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七煞
那边自管取血,这边鬼头叟带着众人出来了。
洛兹教授说,“老师,原来龙血散是这么提取出来的么?”
鬼头叟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庄稼地,这里生出的可不只有龙血散,过两天我再请你来看。”
又回到了观察室内,就见幸存的那七人已坐屋里等着了,个个都比先前壮实不少,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只好裹着睡袍。好几个变得一脸横肉,眼睛颜色更又霸道了几分,红橙黄绿青蓝紫差不多都配齐。
鬼头叟看了说,“活是活过来了,到底有什么威力却不知道。”就与下边通话问,“听说你们个个自感力大无穷、威勇无比,真实么?”
那下边七人同回说,“非常真实。”
鬼头叟说,“那你们就演给我看看,看到么,这玻璃是海罗厦制造业的骄傲,罗曼国亦不能与此相比,就是一辆汽车也撞不破它,你们就撞一撞它试一试。”
下边扶摇队长说,“就请学父让一让。”
学父带人退到厅里,远远看着。那七人就听队长号令一齐往上蹦,脑袋就把那十来公分厚的玻璃顶出了一个窟窿,站了上来。
唯有一个个子最小的,撞了一次没成,见别人都过了,很羞愧,更是急的乱撞,好半天才见效果,却又脑袋过了肩膀没过,脖子卡着。
队长走过去一脚把玻璃踏破,一手把那人捞了起来。
众人看了都兴奋,队长带领众队员走到了学父跟前。
鬼头叟说,“七是我们罗厦人的幸运数字,你们正好是七位,你们又是在昭平院里生成,就叫你们昭平七雄,好么?”又感叹说,“要是有支千八百你们这样的队伍,何愁大业不成。”
稻田主任很明白学父的意思,就问洛兹,“教授,那诱生精华真的只有一滴么,真的不是不肯给我们么,那我们制这些龙血散又有何用。”
那诱生精华还是好几十年前洛兹正当年轻那会使巧得来,今天一试,其无比价值出来了,更不愿拿出了,就说,“不瞒主任,原本确实有两滴,那一滴我试验失败枉费了,我也是忍痛了好久才给你带来的,好在这回适得其所。可是看了你们这里这么成功,我又后悔了,这最后一滴都给了你们,我就再也没有了。老师还想要千人的队伍,这七人的队伍我都很嫉妒了。”
鬼头叟还有事相求洛兹教授,就说,“反正教授一时也不回罗曼,不如就由教授来教导他们。”
就叫昭平七雄都来见过洛兹教授,以后就归她管了。
作为回礼,洛兹教授说,“我们罗曼国科学院追查到已有龙子在上都城诞生,找到龙子,就是没有这诱生精华又怎么样,何不就在上都城的新生婴儿中找找看。”
这也是罗曼国派给洛兹教授的任务,就把随身的电脑打开,把一个五六个婴儿的名单解密奉上。
鬼头叟则安排洛兹教授带着七雄去到希曼会所的隐秘所在,那儿也有个试验室正好给她用。
洛兹教授这才转往国立中山大学去讲学,她是罗曼来遮摩罗访问学者的一个,一行共有五六个人。讲学是在中山大学的大礼堂,主持与翻译是温婉,温婉又正是洛兹的学生。交流完毕又给请去吃了一席饭,随后洛兹独自离开,悄悄回到希曼会所,途中以迷妄之术换过一身衣服一次面容,自以为无懈可击,不想却始终给轩龙隐身在异宇牢牢跟着。
回了办公室,洛兹就把扶摇队长叫来。队长又把教授仔细看过,发现原来白发也可以是很美的,教授真的并不老。
洛兹教授说,“我老了,那又怎样,还不是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好看。”
又把队长叫到桌边说,“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红眼睛的副队长好想要你的位置,他跟主任关系好,主任帮他在学父跟前说话,给我听到了,让他来做队长,叫你听他的话,你愿意么?”
队长说,“我不愿意。”
洛兹就过来把手放在队长胸口上,再问,“那这个呢,你愿意不愿意。”
队长就明白了这个领导想要敲诈他,队长因为相貌还不错,每每在公司遇见如此敲诈,竟以为服务领导是理所当然之事,再则确实已给教授异域风情迷住了,就说,“我愿意,是教授把我造出来的,我这都不愿意还有没有良心?”
洛兹一听很高兴,挑逗之意更是易见,旗帜鲜明又迎了半步上去说,“你不嫌我老么?你看得出我的年纪么?”
队长说,“正当风韵之年,三四十之间吧。”
洛兹一笑说,“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被你这么一说,一定不开心,可是我却很满意呢。”把队长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说,“我已经六十了。”
这么一听,扶摇的兴味又增长不少,也任性的回看教授说,“管你有没有骗我,总之,很好看!”
教授心里夸赞,这个男人原来一点也不刻板,还挺会说话的呢,又笑说,“我是有美丽的秘诀的。”
果然引得队长问,“教授的秘诀是什么?”
洛兹教授抬手抓着队长肩膀说,“你啊,就是你啊,小鲜肉。”说着腰肢一扭,喝醉了一样就要歪倒。
队长挺身将她揽入怀内,洛兹就勾住了队长的脖颈说,“来吧,咱们宽衣。”
队长低下头,十分荣耀看着教授,却不说话。
教授说,“还愣什么呀,先跟我睡了,再去抓人。”
队长疑虑问,“教授难道不是学父床上的人么?”
洛兹教授即刻手指嵌入队长的胳膊里,不屑说,“哼,老师嘛,就让那几个小妖怪陪他玩就好了呀。”
再后,教授就把那份龙子的名单拿了出来对扶摇队长说,“不如我们帮着学父一起找找吧。”
轩龙等的就是这个,就把那名单也照录了过去。队长一边系着裤袋一边走出办公室,回到集体宿舍,其余几个都看着他讪笑,但他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