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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五录 艽野之歌 人间最苦

身处沧海,心流落于荒野,苍鹘口中的哀歌传到每一个角落,最后沦为戏言,人生怎么可能那么荒谬呢!

艽野生于洛阳,长于洛阳,凭借科考得了一个文职,第一任妻子拜堂之时自杀而死,吓得艽野病了三个月。刚刚开头苏子就迫不及待问道:“你长得不丑呀,她为什么自杀?”,祝良姜也在一边等着答案,而南星又定住不动了,他的魂可能回冥界去了,艽野摸了一下衣袖上的破洞,道:“我以为她会愿意嫁给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洛阳集市上,她是个卖布的姑娘,我路过她的小摊,她叫住我,原来我的袖子破了,她偏要为我缝补,不好拒绝,过了几天我就向她家中提亲,她父亲应了。”,苏子道:“你这么草率!她也许就是好心。”,祝良姜一副很懂的模样,摆摆手,火镯也跟着晃了晃,道:“她应该是喜欢你的,是自责吗?为何?”,艽野像是遇到一个懂情之人,双眼都放光了,道:“确实,她是故意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我梁家家业,他们一家都是骗子,以此为生,于我,她是第三次出嫁。”,苏子感叹:“这比我遇到的念秧还可怕!”,祝良姜追问:“为这个?”,艽野站在风中,悬崖边半只脚还露着,道:“我的第二任妻子三年未出被父母强迫休出。”,苏子道:“我听说过,人间对于人妻有七出之罪。”,祝良姜道:“你们是相爱的吧。”,艽野道:“可惜爱的不够深,我能忍心休她,她也忘怀给别人做了妾还生了一个儿子!”,苏子道:“作孽呀!”,艽野被风吹的晃了一下,苏子和祝良姜急忙将他扶住,南星插嘴道:“不可,无论是意外还是他自己跳,你们都不能碰他,加上这一条。”,苏子回头看南星道:“好,我们赢定了,等我们解开他的心结,他连跳都不可能了!”,南星也是信心百倍,道:“且看!”。

艽野这边已经讲到第三个妻子了,祝良姜听得异常认真,问道:“这次是父母之命,你不能拒绝,所以才又买了两个妾?”,艽野道:“是,我从未与她圆房,她有了野男人,我一气之下连同那两个妾一并杀了。”,祝良姜拍手称快,火镯相撞火星子都迸出,苏子道:“祝雍,你怎么回事?是他不喜欢人家,而且还杀了两个无辜的女人。”,祝良姜道:“女人本该恪守妇道,此罪必罚!只是妾室确实无辜。”,苏子小嘴一歪不打算再理祝良姜,艽野又道:“丢了官职,几年牢狱,再出来早已风云变幻,老父已被害死,家产也被抢去,唯一之子认贼作父,与一旧友做生意却被骗光财物,不得已上山成了匪徒。”,苏子对着南星道:“这下我们能保证绝对不会阻拦他跳崖了!”,祝良姜道:“你做了强盗怎么还穿这么破旧?”,艽野道:“原以为做个十足的恶人就能把厄运终止,起码遇到我是他人的厄运,我抢了个小姑娘为妻,又有了儿子,他才三岁就失去了娘亲,一年后,我的儿子也病亡了。”,艽歌开始咬牙切齿手指苍天,怒骂道:“老天爷!为何!为何!为何!你算什么老天爷!狗杂种!”,苏子急忙上前抓住艽歌举起的手呵斥道:“你才有一颗狗胆,而且不小!你这种态度,老天不惩罚你惩罚谁?那上面你一个凡人也敢惹?”,艽歌哭得鼻涕流入大海,纵身就要跳,祝良姜阻止道:“不可,把话说清楚,你为此自杀?”,苏子放开艽歌的手嫌弃的吸取海水洗了好几遍手,看着祝良姜还拉着艽歌不放,道:“他早该死了,如果是我都死一千回了!”,祝良姜放开了手,艽歌没有迟疑,纵身落入大海。

南星一动不动,苏子望着崖下道:“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与他相关的人倒霉。”,祝良姜发现了端倪,道:“不好,南星已经去了海底,你也快下去。”,苏子不动,道:“不行,我如果进入大海心会被憋死,还会吐。”,祝良姜道:“那我们输定了!”,苏子道:“不行,不能输!”,

祝良姜不由分说直接把苏子踹下去。

苏子只好硬着头皮掉下去,祈祷着入水不会像在船上那么难受,苏子头入水的那一刻脑中又开始一阵刺痛,脑海中出现一个婴儿卧在两个玉石的中间,海水钻进耳中,婴儿的啼哭声也一齐钻进来,苏子一直下沉,疼痛感渐渐消退,头脑也开始清楚,南星已经用铁链将艽歌拴住,苏子的身体已经能将水隔离,沾在身上的水都被分解成了一个个豆粒大小的水珠,而南星并非水灵多少受不了水气侵袭,艽歌的尸体已经落在海底,苏子上前去抢艽歌,南星甩出另一条铁链,铁链旋转着套住苏子的手臂,苏子借力靠近南星,另一只手攥拳击向他却打不中,苏子吐出一口气变成一个巨大的气泡,她将气泡推向南星,气泡将南星和艽歌都吸了进去,两只灵漂浮在气泡中而且他们的眼睛都被苏子的龙气吹得巨大,苏子瞧见大笑出来。

