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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镜重圆

火舞被逐出了火族,并且被剔除了火脉,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再是公主,不再有法术傍身。不再有人惟命是从,有的只是冷嘲热讽。她身无分文,但从她的眼神却看不到一丝迷茫,连走路都显得比以前坚定有力,仿佛经过了凤凰涅槃,终于浴火重生。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要赶快去见小凡。这种信念支撑她不停地赶路,直到到达水火两族边界天寒要塞。

天寒要塞上,现在的守将是水坤,冰可几位,一见火舞要求过关,自然不敢含糊,都亲自出城迎接。火舞对几位不是很熟悉,但水坤他们早已经听说了火舞的事情,对于这样一位奇女子,他们是满怀的敬服。火舞简单说明了来意,便要离开,水坤立马拦住,“公主且慢!想来公主还没有吃饭吧,先吃点饭再走,如果让某人听说你路过天寒要塞我们没有招待,非骂死我们不可。”火舞想了想,自己确实很饿,走了两天路,一点东西也没吃,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既然人家一番好意,自己也不好意思推辞。于是看着水坤叫人给准备下的饭,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心里感觉热乎乎的,“我们火族比起水族,还是少了些人情味。”

酒足饭饱,火舞一拱手:“小舞谢谢几位将军的款待,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呵呵,不用报答,不用报答,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原本以为公主是一个刁蛮任性,不通情理的女子,没想到今日一见大出意料啊。”

这时,冰可笑嘻嘻地蹭过来,一把拽住水坤:“水坤哥,你输了,可不能反悔啊!哈哈,你的剑得借我两天玩玩了。”

火舞听得出这两人说话的内容一定与她有关系,刚要开口询问,冰可抢着说:“水坤哥和我打赌说,如果公主不吵不闹,不发脾气就算他输,他的剑就让我玩几天。”

水坤一脸无奈:“看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经验害死猫。究竟哪个小子说的,说公主性情如火,爱发脾气,你看这温文尔雅,婉婉有仪的又是谁。”

火舞心情大好,扑哧一笑:“不好意思,让将军你难堪了。”

“对了!冰可,准备干粮喝水,顺便把我的马牵来,让公主骑马去玄武城。”

“哟,哟,哟,老大你善心大发啊!连自己的马都送出去了啊。”

“是借,不是送,我的马不害生,有灵性,一路之上也能有个照应,望公主你一路走好,异日相见别装作不认识就行。”

“公主,来来来,马来了,我扶你上马。”冰可这时红这个脸招呼火舞上马。

火舞一拎缰绳,使足力气翻身一跃就上了马背,然后弯身一躬:“几位大德,火舞日后定当报答,先请受火舞一拜。”

“再见!”“再见!”水坤几位笑呵呵地挥手告别。

两日后,火舞来到了玄武城。这是她第一次到水族的主城,所以格外的小心,路上也只是挑面善的人问路,所幸水族人都很热情,没多大工夫,她便找到了皇宫。但她不敢进去,也不敢叫人通禀,只是站在一个拐角静静地等,等他哥哥和火九的出现,几个时辰过去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可就是没看见这两人,正当她失望地要返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她面前。

“你是?火舞公主!”

“罗将军,别来无恙,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要不然今晚我就得露宿街头了。”来人正是罗成,他老远就看见了火舞,又不敢认,所以特意过来一看究竟。

“公主殿下怎么也来水族了?难道不放心你哥哥?害怕他被我们欺负?嘿嘿,这小子现在正在皇宫里和国王一起吃饭呢。”

“哦,我其实是来看小凡的,顺便来看看哥哥。”

“哈哈,果然还是情人重要,要是专门来看我我该多高兴啊!小凡么?这几天已经可以走动了,希望见到你不要把他吓坏。”

“我有那么可怕么?我已经不再是公主了,我也不再是火族人,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

“好吧,反正军队的事情刚刚忙完,一时我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带你去看看小凡吧,说起来我也好几天没见这家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谢谢罗将军!那快带我去。”火舞转身拽着马的缰绳就要走。

“诶!等等,你牵着的是水坤的马?”罗成赶忙说。

“恩,路过天寒要塞的时候水坤将军借给我的。”

“这水坤!不是自称爱马如命么?怎么还舍得借人?再说了,军营中私自借马是要受处分的,这样吧,我先派个人把马给送回去,然后再带你去小凡那。迟会说不定还会见到你的哥哥!”

