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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再回秦家

秦月很久没坐过这长时间的马车了,骨头都要散架了。熬了一天晚上到了客栈终于可以休息了,坐马车虽然不晕车,可是这样在马车里呆一天也真的是很难熬,无法想象还要这样煎熬半个月。

这一路可是苦了吴妈,吴妈年纪大了还跟着秦月一路颠簸劳累。经过半个月的路程,秦月再次回到秦家,到达秦府大门口时就看到三个女人领着五个孩子在门口等着他们,想必是舅舅告诉秦家,他们今天到吧。秦月和吴妈下了马车来到秦家大门口。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应该是父亲的继室杜子兰,拉着秦月的手,上下打量秦月,“这是大姑娘月儿吧,都这么大了,真是个可人儿。”接着看向舅舅,“这位是舅老爷吧,真是麻烦舅老爷了,这一路辛苦了,相公还在江州要过两天才赶能回来。”

舅舅示意下人把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月儿这一路劳累,还是先进去向老夫人请安吧。”

继母杜子兰带着大家来到秦老夫人院里,丫鬟通报后,一个和吴妈岁数差不多的老妈子让秦月他们进去。进屋后,看到正座上的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上去比外祖母年岁要大很多。看的出来她还是不喜欢秦月,哎!这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几乎是种在骨髓里,秦月也无可奈何。

“孙女秦月给祖母请安,祖母万安。”秦月上前行礼。

“起来吧,这一路你也辛苦了,你可得念着你舅舅的好,他不辞辛苦亲自送你回来。”祖母摆摆手。

“孙女将舅舅的恩情记在心里,日后必定报答。”秦月低眉顺眼道。

“小侄向老夫人问安。”舅舅上前一拜。

“亲家小子不需多礼,你不辞辛苦送我孙儿回来,这些年的看顾,我们秦家该感谢你。”祖母示意刚刚领他们进门的老婆子端茶给舅舅,“这一路你也累了,坐下歇息歇息,喝杯茶解解乏。”那婆子端着杯送到舅舅面前。舅舅也不客气接过呷了一口坐下来。

“月儿,去向你母亲、马姨娘、李姨娘问个安吧。”说着示意她身边的老婆子为秦月指引,“秀萍,月儿才刚回来,怕是不识人。”

认识完屋里的人,祖母念着秦月刚回来一路劳累让秦月回去休息了。马姨娘也就二十出头吧,长得挺漂亮,有个两岁大的儿子也就是秦月的六弟秦浩。李姨娘快三十了,但看着还挺年轻,有张娃娃脸,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是秦月的三妹秦岚八岁、五妹秦芳五岁,继母的两个孩子是秦月的二弟秦峰十岁、四妹秦梅六岁。

继母杜氏给秦月准备了一个单独的院子,是秦月母亲嫁过来时的院子,也是她小时候住过的院子。配了两个贴身丫鬟服侍秦月的起居生活,都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叫听风、听雨。四个做杂事的丫鬟。吴妈主要负责秦月的吃食。

丫鬟们将秦月从袁家带回的东西收拾妥当,询问秦月是否需要沐浴休息。这一路半个多月,也没好好洗个澡,还真是得好好洗洗。听风、听雨要伺候秦月沐浴,秦月拒绝了,就让她们帮她洗了头发,但是洗澡还是免了吧,在舅舅家的时候,秦月很少让人服侍,也就洗头、梳头、端水、倒水什么的,秦月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旁边有两个大活人看着你,怪不好意思的。沐浴后穿上新换的衣服,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秦月坐在梳妆镜前,绞着头发,从镜子里看到听风、听雨两个丫头看着她不敢上前。可能是秦月不习惯别人服侍,不让她们服侍反而让她们不安了。

秦月叹了口气,“听风、听雨,我不习惯让人近身服侍,我需要你们服侍的时候自会唤你们,你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秦月放下手里的绞发巾,转向她们问到,“你们两个谁比较会梳头发?”

“听雨的梳头手艺比女婢好”,听风回答道。

“听风,你过来帮我把头发绞干吧,等会儿听雨帮我梳个简单一点的发饰就行。”秦月向听风说道。

梳好头发后,秦月要去整理从徽州带回的书,这些可都是秦月的心头爱呀。

“听风,听雨,我在书房的时候不用人服侍,以后我要是在书房你们就听吴妈的安排就行,有事我会唤你们的。”秦月来到的小书房,把带回来的书籍分类放好,还有秦月的琴、棋盘等等。不得不感慨有钱人就是好啊,再怎么样,该有的都有,只要这个家里的人不要来找她的麻烦就好,秦月只想平静的在这儿生活。但是希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不,秦月还没收拾完呢,继母和姨娘们就来了,看到秦月自己在书房收拾,继母马上就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势,“你们两个丫头胆子肥了是吧,竟然敢让小姐亲自动手收拾,李嫂把这两个丫头拖下去打手二十。”打手二十下,那不得肿成猪蹄呀。

两个丫头连忙下跪磕头,“夫人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了奴婢。”李嫂和几个丫鬟上前拖着两个丫头就往外拽。

秦月连忙阻止,“母亲,这事情不怪她们,都是女儿要自己来收拾的,这些书都是我的宝贝,不舍得别人碰,才没让她们收拾,请母亲不要责罚她们。”在这个时代真的是没有人权啊,秦月也是很难忍受买来的奴仆可以随意打杀,所以她很少责罚下人,尽量体恤她们。这些也就秦月自己明白,也不指望谁能理解人人平等的想法。

“看在小姐替你们求情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们,你们伺候小姐,要尽心尽力知道吗?”继母示意李嫂放了这两个丫头。

“谢夫人,谢小姐,奴婢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小姐。”听风、听雨连忙磕头。

“听风、听雨你们先下去吧,去给母亲、姨娘泡杯茶。母亲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秦月看两个丫头吓坏了,让她们先退下。

“我就是来看看你在这儿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短缺的?这些年让你独自在外是我的不是。”上前拉住秦月的手。

秦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忍了忍慢慢把手抽出来,“这里挺好的,现在没有什么短缺的,如果有需要,我到时候再去麻烦母亲。我在外祖家一切都好,舅舅、舅母待我也是极好的,母亲不必自责。”

继母看了看丫鬟们收拾的情况,吩咐她们尽心尽力照顾我,然后同姨娘们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走了。继母她们走后秦月松了口气,真不习惯这样打官腔,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不熟,秦月又不是她的孩子,这样主动来亲近,真是别扭。看样子秦月的为人处世还是不行啊。

晚饭是全家人一起吃的,让大家彼此熟悉熟悉,上午也就匆匆见了几眼,哪里能全都记住了。舅舅要等父亲回来后再离开,还要在秦家多呆两天,祖母嘱咐秀萍婆子让下人们仔细伺候着。其实不必如此,舅舅一家待人宽厚,向来不会严苛下人,但秦月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在这个不熟悉的环境少说多听总是没错的。饭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才放松下来。

“吴妈,我想喝山楂汤,晚饭吃的时间太长了,我都有点积食了。”秦月拉着吴妈的手说道。

“我这就去给小姐煮,小姐先在院子了转转。”吴妈转身出了院子。不一会儿,吴妈就端着一盅汤过来了,喝完山楂汤,秦月让吴妈安排丫鬟,她准备看会儿书然后休息。就这样在秦家生活了两天,每天早上向继母问安,祖母那里逢初一十五才去问安,姨娘们偶尔过来慰问慰问秦月,带着她的小弟小妹过来联络联络感情,一切都还比较平静,如果一直这样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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