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铺镶看了下还在那扒饭的一脸蠢样的朱慈燝,忽然来了兴致,想起听自己二弟子真炽说过,某某人因为内力修为不进,给师父狠打的事情。便想探察下新进门人的修行情况。
“宏清今年八岁,玄诀修至第二重,一个时辰之内,掌力能吹灭三支蜡烛!”宏清的师父真断道。便在饭桌上摆了一排蜡烛,将其点燃,让得意弟子宏清将手掌靠于蜡烛火前五厘米的距离。
只见宏清呼吸吐纳一会儿,掌力轻吐间,连接着吹灭四蜡烛,真断先是一呆后是欢喜,宏清道:“师祖,师父,徒儿昨晚玄诀快要突破了,应该今晚就能成功”。
司铺镶听着喜欢,点了点头。
下一个是九岁的宏源,他竟也吹熄了四支蜡烛。接下来是八岁的宏尚,三个童子中他比较差,竟只吹熄了二支蜡烛,第三支烛火只是摇了几摇,倒下了又翻了起来,气得司铺镶瞪了宏尚一眼。
当然,下一个就是轮到朱慈燝,只听宏观出列恭声答道:“祖师,痴惊今年六岁,玄诀暂时还停留在第一重,不过弟子发……”还没说发现什么。只见司铺镶摆了摆手,道:“开始吧!”本来宏观刚才想了一堆话想说,却给师祖弹了回来。他说朱慈燝玄诀暂时还停留在第一重,已经是最好的修饰了,实际上朱慈燝体内的玄诀内功有个毛。只好无奈让朱慈燝准备,宏观的头皮已经有点发麻。
不料朱慈燝这一试,生生把司铺镶气个半死,就差让徒弟们买棺材了。一般的弟子,修习玄诀,达到第一重后,无论粗浅,一个月后都当有小成,可以吹熄一支蜡烛,再不济,也可以吹动火苗,让它摇上几摇。不料朱慈燝废才之质闻名丹霞,当真罕见罕闻。到丹霞山修炼快三个月了,蜡烛上的火苗一动不动,司铺镶按压在朱慈燝的手上,探入真气,居然全身孔窍闭合,丹田穴空空如也,什么第一重,简直是毛。
司铺镶甩了甩衣袖,绿豆的眼睛好像突然变大了许多,瞪的大大的,满脸怒容盯着宏观和朱慈燝,旁边众门人都向宏观射来同情之色,却不敢出声回护,以宏观上佳的资质,怎么会教出这般徒弟,自是做徒弟的垃圾的原因。
本来真闲还想替得意弟子宏观回护上两句,但看朱慈燝内功居然练到这种地步,他做师祖的也脸上无光,也不敢说话,再加上这徒孙当初也是他招上山来的,不提也罢,要是提了,司铺镶想起,必是连他也怪罪。
只有司沁诗两兄妹,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宏观师徒的笑话,他们是一对龙凤胎,哥哥叫司沁词,两人都遗传了父母的优秀基因,天份极高,只有七岁,玄诀已经练到第五重。
朱慈燝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种试探内力的法门,脸上也有愧色,当真无地自容,正等着责骂。不料等了一会,司铺镶没说一句话,他心中奇怪,偷偷抬眼看去,却见司铺镶满脸怒气已经不见,不知何时脸上推满了失望,真是应了一句话:悲莫过于无声!
司铺镶轻叹了一声,只是很轻,只有妻子的修为能听到(朱慈燝也能听到),对宏观道:“你呢?玄诀练的如何了?”
宏观委顿答道:“弟子的玄诀还停留在第五重的境界!”
司铺镶哼哧一声,道:“上次听你这般说,这次又这般说,也就是没有进步了!从今日起,你开始在自己房间闭关修行,每日老黄(大厨师,司铺镶的亲戚,没武功)会送饭给你,准备参加十个月后的‘三支聚脉’宏字辈的比试”。
宏观硬着头皮应是,又道:“那弟子的徒弟!”
