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寻剑门下

唐朝诗人“张说”在其《幽州夜饮》中曾写道：凉风吹夜雨，萧瑟动寒林。文台山地处北方，晚上凉风吹起偶尔细雨绵绵，寒冷之气袭来，使树林萧瑟舞动。飒飒的冷风打在山中的一位老人身上，老人每逢夜里就踱步在山间，凝练山间自然之气，吐吸自然之风，以豺狼为友，以花草为伴。踱步在山间的这位老人名为宋朗，山庄中门下弟子叫其宋师叔，他与庄主和三位同门以师兄弟相称。此人细长脸型，柳月眉，嘴唇微薄，总能带给人一副笑嘻嘻的感觉，他生活不拘小节，整个寻剑山庄之上只有他从未穿过一次侠士服，山庄众人每次见到这位老人看见的都是不修边幅，性情怪诞，若不是因为他是现任庄主的师弟，可能大部分人都不会理会这个性格古怪，做事孤傲的老人。山庄中庄主共有四位师弟和师妹，他们身怀绝技分管山庄四门，四门为凌云门，太虚门，逍遥门和苍剑门，宋朗排行山庄第二，是庄主的二师弟，管理四门中最大一门凌云门，山庄弟子共五十二人，而凌云门下就有一十七人，玄清和纪阳均出自于他的门下，他有一位发妻名为莲月，是一位性情淑均，做事认真的女侠士，与宋朗同为门主，她座下苍剑门，门人均为女弟子，凌云门和苍剑门在他二人的带领下，座下门人勤练武功，更胜其他两门的弟子。玄清和纪阳踏步上山，刚一抬头就撞见了在他们心中最敬重的师父。宋朗一见到二人就抬起拳头敲在了二人的脑袋上：“你们这两个小子，庄主明令不让弟子随便下山，我看你们两个在山上待着乏闷就给你们点儿盘缠让你们悄悄下去走走，你们可倒好，这天都黑了还没见到你俩回来，也就是我向着你们两个，这要让庄主发现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找庄主去，让他好好惩罚惩罚你们。”说完，宋朗就要往山庄里走，纪阳见势不妙，这事哪能让庄主知道啊，于是纪阳一把拦住了宋朗：“师父，别，别呀，咱们师徒之间的之间的事老麻烦人家庄主干嘛啊？我们两个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干嘛啊，敢做不敢为啊，臭小子，我要去茅房，难道你要让我这老小子在山上解决啊，纪阳，你小子平时多和你玄清师哥学学，一天就会耍嘴皮子，庄主事务繁忙，正在会见佛教的玄澈禅师，哪有时间管你们两个，你们啊有时间多去听听人家禅师的讲座，增长增长自己的见识。”宋朗说罢甩手而去。这就是这两个人最敬爱的师父，嘴上说着去找庄主，实际上最心疼自己的弟子，打些小报告的事他可是干不出来的。玄清低头而笑，暗想对这个调皮的师傅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捉摸不透啊。步入山庄大堂，庄主和其他师叔正在会客，玄澈禅师是佛教得道高僧，阅历无数，今日应庄主之邀来到寻剑山庄讲经论道，共谈天下之事。高僧不愧为高僧，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格外和蔼可亲，看见他令人静心淡然。四平八稳的檀木桌上摆放着高僧送给山庄的“卧香炉”和一盏紫檀茶台，卧香的飘烟从香炉的鼎缝中顺直而上，在空中渐渐飘远给山庄带来了一份神圣的祝愿。相比起高僧的和蔼可亲，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的庄主一席黑色长袍，淡眉圆脸则显得极为平凡。庄主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着庄内珍藏的“紫笋茶“，任子凡对茶文化颇感兴趣，喝茶时喜爱领悟茶道，每逢宾客来临，庄主拿出庄中最好的茶叶，经常能饮出忘我的境界。喝茶之时，庄主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请高僧过目，高僧拆开信封，站在一旁的纪阳连忙偷瞄了两眼。“这封信是飘雪山庄写来的，信上说皇帝久病，酋龙称帝，南方接连发生农民起义令全国盗贼泛滥，要我们帮助其救助百姓，我任子凡儿时吃百家米长大，此番百姓遭难，寻剑山庄焉有不救之理，大师佛法高深，不知有何方法可帮到这万千黎民？”任子凡放下茶杯置于桌上，言语之中略带三分感伤。高僧听后领悟任子凡之意站起身鞠了一躬：“庄主识得大体，不思门派己见，为万民着想，实乃天下百姓之福，天下大幸，老衲认为，当今时事纷乱，寻剑飘雪宜派几名门下弟子取居中之地郑州商讨救民事宜，待商讨几日之后，双方讨论出个结果便可实施救民之法。”“玄澈禅师说得极有道理，两位庄主德高望重，庄中大小事务不能搁置，几位师兄弟还要教导门下弟子，这件事叫几名出色的小辈应当可以解决。”说话的这位是逍遥门门主华若松，此人自幼习武，年轻时为求天下绝世武功挑战各大门派，各派长老均被他打败，直到遇到前任庄主荀鹏，连打一十二拳被其不还手的精神感动，最终领悟武学真谛留在寻剑山庄。庄主点了点头向四周看去，门下弟子选谁去好呢？弟子玄清自是首选，玄清性情沉稳，又是庄中大弟子，论才德堪称小辈楷模，可庄重大小事务没他还不行。纪阳的武学造诣也是小辈中资质较好的，但平日里爱贪玩，像极了他那怪异的师父。朱行?他还真不行，从各个方面来讲他都不合适，欧阳一飞，太虚门下武功太差，别再被飘雪山庄给欺负了，袁明……唉，都不行，任子凡摸着胡须开始矛盾起来。就在他矛盾之时，一个柔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庄主，玄澈禅师，各位师叔伯，看今天大家聊的这么高兴，弟子为大家献上一段茶舞，希望众位喜欢。”传出这一声柔弱声音的女子是苍剑峰莲月座下秦雨晴，平日里才华横溢，精通音律和医术，跳上这一段舞蹈也暂时缓解了庄主此刻的矛盾心理。秦雨晴身穿凤穿牡丹粉色长衣，长着一双桃花眼，樱桃口。她双手合十，摆出莲花姿态，双臂时而展开，时而交叉，身姿的舞动曼妙花俏，一颦一簇之间流露出的是少女的花季青春，这一舞看得纪阳目光呆滞，神魂颠倒。不只是纪阳，在座的很多男弟子都为其舞蹈所吸引，在座的门下弟子之中唯独玄清不为之所动，并非是他不喜欢雨晴的舞蹈，而是在考虑庄主的想法。“自己会不会被选中？如果选中自己的修行怎么办？谁来担负教凌云门新弟子武功的任务。”还没等玄清想完秦雨晴的舞蹈已经结束。庄主看过舞蹈之后静下心来，最后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