祝良姜趴在悬崖边露出一颗头望着下面,只见苏子右手扯着一条铁链飞升上来下面托着一颗大球,苏子将气球推给祝良姜,祝良姜用手举起,东方的阳光射入气泡中,苏子笑道:“怎么样,南星。”,气泡中的南星勉强发声,道:“求你快快放我出来,要被吹爆了!”,祝良姜也笑出来,道:“气泡越来越小,等它消失再说吧!”,南星继续请求道:“求公主殿下放过我吧,我确实输了,不再管就是!他就是变成鬼我也不敢管了!求公主。”,祝良姜道:“不行,你还非管不可。”,苏子问道:“为什么,已经赢了,没有南星的事了,艽歌应该交给我,我正缺个仆人。”,祝良姜道:“我现在不就是,而且你不是还有刑璞吗。”,苏子道:“你怎么会是,我可从来都没这样想过。”,南星的灵皮都鼓了起来,铁链将他和艽歌缠在一起,苏子也不想再难为南星,一根手指将气泡戳破,两只灵仍旧浮在半空中,祝良姜拽住铁链,将他们拉回地面,南星恢复很快逃回肉体中,南星拱手道:“多谢公主,只是这笔账冥界不得不记下。”,苏子道:“你还敢威胁我,你没有生死簿,也没有招魂牌就敢来抓人?”,南星掏出一道冥界纸令道:“招魂录在此。”,苏子不知如何应对,祝良姜道:“可你却犯了冥界大忌,赌博。”,南星收起招魂令道:“好,我还能为二位做何事?”,祝良姜抓过处于混沌中的艽歌道:“将他唤醒。”,南星道:“可以,祝公子对我冥界之事太过了解可不是什么好事。”,苏子也奇怪道:“正是,你怎么这么了解?”,祝良姜道:“办正事要紧,此事再说。”。

南海自古动荡不安,潮水袭来拍打着石岸,一两朵浪花竟然卷到崖口,一滴水溅到苏子的脸上,苏子走到崖边看到此景目瞪口呆道:“这岸上的百姓能活了吗?”,祝良姜丢下链子也跑过来,道:“今日是初八?”,苏子道:“初八怎么?”,南星上前道:“今日海啸。”,苏子道:“你们怎么知道?”,南星靠近祝良姜道:“是我冥界大事,祝公子从何处得知的?”,祝良姜笑道:“是从书里看的。”南星笑着道:“火族祝家定有高人。”,祝良姜不再回应,苏子回想着祝家的那几个见过的人不可能有晓天周地的本事。

“难道祝家背后还有什么高人?难道是真神?”

“苏子,在想什么?”

“只是饿了,去采些果子吧。”

“整座山都要被淹没,果子都被鱼吃了。”

苏子看着南星往更高的石头上站,笑道:“你怕死吗?”,祝良姜道:“是啊,南星老板,你怎么也应该把你的客栈搬上来呀。”,南星又往上面走了一步,笑道:“这下祝公子可猜错了,我不曾在此地修建客栈。”,苏子去看艽歌,见他两眼无神整个身体飘忽不定,脚上无鞋,若不是有铁链拴着定是要飘泊无踪了。

日到午时,苏子头痛欲裂,扑到在地,祝良姜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只能等到刑莪术转化回来才能解决苏子的痛苦,南星觉察到异样,怪道:“奇怪,为何龙气渐渐减弱了?”,祝良姜也不搭理南星,只是在苏子周围转圈,祝良姜感觉这一刻钟太过漫长,待到结束祝良姜已瘫坐在地上,祝良姜回头怒道:“都怪你,你们冥界的鬼火伤了她!”,南星道:“徒弟禀报过,原来伤的人是她,这是定数,果真奇艺,冥界也曾有过阴阳双身之人只是双魂双魄是共存一体的,到了酆都就自然分开了,他们确是两个人,是如何共存的呢?”,祝良姜起身道:“所以才有这转化过程,如果鬼火不伤她也不会如此痛苦,原本头痛已有好转怎么会这样!”,南星道:“被鬼火伤到遇水伤势是会加重的。”

“那你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她被鬼火伤过,我只知道你去过路上的客栈。”

“我?你徒弟倒是对我说过奇怪的话,到底有何隐情?”

南星笑道:“你还是快快把躺在地上的公子搬到这石头上来,海水快淹到他了!”,祝良姜低头看看,他的脸上少了那道红痕疤印,是真真正正的刑莪术了,刑莪术的脚动了一下,吓得祝良姜躲到一边,观察一会儿刑莪术不再动了,祝良姜这才放心,南星道:“你还不快点!”,祝良姜道:“我不能碰他。”,南星扔出一条铁链,道:“用这个。”

“你可以把他唤醒了。”

“我没你们神族后裔的本领,待我从冥界寻药而归。”

“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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