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阀军各大佬,如夏源怡、温守思等陆继来到大员,开始处理收复大员后的各项事情,按照朱慈燝定下的,一但收复大员,则开始大量的移民,新建工厂船厂,大量开荒种稙菜蔬,并上启熊文灿,同奏崇祯,将大员改为台湾。
熊文灿本来想按崇祯的意思对付秦百胜等,可是天阀军的实力太强,已经多次证明了绝不是他所能撼动的,他也渐渐发现天阀军虽然强横,但爱民靖海扬法制,使百姓得于安居渔猎,这虽是诛心之论。熊文灿每当想起,都是一身冷汗,这次天阀军收复大员,着实又让他高兴,便早早的上奏朝庭,并附上一张天阀军关于台湾的大明地图,其中竟然将后金所占的地方也归入大明,并注明为内乱,而非两国对垒。
崇祯朝庭在得到熊文灿的报捷战报时,虽然举朝欢庆,但因为众大臣根本不知道海域重要性,只以击败红夷、弗郎机为喜,并没有多重视台湾,对于天阀军请求,将台湾*独*立划为一省的提仪不纳,在内阁的决议下,决定将台湾岛并入福建省。
崇祯将天阀军献上的大明地图,亲自拿着带回了寝宫乾清宫,挂在了墙壁上,因为这是崇祯第一次看到所谓的大明海域,下有多个藩国,而且天阀军很给崇祯面子,大明在北方的地界,依然采用成祖军力强盛之时划定。
崇祯朱由检用一个富审进贡的放大镜(朱由检决不会想到,就是手上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就在厦门产地作价五千两以上,这还是产地的进货价),看着地图上的台湾下属群岛,只见其写着各名各域,极是详细,旁边还标有台湾岛现今人口,种稙产物等。
崇祯正细看着地图,只听一职事太监通报,慈庆官懿安皇后请圣上圣临,并有要事相商。
崇祯一怔,这懿安皇后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嫂子张嫣。
明熹宗病危时,遗命传位自己的五弟信王,即日后的明思宗,也就是崇祯朱由检。而崇祯之所以能够顺利登基为帝,张嫣出了很大的力,因此在思宗登基后,为张氏上尊号曰“懿安皇后”。
懿安皇后居住在慈庆宫,魏忠贤余党、总管太监陈德润贪慕皇后貌美年轻。在一日,借皇后晨起时,宫人捧着盥洗用具奉侍,陈德润托言奏事,直到皇后室内。懿安皇后奏报崇祯,命贬陈德润到南京明孝陵去种菜。
可见就算是太监随意进入室内,也是有罪,所以崇祯虽然对懿安皇后尊崇,但为避嫌,很少到慈庆宫,就算是过年佳节问侯,崇祯都是在室外门帘后拜见,大多时是要宫女太监去谒送祝词礼品,怎么今日突然会让自己过去拜谒,虽然奇怪,但懿安皇后对崇祯有恩,他不得不尊。
崇祯直到慈庆宫,到得室外,一阵丝竹悠扬声中,太监宣示礼毕,却见自己的皇后周氏也在,正端坐干懿安皇后旁边。
周氏拜谒崇祯后,就是崇祯向门帘内的张氏问安,张氏也向崇祯拜谒。
礼定,张氏赐坐外室,道:“皇上日来勤政,本不该请皇上到慈庆宫,但本宫却是有事与皇上相商。”
崇祯礼貌的客气几番,便道皇嫂有何事情急要,自可就太监宫女们传达宣示。
张氏也客套了下,道:“皇上乃一国之主,本宫本不该过问朝政,但今日这事,只涉我皇族宗庙。”便对左右道:“将这些奏章承于陛下。”
崇祯双手接过奏章,于示对懿安皇后的尊敬,细看奏章,竟是大理寺、宗人府等的奏章,其中竟还有言官的奏章,崇祯一怔:什么时候这些人敢不经自己,奏章就到了后宫,那还了得,只翻开几章奏表,崇祯就脸现异色,内容所书,均于近段时间所传的京中遥言一样,所承均为帝为信王时,与宫***合,遗子于民间之罪,请懿安皇后查而处之。
崇祯看完脸现怒色,但在皇嫂面前又不敢发作,望现周氏,见她缓缓点头,估计她也知道了,可能还被责问是否知情。
崇祯连接几次变了变脸,收了怒气,道:“敢问皇嫂,这些奏章从向处而来,又是何人所书,何人所启。”
懿安皇后张氏道:“皇上,大可不必管这奏章来处,本宫只问这些奏章所奏遥传是否属实。”等了良久,从室内望去,皇帝正在沉思,给他时间,便再等他答话。
崇祯看了看周皇后,叹了口气,面承道:“皇嫂,当年确有此事,是朕及年幼不通男女之事,尚未立妃,出了这事,而这女子非是宫女,乃朕之生母之兄生女,见朕自幼孤苦,便在王府待留,事后是皇兄一力为朕隐瞒。”
懿安皇后张氏听崇祯言及已经过逝了的丈夫,心中愁思,也见崇祯承认,便道:“也罢,此女即出子生女,当为宗亲,其何处何名。”
崇祯道:“禀皇嫂,乃得子,取名朱慈燝,至今方六周岁。”周皇后一听,这女人生的是儿子,又是长子,势并影响太子的位置,不免担心。
懿安皇后张氏好像猜着了周皇后的心思,道:“此子虽长,生母非是正宫元配,非嫡出,尔当不用担忧,慈烺太子之位无碍。”又对崇祯道:“皇上置皇子于庙堂之外,不及祠堂示祖,于罪该罚,皇上该如何处之。”
崇祯道:“皇嫂责问的是,朕即日自去大理寺、宗人府则请祖宗家法。”
懿安皇后张氏道:“嗯!皇上有过则改,甚佳,皇子呢?不接回宫中与皇室享福禄?顺便也接他母亲回来,也让本宫见见。”
崇祯有口难言,这个儿子可不是你想叫他回来就能回来的,便将朱慈燝自创天阀军,平复靖海,扫平红夷、弗郎机的事简略陈述。
周皇后一听朱慈燝如此利害,刚平复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懿安皇后张氏听到不满六岁的儿童竟然如斯利害,就连上次的燕京之围也是此子所解。
懿安皇后张氏本还担心朱由检为人所欺骗,想一六岁稚童那能如此利害,是否遭人利用,却听得崇祯曾数度叫人查探,得知此子有霸王盖世之勇,双瞳金眼,力开八石强弓,身骑紫虎。且有太监王承恩、大将秦良玉、卢象升等将士兵卒为证,懿安皇后张氏并不知道能开八石弓有多可怕,听得如此,也想世间或有天生神勇异常之人。
周皇后听得眼泪更是流了出来,心想这个皇子神勇非常,立功无数,非是还年幼的太子朱慈烺可比。
崇祯见周皇后嘤泣,崇祯和周皇后感情一直甚和,便道:“此子虽然神通异常,但祖宗宗制,立嫡不立长,才能保得江山万年。朕当尊从祖制,早日让慈燝就藩,为防再有靖难之役,且近日慈燝攻下一海外岛屿,朝庭难及触手,正好赐封给慈燝,以其神勇,威摄海外消小,而大明海域也是我国门之一,就让他为祖宗们守国门吧!”
