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儿油光满面，脑袋秃顶，肥肉横生的脸上疑惑的眨了眨眼，看着栗秧的神色变了几变。
点了点头，他示意手下退下。刚才还严肃的脸，突然变得假惺惺的笑了起来。
栗灵被突然杀出来的姐姐给瞪着抬不起头来，两姐妹静默的站着。直到那个头儿笑呵呵的上前，看也不看栗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栗秧。
“你是犯事者家属？”
栗秧转头看他，点点头道：“是。警察同志，我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监护人。”
“是栗秧对吧？”小头目一眼就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揣测到。
“是，我是栗秧。警察同志，我妹妹的事情都听说了，我们接受处罚。”
那小头头确认身份了，就开始打官腔，“这个嘛，好说好说。你妹妹栗灵犯了事儿，罚款肯定是要有的。不过你也看见了，袭击警察，那可不是简单罚款就算了的。”
他假惺惺的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让栗秧看不懂他的意思。
栗灵被押解着低着头，听到两个人谈话，狐疑的抬头看着这个小小的警察所长。
“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妹妹年少不懂事，她还是个学生。你们……”栗秧慌了，袭警可是不对的，搞不好还要面临刑事处罚。
她虽然法律意识淡薄，可工作这些年，也见过一些同事朋友，因为袭击警察，妨碍公务，进而闹得关押的。
“要不这样吧，你到我办公室里，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有关你妹妹的……”
这小小的派出所李所长，说得像模像样的，大有事情有商量的余地。栗秧心急妹妹，一时并没有觉察到别的。
远处的公安局外的公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熄灭了所有的车灯，似乎早就已经等候在这里多时了。
选了一个极佳的位置，隔着宽大的玻璃窗，对立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那个李所长和栗秧交谈了一会儿，带着她往楼上办公室走去，别的小警察都已经四散了。栗灵气哼哼的看着四周，两个女警怕她又要闹事，没有先前的看的紧，却也不让她乱动。
栗秧上楼去了办公室，大家都坐下来静等着消息。
殊不知，到了楼上办公室的栗秧，刚进门，就看到李所长反手关了房门，露出一副贼兮兮的贪婪表情。
“李所长，这下我们可以谈谈罚款的事情了吧？”栗秧警惕的看着他，以为他暗示私下谈话，是贪图钱财。
“好说好说，你妹妹这事儿嘛，还得看你……怎么配合……”说着，他走到栗秧身边，贴的很近，与企业变得轻佻了许多。
栗秧本能的退后，眉头微蹙，正色道，“你知道的，我未婚夫很有钱。我妹妹打着他的名誉去捞钱，犯了事儿，我的确有责任。不知道李所长要处多少罚款？”
李所长肥头大耳的样子，立马半真半假的声明，“钱我可不敢收，你的钱我是不要的，只要你这个人，配合我的工作，咱们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