“好吧!我听你的安排!”于是罗成又进了皇宫,工夫不大,一个小校跟着他走了出来,罗成说:“水东,你去趟天寒要塞,把水坤的马送回去。”

“得令!”小校牵马离开。

“走吧,小凡现在住在水不医的布衣医馆,在城东面,走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一番疾走,终于来到“布衣医馆”,一进门,便听见一个老头的声音:“要关门了,看病的话明天再来!”

“是我!”

“啊?怎么又是你,又有什么事了,不绑行不行,去哪我跟你走!”

“呵呵,没事,来看看小凡。”自从上次给水祥看病绑了一次水不医,罗成便觉得这招好使,所以国王一叫他找水不医,他便二话不说就是个绑。

水不医松了一口气,这才仔细打量来的这两人,罗成自不用说,那副尊容早就列入了黑名单,可后面那个姑娘却很面生,于是他小心地便问:“火族人?”

“你怎么知道?”火舞很奇怪。

“来看病的?”

“不是!来看小凡的。”如实回答。

“可你现在火脉已损十之八九,再不治疗,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复原了。”

“啊?老前辈有办法修复我的火脉?”

“难道罗成带你来不是让我给你瞧病的?”

“我真是来看小凡的!”

“那你们先去看小凡,记着,千万别走啊!只有我才能帮到你!”

“谢谢你老前辈!”一听自己还可以复原,火舞很激动,这几天没有火脉支撑,她受了不少苦。

我现在怎么这么热心了,水不医心里暗暗地问自己,自从小凡来了,连招牌都改了,“不医”改成了“布衣”,每天慕名而来的数不胜数,忙的不可开交,再也没有以往的清净了。唉!不是冤家不聚首!小凡就是我这辈子的冤家。

“小凡在哪呢?老前辈!”火舞问道。

“在后面呢,那个罗,你不是知道么?”

“这,这次不一样,还,还是您老把他叫出来吧!”罗成结结巴巴地说。

“真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世界!藏藏捏捏!小凡!快出来,有人来看你了!”水不医对着后堂喊道。

“叫他等等!不知道我在做饭么?老家伙你先招呼着。”

听到小凡的声音,火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往下流,心里却异常地幸福。

“小凡,是我!我是罗成!快出来!快来瞧瞧是谁来看你来了?水月呢?这丫头照顾你照顾到哪去了?叫一个病人做饭,成何体统!”

“骂我可以,骂我媳妇可不行!你个王八,摆什么谱,还叫我亲自出来见你!”一只手掀开门帘,小凡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当他看清对面的来人时,不由地一愣,然后紧张地侧过身:“你来了?”

“恩,我来看你!”

“来了就好,看到我这副倒霉相是不是很失望!”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

小凡停了一下,小声地说:“不怪你!这是我的报应!”

“我…”

“你来的还正是时候,晚来几天恐怕我就要回雪山村了。”小凡强做笑容。

“你,不想看到我么?”

“你是专程来看你哥哥和火九的吧,这两人有事没事老往我这跑,赶明说不定在这就能见到他俩。”小凡不想让彼此过于纠结,赶快岔开话题。

“我…”火舞正要说话,门外传来急切地脚步声,“老家伙!还不关门?”一个人推门而进,是个女人,是水月!“小凡,看我从宫里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一进门,水月便笑着举起手中的东西,可是话还没说完,她便发觉气氛不对,前面站着两个人。“有客人啊!怎么不招呼人家坐下啊!老家伙,越来越没规矩了!”水不医装作生气地说:“好的没学,你倒学了小凡的一张臭嘴。”“嘿嘿,莫生气,有人骂你才证明有人在乎你么。”

“是谁啊!我认识不认识,小凡,快给我介绍介绍。”水月拎着东西走向小凡。

“水月姐,我是火舞!”

“啊!啊!啊!火舞妹妹?我朝思夜想都盼着能再见到你,昨晚我还梦见和你说话来着,难道老天显灵了?”水月竟然没有惊讶,反而出奇地兴奋。小凡和罗成两人都算是当事人,两人面面相觑,最害怕的情况出现了,但结果却是出人意料,这,这女人的心思也太难猜吧!两人恨恨地嘀咕。

“小凡,饭做好了没,把我从宫里带回来的菜去热一下,咱们马上开饭,你们都没吃饭吧!”

