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与夕儿在发现了这一根隐尊骨后都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在震惊过后二人静静的选着了离开。
转眼过了几天的时间,躺在床上的易少祖再次苏醒,看着木质的房顶抬手将压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坐在床上,看着四周。才发觉自己可以活动了,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兴奋之情难以表达,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
一套白色衣衫整齐的叠放在桌面上,略过衣衫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石质的茶壶,感觉到口渴的易少祖起身走到桌旁,端起茶壶对准自己的嘴准备一饮而尽,却发现壶内空空。
无奈的将茶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转身走向门口,将门缓缓推开,外面刺目的阳光照在脸上、身上、让易少祖眯起了双眼,将手挡在额头之上。
几个呼吸间,在适应刺目的阳光后,便看到一个身穿紫袍的老者在浇灌药田,矫健的身影在要药田内穿梭不停,用心呵护着每一株草药。在老者的不远处,救自己一命的夕儿双手拄着下巴专注的看着老者的动作,青风狼则是乖巧的蹲坐在一旁。
感觉到门缓缓开启的声音,少女夕儿转头对易少祖做个一个嘘的手势,同时开口传音给:“进入房中将干净的衣衫换上,你身上的衣衫会让师父感觉到不喜。”
在夕儿的眼中易少祖看到完全看不到意外的神情,仿佛看到自己在房内走出是理所当然的,本以为看到自己醒过来会关切自己,与自己寒暄一番,或者询问自己一番,哪怕说一句‘你醒了’才是情理之中,没想到出来第一件事竟是让自己回去换衣服。
看着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的夕儿,易少祖也就便释然了,轻轻的关上房门,将身上破碎的衣衫脱下,拿起桌面上的衣衫,才发现这衣衫冰冰凉凉,材质不凡,穿在身上的感觉也十分舒适,没有一点违和之感,仿佛这件衣服就是为贴身准备的一般。
穿好了衣衫,被脱下的破碎衣衫易少祖也并未丢弃,而是将其收入储物戒中,同时一起收入其中的还有那快可以证明自己的玉佩。
当做好了一切,再次走出后,看到老者已经将药田浇灌完成,放下水桶,正在向院门外走去,夕儿与青风狼也紧紧跟随在身后,再次看到出现的易少祖换上了一身白袍。夕儿看着也顺眼了许多,一股淡淡的书生之气与一丝内敛的锋芒自然的散发而出。
夕儿笑嘻嘻的招手,示意他可以跟着出去。
在路过放在路边的水桶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发现其内依然空空,仅有的几滴清水正在被太阳晒的蒸发。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略带为难的跟在了青风狼的身后,走在前方的老者头也不回的前行。
三人一兽混成一排无一人开口言语,安静和谐的向着不远处的河边走去,当走到河边时,前方的老者停下脚步,率先开口打破宁静:“夕儿,面前的河水你如何看待?”
河水缓缓流动,没有丝毫波澜如同明镜一般:“师父,夕儿认为这河水看似平缓实则暗流涌动,一股隐藏的力量在内翻滚,当内在的力量迸发之时就会将平静的水面打破,让水面波涛翻涌,让世人见识它的力量,让他人了解平静的河水也有强大的力量。”
听过夕儿的回答,老者并未给予任何的肯定同时也没有给予任何的否定,再次问道:“那你认为你与这条河水相比谁的力量更大一些?”
“如果与这条河水相比夕儿认为自己的力量要强过它。”
“为何?”
“因为夕儿可以轻易的将其改变,阻断它的流淌。”说着出手给老者做起示范,一拳轰出,将平静的湖面扰乱,让湖面荡起波澜,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夕儿轰出的灵力在河水内部爆裂,将接近三丈丈宽的河水崩向天际,让河水出现了短暂的断流。
然而当半空中的河水再次落入水面时,与顺流而下的河水相叠后更是加速流淌,在眨眼间便追上了刚刚与之分开的河水,两者很快相融,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顺流而下。
看到这里的老者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夕儿:“现在你还认为你比这条河强大吗?”
不愿服输的夕儿,不信邪的再次连续出手,但无非是让河水断开的时间延长了一点,当半空中的河水落入水面时还是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追赶上前方断开的河水。
最后只好无奈的坐在河边思索着师父刚刚的话语,这时的老者看着水面:“年轻人,我刚刚问夕儿的两个问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
没想到老者会主动询问自己,站在身后的易少祖上前对老者深施一礼以示尊重:“启禀前辈,如果刚刚若是晚辈回答的话,也一定会如夕儿姑娘所回答的一般,但是当看过她出手后,晚辈才发现这其中一丝的道理。”
“这河水看似平静无害,并不会对欺负它人做出任何的反击,但并不代表它受人欺辱时不会做出相应的对策,就好像夕儿姑娘连续对它出手将河水轰向天际,每一次都看似将其斩断,但实则却是,自己所用的力量越大,得到反弹的力量就越大,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将它斩断,它只是换了一种更为柔和的方法对待攻击它的人。”
听到易少祖的回答,老者依然面无表情,不喜不悲:“那你们说我可以将这条河水斩断吗?”
不知道老者的实力,易少祖并未做回答,而听到这话的夕儿嘟起嘴,却毫不掩饰对于师父的推崇:“依照您老的境界修为别说将它截断,就是吹一口气也可以让它变得干涸了。”
对于师父的实力夕儿是深有感触,所以这句话并不是拍马屁说给师父听,而是阐述了一个简单的实时。
夕儿的话音刚落,身后的易少祖未见老者做任何的动作,好像真的只是吹了一口气,面前原本宽阔的水面眨眼间便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些原本生活在河道内的鱼虾在其内苦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