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觉抱着古咎送他的两个剑鞘,满心欢喜,最后还是依依不合地将那两把剑插进了剑鞘,放在了床边,跟古咎他们聊了起来,当然,宇文觉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自然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们被驱逐出来还会被送到禁地去?我们与那守门老人非亲非故。并且,那守门老人又是何方神圣?”宇文觉一股脑问了出来,顾青灯也满怀好奇地瞪着大眼睛两手托腮看着古咎。
“那守门老人,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别人都说他与院长实力不相上下甚至更甚。我来到北辰学院不多久,为人你们也知道,其中隐秘我就无从知晓了。
至于送我们去禁地,可能是他已经知道你被刘长义的徒弟陷害一事了,可是他又不能明面儿上说开,毕竟两方各执一词,并且你也是有真过错。至于肯送你去禁地,可能你小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吧。可是我看,你除了是我古咎的徒弟,没什么特殊之处啊!”古咎捋着胡须,说道。
“那老爷子,这位钟吾前辈,也就是这两把剑的主人——”宇文觉接着问道。
“这位前辈,可是四千多年前的大能,由于年岁长久,关于他的传说早已渐渐流失。当时北辰学院尚且成立不久,已经是学院很古老的一批大能之一了。我的了解不并不如你得多,也仅限于墓碑上寥寥几子。
而他的剑法,自然不曾传承下来。毕竟江湖上,使用双剑的人实在不多。并且钟吾前辈并不曾听说有收过弟子。此人生前历尽劫难,劫难则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因此,此人性格可能怪僻。“古咎说道。
而他一说完,屋内就陷入用一种诡异的气氛,宇文觉和顾青灯直勾勾顶着古咎,那眼神似是在说“老爷子您是经历过什么辛酸的事吗?”
古咎胡子一吹,瞪了他们一眼,道:“我古咎生来性情放达,怎么能叫孤僻!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啊!哈哈哈”
宇文觉和顾青灯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也是,自己的这位师父,虽然严厉、孤傲了些,但与他接触久了,也就会发现,他也是十分可爱、有人情味的。
如此,宇文觉就在古元峰上休养了很久。期间都是顾青灯在照顾他,因为古咎向来严格,他这么久不下古元峰,大家都觉得是古咎在给他加训,并没有觉得不妥,因此宇文雅也就不曾得知他受伤的消息。
当然,其实不过多久,宇文觉就已经渐渐能恢复的不错了,就开始钻研那两把断剑,然而无论钻研多久,都不曾有什么收获。也因此宇文觉也陷入了一个十分郁闷的境地:有剑在手,却无法使用。因为,没有适合双剑的剑法啊!
宇文觉实在苦恼,也就索性先放下这件事,专心修养病体,
这样一待,就是半个月。这时宇文觉身体已大概无恙,这一日,天气晴朗,而夏日也将要过去,将近暮夏,天晴的时候,已不是特别炎热,树木花草则已经变成墨绿,仍不乏各类鸟儿的鸣叫。
宇文觉也就在这一日背着双剑下了山。顾青灯在后面跟着。剑长三尺,纵然残缺,剑鞘确是完整的。这样两把长剑,背在尚且年幼的宇文觉的后背上,剑都占了他身高的绝大部分,因此看起来格格不入,十分显眼。
而就是这么年少的臂膀,这么年少的身躯,却已经有了极其成熟的思虑,也背负着比这两把剑更沉重的命运、秘密。
走着走着,宇文觉感觉顾青灯在背后看着,反手到后面摸了摸两把剑,心想确实是太大了,并且被顾青灯这样瞅着感觉好奇怪,于是元阵一现,就把两把剑给吸了进去。
别忘了,宇文觉的元阵是能够容纳玉石的,具有温痒效果的。
顾青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两把剑没了,嘴一噘,嗔怒道:“喂你能早点把它收起来干嘛非得费力气背着啊!”