罗成:“当然没有,哥来就是来蹭饭的。”

“就你脸皮厚,今天要不是看着舞儿的面子,还没空搭理你呢。”

“嘿嘿,要不是火舞,我还不想来你这呢,来这又得听你这泼妇唠叨,烦透了,是不?一凡。”

水一凡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傻笑。而火舞看着这一切,感觉很幸福,却发现自己与这气氛格格不入。

“我先带舞儿妹妹去洗漱洗漱,换换衣服,看这一路过来,我们舞儿都憔悴成啥样了。”

水月不由分说,拉着火舞便走向楼上的卧室。三个男人哈哈一笑,都挤在厨房去准备晚饭了。

一炷香的时间,水月拉着火舞的手走下楼梯,“漂亮!”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声音。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罗成笑嘻嘻地说:“没见过,整天就见一个黄脸婆对着我们一凡指手画脚。”

“找打啊!快开饭吧,舞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饭桌上,水月不停地给火舞夹菜,而水一凡只是低着个头只顾吃饭。水月的热情让火舞很是感动,她暗暗地对自己说,见已经见了,明天便离开吧,人家才是一对,跟着水月小凡一定很幸福。

“舞儿妹妹,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们家小凡了,还跑这么远。”

“这,水月姐,我听说凡因为我受了重伤,所以我便赶来了。”

“可不么?小凡听说你高烧不退内疚地不得了,竟然荒唐地要硬接火九三招,差点丢了性命。”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哪的话,原本你俩就是一对,让小凡这小子吃吃苦也是应该的。”

“我明天就要走了,也许你俩才是天生一对,我仅仅有那段美丽的回忆就满足了。”

“你可别走!你走了就没人能帮你恢复火脉了。”之前的话水不医听地云里雾里,但火舞说要走,他就有点着急了,刚忙出言阻止。

“舞,你的火脉怎么了,我还一直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憔悴!”一直不说话的水一凡突然关切地问道。

“对啊!从刚才进来我就没感觉到火元素,所以我都不敢相信真是你来了。”水月也很关心。

“我不想说!”

“你必须说!你不说,我今晚睡不着。”水一凡更急了,殊不知他的话让别人听出多大的暧昧。水月在一旁醋意大发,可她知道一凡就是单单地在表达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一凡每次说话都像是在写情诗,还真是个风流种!”

“好吧!我说!”火舞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说:“我们火族对水族的敌意很深,尤其是我父亲!”

“我师父对水族敌意很深?打死我都不相信!”水一凡果断地说。“不是说你!”目光扫了一眼水不医。

“可这是事实!为了来看你,父亲已经把我逐出了火族,并且剔除了我的火脉,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

“你真傻!为了我,值得么?”

“值!至少今天看到你我心情好多了,你知道那些天我怎么度过的么?相思的痛苦,没有人说话的孤独,身份就像一个牢笼锁住了我的自由,当我挣脱他们的时候,才发现我原来可以这样活!”

“这一路你一定很辛苦!”一凡心痛地说。

“为了能见到你,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一见两人互诉衷肠,水月三人便不再插话。

“傻丫头!”水一凡笑了,笑的很自然,笑的很灿烂。水月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笑,她知道一凡一定把心结解开了。

火舞也笑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开心,第一次这么轻松。

“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吧!”水不医总算看懂了,“一方面让我来治你的病,一方面帮我们照顾小凡,反正现在你已经有家难回。水月,你表个态!”

水月心里很纠结,但她也知道小凡还爱着火舞,与其让自己的爱人痛苦着,倒不如选择三个人相敬如宾,快快乐乐地生活,“小凡,便宜你了,一个废人还要我们两个公主照顾。”

火舞听出了水月话里的意思,红着个脸说:“谢谢你,水月姐!”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哈哈,早知道能这样,何必在天寒要塞来那么一出呢?害咱家损兵折将的!”

“哈哈!哈哈!”罗成一见这大圆满的结局,心里很是痛快,之前多少对小凡还有点愧疚,如今早散在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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