只见司铺镶拂袖而起,翻过了身,饭也不吃了,移动那巨大的肉球向着后门走去,声音传来:“将玄诀传授给他,让他自己修练去”。众门人面面相觑。真闲跟随司铺镶最久,是他的大弟子,隐约知道司铺镶心中所想,猜到师父怕是放弃了这个门人了,要知大岩山门人本就比较少,少有赶弟子下山这种事,所以大岩山弟子门人武功都较其它山支为低,除了首座司铺镶武功极高外,连现任掌教杨钰都轻易不敢招惹。
此时正值崇祯三年,1630年三月二十八日,部分白莲教(日月教分支)教众不服日月教对其合并,集中活动于北直山东河南等地,妖言惑世,骗取平民钱财,以传教为名目,***弟子妻女无数,无恶不做。陕西起义军由神木渡河,进入山西,攻襄陵、吉州、太平、曲沃。从此起义烽火燃遍山、陕两地,崇祯开始年纪轻轻头现白发。
宏观没有理解司铺镶的意思,在闭关前竟然将玄诀一共九重心法尽数传给了徒弟,要知道就连他自己也只修到第五重而久留不前,这其他几重还是真闲爱惜弟子才提前传给他的,要是给司铺镶知道宏观尽数将玄诀传给一个要给赶下山的弟子,保证踢他几脚。
朱慈燝少了宏观的约束,刚开始有点空虚,但慢慢也是习惯了,直到他完全适应了铁砂池里的铁砂,无论在池里跑的多快,都不会再留下伤痕。
在铁砂池里练的再无效果后,便不再练习。之后每日要带着如此重的陨石衣服进行蹿跳、冲刺、爬山越野等各种平常却又艰苦繁重至恐怖的训练,开始跑到丹霞山脉的各地训练爬山,浏览这绝世美景,采摘山果,猎物取食,踏上了这条充满艰辛危险的体能修炼之路。攀爬、跳跃、潜游,全方位锻炼刺激生化之躯的全部潜能。
尤其是爬上丹霞巴寨峰,大岩山后山的那断肠小道简直可以算得上柏油马路了,“大丹霞”是丹霞地貌的核心区。这里地域深广、山势高峻。在整个丹霞山脉27座海拔400米以上山峰中,这里就独占20座,最高峰巴寨海拔619米,是丹霞山众山峰的“珠穆朗玛”。悬崖峭壁,像刀削斧,直指蓝天。几乎成九十度垂直,崖高近百丈,崖面为锈红色岩石结构,其上寸草不生、平滑赤石。这峰攀爬起来,根本无路可寻,沿途都是悬崖峭壁,无多着手之处,即使以朱慈燝已经练至化境的生化之躯,对于这条“无路”也有点吃不消。
崇祯三年,1630年四月初一日,顺天府府尹刘宗周奏陈崇祯:先臣王守仁巡抚南赣之时,行十家牌法(十家牌法规定每十家为一牌,牌上注明各家的丁口、籍贯、职业,轮流巡查。一家隐匿盗贼,其余九家连坐。如有人口变动,需向官府申报,不然被认定为“黑户”。十家牌法使保甲制度逐渐走向成熟和完善。)以清“盗”源,这样的办法非常有制约力,而且治理到的地方非常广泛。至从上次京师至三辅之地遭到后金围城,进行了戒严,普天下的郡县皆闻风鹤之警,借着征兵搜括粮饷,多有杀伤,殆人不得安宁,平民百姓留离失所者十家有九,而众官府又不知所以抚循难民,这些失去家财米粮的人的势必尽驱变为“盗”贼。此时,诚宜行保甲之法。臣谨仿历朝先儒遗留下来章辑为《保甲事宜》,且冠以我朝太祖《教民榜文》十条,总为一编,名《保民训要》。请皇上申查饬准,命从五城御史开始,到我大明各州县有司,各地方官员司所务须著实遵行。崇祯帝准从了他的奏请,在大明各地行保甲法。崇祯的这种做法,不知抚而只知道管压,主要是他没钱,而且有钱也是给众官拿了,决不会到平民百姓手中,大明在北方再一次失去了民心,而在天阀军占领地,保甲法根本无法实行,经济民生再一次得到稳定发展,同时资本萌牙开始产生。
崇祯三年,1630年四月份正值临近月满之时,“轰”朱慈燝看着窗外的连连闪现的青色烟花,知道这是陈子文有事情要向自己汇报,朱慈燝本来在外修练回来。洗完澡,刚躺在床上,本是要日复一日的研究他无法修练的内力。见了天阀军的信号,他怕从大岩山前路走的话可能会吵到别人,就想选后山那条路。
