刚才似乎触犯了诗雨内心的什么,月韵偷偷瞄了一眼,又赶紧收回了眼神。

“好啊,那我们回吧。”李林应声到。

付了帐,三人一起向学校走去。最后三个人平摊了钱,不是李林不愿请客,只是诗雨坚持要自己付自己的那一份钱。

诗雨的宿舍在十三号楼,进了校门往西拐就行。李林的在六号楼,进了校门直直往前走就行,而月韵的在五号楼,就在李林宿舍的前排。本来李林想要送诗雨回宿舍的,可诗雨坚持不让,最后执拗不过,李林也没办法。

“明天比赛那你会来吗?”李林鼓起勇气。

诗雨思索了半天仍是没有回答,竟转身离去了。李林目光紧追着诗雨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了路的尽头,而眼神也似乎滞留在了那远处。

“看来你很喜欢人家姑娘嘛,怎么,跟人家表白了没有啊?”月韵轻声试探到。

眼神呆滞着的李林听后也突然回过神来。“没,没这么明显吧……”似乎有些心虚,没敢看月韵,对着一旁低声喃喃道。

“这还不明显啊,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总是偷看着人家姑娘,眼神好像要把人家吃了似的。”

李林不再隐瞒,大胆说道:“是,我是很喜欢人家,不过就是不知道……。”话到最后竟没了声。

“喜欢人家姑娘就大胆表白嘛。”月韵干笑着说。一边说着也向前走去。

夜色依然那么美丽,一片静谧祥和中,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把所有的景物都笼罩在里面。夜晚的校园空旷而寂静,花草香气弥漫,一片清新。眼睛所接触到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朦胧,那被月光雕琢过的露珠晶莹发亮,好似在眨着眼睛,那么迷人,那么神秘,犹如梦幻般的沁人心脾。给人一种赏心悦目,悠然自得的轻松感,让人顿时不觉心旷神怡,不由的陶醉其中。

一路上月韵再也没有问李林任何问题,好像有些闷闷不乐失意的感觉。也没有再向李林问刚才在饭店里问谁更漂亮的那个问题。因为现在看来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月色下的校园万籁俱寂,一片安静,静的都能清楚地听到脚步声和呼吸声。李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心神漫无目的的不知游荡到了哪里,只是脚步在一点一点挪动着。而两人的身影也就这样悄悄的消失在了月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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