周皇后一听,才定下心来。
懿安皇后张氏听得崇祯按排甚是,便问及这岛屿是否不毛之地,道:“如此按排,也好,只是这海外之地,物产无出,是否凉薄了些。”
崇祯便按从天阀军送的地图上说了下台湾的物产丰富等,并道:“慈燝若就藩后,物产银两有缺,朕在赐予。”
崇祯从慈庆宫出来后,果然摆驾大理寺、宗人府,接受处罚,众臣皆以天子代天守土,金躯不能损及,便以龙袍代天子,受十杖杖责,回到皇宫的崇祯,除了召集内阁下旨认回皇子,并让朱慈燝就藩一事,就是追查是谁将奏本上承懿安皇后的。
分封就藩,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明朝宗室,既不同于汉晋,又不同于唐宋。汉晋宗藩裂土临民,犹如独立藩国;唐宋宗室不胙茅土,其贤能者皆策名仕籍、自致功业,而国家亦赖之,其后杂进诸科与寒素等,而宦绩相业亦相望不绝书。有明以汉晋唐宋为鉴,对前代宗室政策的内容有扬有弃,形成独自的特色。
明太祖朱元璋在与其谋士们总结历史上治乱兴衰的经验时,一致认为,宋朝和元朝之所以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主弱臣强」,朝廷得不到宗室藩屏,於是以前朝为鉴,决定建藩,於公元1370年(洪武三年)开始,分封诸皇子为亲王,并规定一套严格的封藩制度。这一制度被明朝历代皇帝奉为万世不变的祖训,明朝规制,皇子封亲王,授以金宝、金册,亲王子封郡王,授以镀金银印、银册。皇姑为大长公主,皇姊妹为长公主,皇女为公主,亲王女为郡主。
明朝重建了比较规范的分封制,明太祖在全国各地封了包括自己二十五儿子(第二十六子朱楠幼殇,未封王),与侄孙朱守谦,在内的二十六个王,在边疆的藩王可以主持地方军务。但靖难之役燕王朱棣夺位后,强化中央集权,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政治军事事务,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结交地方官员,形成“有明诸藩,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的局面。
明诸藩,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即士农工商),并能世袭罔替。明代宗室政策,奠定于洪武初年,完善于永乐年间,包括宗室政治权力、经济待遇和宗禁几方面内容。
皇子就藩,本来是要等成年后才可以,因为做皇帝一来思念儿子,二来成年后就藩,心智成熟,有自己主见,不容易受他人控制,但朱慈燝的情况非常特别,听人说他武勇无敌,力开八石弓,自幼建立根基,近来京中“八石神弓卫京城”的戏,唱的就是这人,谁还能去控制他,众阁臣还猜想就连崇祯还不一定命令的了这个皇子。
在说到藩王不得主持地方军务,朱慈燝手中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天阀军,是先有兵然后才说到的就藩,你削朱慈燝的兵权,别一个不好,人家把你给端了。
崇祯听得皇子就藩如此复杂,突然心生一计:叫朱慈燝过来到朝中领旨封王,以他年纪未到,把他扣下,留在自己身边,做个空架子的王爷。一想到如此,便与众阁老商议。
但一言官道:“陛下,皇子殿下会不会把大军也带了过来。就算皇子殿下真的留在燕京,但他那天阀军会不会发兵来攻。
众人一听,知道天阀军极是善战,已经用多少战事证明过了这点,这个果然是个大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
崇祯见内阁和宗人府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商量出个什么结果,听一阁老的建议不错,便拍板道:“先召皇子朱慈燝过来认祖礼祠,看他肯是不肯来,其他的再按时世变化再行定夺。如果皇子不肯来,朕只得以他靖海特殊为由,以有太祖祖制可询,就特旨让他就藩大员,并可以主持地方军务,这大员乃海外孤岛,于朝庭正统当无大碍。”心想:一旦这逆子过来,便下令分化接管天阀军大权,万一一个不好,天阀军真的打来,就只有放人息事,朕宁愿赌一把,看他对朕是否有虎狼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