朱慈燝这次出门比较幸运,没有吵到众人,可能是因为大家早上练功比较累的原因,又大都是青年、孩子,内力不强,睡的比较死,连木门开启的吱吱声都听不到,而出院则是院门都不用开,轻轻一跃,就跳墙而过。
朱慈燝虽然在丹霞山呆了近三月,但毕竟平时练功,都是在周围的几座山,少有下山到山下的村落,走着走着,也不知到了哪个峰涧,有水流瀑布冲击而下,因为走的是夜路,几乎都是山野稙物,所以朱慈燝走的很慢,但他也不怕迷路,笑话,他是特种兵,怕什么迷路,他早就带了天然指南针——天上群星。
朱慈燝摸着草丛走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有人声,似乎那是一个老年人发出的,朱慈燝便停将了下来,隐藏在茂密的草间,“是谁。”突然间那老人大喝。
朱慈燝因为事出有因没敢答应,突然间数颗像小石子的东西在身旁闪过,突有绿光,朱慈燝一痛,只觉下腹丹田奇痛难当,只能强忍着没叫出来,牙齿都咬出血来了,眼中含泪,好不痛苦,旁边草丛正好有只鸟被惊飞。
只听一个小孩的声音道:“爷爷,原来是只鸟!”
老人道:“哼,要是换了是人,又如何受的了我这弹指神通。”
朱慈燝因为上次遭遇蒙面黑衣人后,已经不敢托大,在要害中了石子后,硬生生忍住,慢慢底头看,只见道袍已破了一个大洞,肚子在月色下可见,一个血洞出现在丹田上,这血洞要是下移几分,那自己的小弟弟岂不是要作废,想想都后怕,脸上不断的冒着冷汗。
自朱慈燝拥有生化之躯开始,伤口就能快速自动痊愈,再加上他最近经过外门武功的修练洗涤,皮肤已经不知道有多么坚韧,比之牛皮尤有过之。但这时竟被不知是不是石仔的东西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而且这丹田上的伤口等了良久也没有痊愈,心下对这老人的功夫惊叹惧怕,当下发挥出特种兵的隐藏优势,与草木溶为一体,生怕给发现。
“爷爷,你这弹指神通固然利害,可你也用不着将爹爹送你的翡翠珠链给弄坏了,你看,上好的透绿的珠子潵了一地。”小孩怪道。
老人道:“这金银珠宝算得了什么,钦天,咱家的武林绝学,才是当世至宝啊!相传宋朝末年,为了这本奇书,江湖中伤害人命,戕贼人心无数。”见孙儿点头,便又道:“你自幼聪慧过人,非你爹爹姿质可比,来,让我探探你的功力到了何等境界。”
“嗯!不错,你从五岁之时,爷爷就冒险给你俢练九阴真经,你爹还怪我鲁莽,怕你驾驽不了这绝世神功,有走火入魔之祸。哼!以你如今的九阴内力之精纯醇正,力道雄健已经有成龙之势,虽还不及你爹内力的深厚,但泊然间已成龙步,你年不满十,已经远超你爹年青之时。”语言间显出兴奋之情。
朱慈燝一听九阴真经,就算他再怎么不看武侠小说,也有听说过这东西,好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其实他不知道,他就差点死在这门功夫之下。
这老人说完又叹了口气。
钦天道:“爷爷,你干嘛叹气,是我内功练的不对吗?”
老人摇摇头道:“你练的很好,我只是叹我丹霞派所藏的九阴真经篇章不全,并非全本。只得有易经锻骨篇,包括梵语总旨,另有摧坚神爪、解穴秘诀、闭气秘诀、移魂大法等。”看着孙儿迷惑的眼睛,道:“我派北地迁来,其创立于全真教王重阳有极大关联,而且我派北地古迹里的九阴真经刻本还是王重阳所书,听祖上说这九阴真经乃是残本,是想和我创派林祖师比拼武功高底呢!再加上我杨氏先祖精通各项绝世武学,本派也因此分为道、佛、庵三支脉。”
钦天道:“爷爷,你再跟我说说先祖独臂行走江湖的故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