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菜的穆无忧嘴角一抽,心里不禁腹诽,你这人,本姑娘救了你,你就这么敷衍本姑娘,真是不识好人心,还羚羊?羊大哥?就算不想告诉本姑娘真名,也不用起一个这么奇葩的名字吧?
穆无忧继续炒菜,只不过炒菜的勺子和锅之间的碰撞声明显多了起来。
“羚羊大哥阿?我叫绵羊。”穆无忧面无表情的回话道。心里却在想着,是你先骗人的,可别怪本姑娘。
“绵羊?”凌旸一愣。然后有些莫名其妙,世界上还有人叫绵羊的?好奇怪的名字。
穆无忧依然面无表情,把刚刚做好的两道菜放在桌子上,然后摘下围裙,去厨房把剩下的米饭端了出来,然后又闷了一锅饭。然后才坐会桌子旁边,拿起自己盛好的米饭开始吃了起来。
这两人显然家教都很好。食不言寝不语。
两人应该是饿极了,虽然吃像很好,但是吃的速度绝对不慢,而且吃的很多。四道菜都吃光了,幸好穆无忧又闷了一锅饭。要不然估计都不够吃。
吃过午饭,那个生硬的男子自觉地起身,收拾了碗筷。穆无忧挑眉,倒是有自知之明。
小院子里有一颗石榴树,枝繁叶茂。树下放着一把藤条做的躺椅。穆无忧随意的拿出一本医书,然后躺在树下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穆无忧走进了屋里,从屋里找出了两件长袍,是平时鬼冥子穿的那种长袍,鬼冥子走后,冥医门的一名叫无情的暗卫,在穆无忧上学的时候,就住在山上。
把长袍扔给两人,说道“,厨房旁边的屋子里有几个木桶。最大的那个每人用过,厨房可以烧热水,可以去洗澡,只有最大的木桶可以用,其他的别动。然后我帮你们处理下伤口,然后你们就下山吧,我会帮你们指条路。”
说完,又躺回了躺椅上,继续看医书。
等两个人洗完澡,换了长袍出来的时候,穆无忧才开始打量起两个人,在山中的时候,两个人都太过狼狈了,衣服破破烂烂的,都挂了彩,脸上又是泥印又是血迹的,也看不出来什么。
那个生硬的男子和说话一样,一脸的冷硬,面无表情。
到是那个羚羊,二十岁上下,身高目测一米八以上,气质倒是成熟,一双桃花眼,但是丝毫不显轻佻,浓重乌黑的眉毛,看起来很有神,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穆无忧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薄唇的男人最薄情。”
“山羊,过来,我先给你把脉。”穆无忧放下医书,起身坐到吃饭的石桌旁边。对着那一脸冷硬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一愣,然后四处看看,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一脸的问号。
“对,说的就是你,过来。”那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管他叫山羊,但是还是走了过去,坐在石凳上。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穆无忧伸手放在男子的手腕上,半晌说道“无碍,身体底子好,只是有些虚弱,多吃几顿好的就补回来了,”
然后又看着凌旸,说道“羚羊,到你了。”
凌旸默默的伸出手,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管青衣叫山羊,又说自己叫绵羊了,感情是误会了自己的名字。
想了想,然后开口“绵....姑娘,我叫凌旸,凌驾的凌,单名一个旸字。不是你想的那个羚羊。”顿了下,又补了一句“就是跑的很快的那个。”
穆无忧听了这话,嘴角一抽。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人家是叫凌旸,不是羚羊,偏偏自己还告诉人家自己叫绵羊。
凌旸看着穆无忧不说话,表情也有些微的不自在,然后又用闲着的一只手,指了指那生硬的男子说道“他也不叫山羊,他叫青衣。”
穆无忧更囧了,想了半晌才有点别扭的开口“嗯...我....我叫无忧。”
凌旸看出了穆无忧的不自在,想笑,又怕小姑娘面子薄,只能憋着。
穆无忧低着头,继续把脉。
凌旸看着穆无忧低着头,只觉得小姑娘挺可爱的。穆无忧突然坐直了身子。募的抬起头,眼光一瞬间变得犀利。直直的盯着凌旸。那样子,好似要将凌旸瞪出一个窟窿一样。
倒是让凌旸有些不自在了,自己也没干什么阿,怎么突然这样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抚一下小姑娘,万一惹毛了就不好了。
凌旸还没等说什么,倒是穆无忧开口了“你这病,皮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你们二人速速下山吧,我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相信你们二人也不想给我添麻烦,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