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给祖父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芳儿这段日子让你们担心了,是芳儿不孝”,郑海棠进了老祖宗所住的荣德苑就跪下请罪。
“我的心肝快起来,祖母都心疼死我的芳儿了,你怎么就忽然之间进宫了呢,进宫给人做丫鬟怎么就如此让你心动呢,”老太君将郑海棠拉起来坐在自己身边,揉着郑海棠的发顶心疼道。
“祖母,芳儿是替着大哥去监督长公主呢,您想啊,长公主贵为皇室女儿,自然有这样或那样的习惯,女儿提前去看看,若是长公主有什么与大哥相悖的,以女儿与长公主的关系,让长公主改了也成,或让大哥以此改变也成啊,等着长公主进了门,那就可以好好孝顺祖父和祖母了,您觉得可是?”郑海棠靠着老太君道。
“哼···就你,不给长公主添乱就是好的了,”老爷子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着郑海棠,综究之意还是舍不得郑海棠进宫为奴为婢。
“祖母,您看祖父,就晓得说芳儿不怪,芳儿还是很得长公主欢喜的呢,”郑海棠知道老爷子心疼自己,又不好劝阻自己不去,只好用发脾气来表示他不愿意了。
“老头子,孙女一回来就给孙女冷脸,孩子在宫里已经很累了,芳儿快回院子休息一下,晚上咱们用团圆饭,去吧!”老太君拍了拍郑海棠的后背,让她回去休息一下。
“那芳儿先告退,晚上在与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用饭,”屈膝行礼,郑海棠倒退三步,才转身离去,回了几月没有住过的落音阁。
进了门,郑海棠直接吩咐守门小厮将院门关上,把随后而来的沈元坤关在门外,不理会沈元坤眼巴巴的站着想进来,直接进了屋子。
“三小姐,大少爷还等在门口呢”,白术看着直接进屋的郑海棠,小心的提醒她沈元坤还在门外。
喝了一口温热的茶,缓了口渴之感,“若是你心疼大少爷,我今日就将你送给大少爷做侍女,每日伺候大少爷,这样也不用你如此心疼大少爷站在门外了。”
白术一听立刻跪在了地上,对着郑海棠磕头道:“三小姐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三小姐不要将奴婢送去大少爷身边,奴婢是大少爷送来专门服侍三小姐的,早已将三小姐视为奴婢的主子了。”
白芷也跪在白术的身边求情,姐妹二人皆都哽咽难言,唯一请求就是留在郑海棠的身边。
“那你们还要为你们的大少爷通风报信吗?还要将我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大少爷吗?我并非狠心之人,只要你们不要触犯到我的底线,做什么都可以,我需要隐私,需要空间,不是看守,不是监禁,”说完,郑海棠撇下白术姐妹二人进了屋子,留着姐妹两人跪在屋内。
郑海棠浑身疲惫,今日一路回来,说了那样多的话,是这几个月来寻常四五日的话了,还是在宫里好,不说话也无妨,话说多了也累。
躺在熟悉的雕花大床上,闻着被子上太阳的味道,郑海棠很快的睡着了,这段日子忙着洗衣,忙着打扫屋宇,累的不行,感觉浑身酸痛。
夕阳西下,郑海棠才睡醒了,靠着床头看着院子里的青涩海棠果,想着今日的事情。
看着几个长辈的样子,沈元坤并没有将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说出去,这样也好,若是家中长辈知晓孙女吃了这么多的苦,还指不定这么伤心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小姐,是您起了吗?奴婢伺候您起身吧!”门外白术小心的问道。
郑海棠穿戴好打开房门,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白术白芷二人,也只是冷瞥了一眼,坐在桌子旁边,“都起了吧!”
白术和白芷二人今日跪了有将近两个时辰,双腿早已麻木,姐妹俩相互扶持着起身,双腿不断踉跄,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三小姐,奴婢知道错了,以后会以三小姐马首是瞻,绝不将三小姐的事情随意往外说的,就是大公子,奴婢也会谨言慎行,求三小姐莫要将奴婢送还给大公子吧!”白芷顶着一张桃子眼哭着求到。
“三小姐,奴婢们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求你别不要我们”,白芷也在一旁哭着哀求。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郑海棠摆摆手,叫她们先下去。
两个侍婢喏喏退下去准备,得了郑海棠的吩咐,都没有守在郑海棠身边。
郑海棠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想如此严惩他们二人的,可是自己在落音阁的一举一动都被她们传给沈元坤,这种被监视的感觉真的不好,势必需要敲打一番。
以前不觉得,是因为郑海棠觉得让人监视着,会让沈元坤放心,自己会安心的做一个替身。
自从沈元坤表露他的心思之后,郑海棠认真的想了许多,若是继续让这两个侍女做传话筒,难免沈元坤不死心,特别被长公主撞破之后,郑海棠更加担心沈元坤会破罐子破摔。
还好沈元坤还有理智,并没有将沈府忘掉,没有忘记自己身为沈府长子的责任,郑海棠担心,沈元坤因为自己不愿与夏明柳深入发展感情。
所以郑海棠才会避到宫里当宫女,郑海棠了解过,浣衣局是下等人待的地方,就算是皇帝主子都不允许轻易踏足的。
所以郑海棠才会如此心安理得的住下去,更是因为受不了整日洗衣的苦,接受了她自以为是沈元坤安排,卫子鹰的好。
可是今日郑海棠才知道,好像卫子鹰与沈元坤存了一样的心思。
细想想,自己所知道的卫子鹰的信息并没有多少,只有偶尔在辰妃娘娘的宫里请安时,听着辰妃娘娘念叨着她的兄长老是拖着不肯成亲才了解一些。
好像听说卫子鹰身边没有侍妾,没有通房,更是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任何人的介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卫子鹰就是不愿意成亲,好像传言,那卫子鹰有隐疾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