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寒羽这个纨绔顽劣的现代小男人,竟然亦能以文识人,对柳永其人落寞伤情的评价如此的恰如其分,令我着实汗颜!
只见他弹身而起,形如娇龙,好一套多情又优美的剑法,翩若惊鸿,诉语万千……
正当我欣赏又惊诧地撩眸窥望时,他已收剑,侧身一转将木剑弹回剑鞘。
“喏……”在我故作低头之际,他伸手一指。
“什么?”我顺眼望去竟是刚刚他递给我的擦口水毛巾。
“啊……”不会吧,又流了吗?懊恼又脸红。突然有一张旧画报一样的东西从木剑那边飘了下来,我定睛一看,上面有张漂亮得无可挑剔的七八岁小男孩的照片,“神童……寒隐君……”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寒羽已一弯腰,将它拾起撕得粉碎。
“寒隐君?是你对不对?”我想抢下他手里的碎纸片。
“不是我!”他有些愤怒,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受伤。
“是你!你为什么要撕了它?”我不解。
“是又怎么样?隐君?哼,只是因为我的腰上有一朵看似梅花的胎记,也不问我愿不愿意就给我起了这个鬼名字,搞得我跟瘾君子一样!在我刚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时候我就去改了名!什么天才儿童,整天烦人的记者、电台、闪光灯、饭店……‘伤仲勇’你知道吧?我不喜欢!本以为十几年前我已经把所有的报纸都撕尽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说罢不忘又撕了一下。
“伤仲勇”,那是个被父母的虚荣而耽误,逐渐丧失了才华的孩子,我已经知道他想说的意思了,很难过也很无奈地点头,有一种想安慰他,拥他入怀的冲动。
“别,我不是小孩子了,简单的拥抱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昨晚做了一个关于老师的梦……”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痞子一样,“如果老师真的想有所表示……”他伸手捏我的下巴,不过没有上次那么痛,而是轻轻抬起来。
“不……”做了什么梦?这个不要脸的浑蛋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