宇文觉也不回头,道:“我背着它又不觉得累,老爷子说了,锻炼肉体嘛。要不是被你瞅烦了,我倒是挺乐意背着的。”
“哎宇文觉你欺人太甚!”顾青灯一个箭步飞起,就要扑上去。
“哈哈哈。”宇文觉上一句刚说完,就猜到了,一步跳起,飞快跑起来。
古元峰上,阳光正好,两个飞身而下相互追逐的少年。
阳光正好。
北辰学院,住宿区。
宇文觉同顾青灯分开后,一回来,就受到了奚无予封一的热情欢迎。毕竟,好久没回来了,这两个兄弟,看着都有些感觉陌生了。
不过还好,还都是老样子。
奚无予哈哈大笑,封一也是嘴角带着笑意上前来,宇文觉按耐不住,就跟平时一样,但稍微带了点力气,朝奚无予胸膛上一锤。
这一锤不要紧,奚无予“哗”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咳嗽起来,这可把宇文觉吓坏了,赶忙上前搀扶,而他和封一一起搀扶奚无予的时候,明显看见自己不小心碰到封一身上某些部位时封一也总是眉头一皱,似是忍者什么。
宇文觉把奚无予轻放到床上,赶忙问道:“怎么回事?”
封一不答,奚无予抹抹嘴角的血,说道:“没事没事,前几****和封一切磋,封一没把握好轻重,你知道的,‘疯子’嘛,我就收了点轻伤。”
宇文觉并不相信,趁着封一不注意,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封一胸膛上的狰狞的伤口顿时显现。
“那么你们的切磋,你也没轻重,都伤成这个样子?别废话,无予,怎么回事?忘了我们刚入寝室你说的话了吗?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怎么回事?!”宇文觉愠怒道。
封一道:“演武场演武,技不如人,被打了。”
奚无予看没法装了,只好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演武场中院居然出了几个特别厉害的,可能不甘于一开始的失误,被分在中院,因此在演武场摆擂。这家伙,从新生榜前二十开始,一天一位,非前二十者,不战。
你也知道,学院里玄珠最为重要,因此演武时的赌注就是玄珠。不满宇文兄,我们两个的玄珠,输的不剩一成了。由于你和青灯、小雅不在,这家伙明天就要挑战新生榜第四,现在他的排名已经是新生第六了。”
宇文觉听罢,问道:“此人姓甚名何?我前去会会他。”
“慢着宇文,得知你回来了,我猜想,他会找你的。况且如今为时已晚,还是稍作休息吧。”封一说道。
“对啊对啊,封一说得对,刚刚回来,我们去给你接风洗尘!今晚出去好好吃一顿,也好让我回复回复元气哈哈哈。”奚无予早就说着说着站起来了,搂着封一和宇文觉的肩,说道。
宇文觉想想他们说的也有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一起出去吃饭了。
毕竟,好久不见了。
于是入夜,夏间的夜晚倒是清凉无比,宇文觉一行人到了他们常去的一个客栈,进去,一如既往地点了平常的菜。
因为这个客栈开在学院附近,因此相对来说还是极其盈利的,因为过来进餐吃饭的多是学院里的学生,价格也比较公道,天南海北的菜又都一应俱全,学生顾客倒是特别多。
并且奚无予这家伙,特别爱吃也特别能吃,还特别喜欢吃肉。
因此他们也是这家客栈的常客。但是人多,自然老板也不是每个人都熟识。
宇文觉三人围绕一桌坐定,饭菜点好,就开始了闲谈,不一会,饭菜也就上来了。
于是就在吃饭的时候,店里毕竟灯光不是很明亮,大晚上的,宇文觉的黑袍和封一的灰袍不是很明显,可是奚无予的金袍一下子就被别人看见了。
“咦,天哥,那不是前几天被你打趴下的前院的吗?哎,还有他旁边那个前几天的前几天被打趴下的,哎?!那不是临战消失的第五的缩头乌龟吗?!”不远处,有一桌传来不大不小的议论。
“哎,别乱说,好好吃饭!”有人似是阻止道。
封一面色尴尬,却假装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吃饭,虽说这话刺耳,可是毕竟是自己输了,实力上的差距,没办法弥补。
而且,奚无予罕见的,也没有发脾气。要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室友,都是脾气相当暴躁的啊。
宇文觉看他们这个样子,知道对方不是善茬,并且对方有人劝住了,就没有发作,三个人继续埋头吃着饭,谈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着宇文觉取剑的神奇经历。
“哎,天哥,你看他们的怂样儿,天哥,明天你把新生榜第四干掉,你就踩在无数前院人的头顶上了呢!还有瑶姐,也在挑战新生榜的人,看来所谓的前院,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那一桌仍旧有人说道。
“啪!”
三声拍桌子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三个人都站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无需多言三人都心领神会。
“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