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
“韩弟!”萧何上前想要拉他,却被他避开,手只来得及轻触到他丝滑的衣袖一角,冰冰凉凉。震惊的望着他,心中苦涩酸辛说不出的难受。
他……这是要……绝裂吗?
“从此之后,韩信再不唤你大哥!”他勾了他一眼,径自拿起桌上的酒壶一仰而尽。
“韩……”也好,也好,终要走到山穷水尽时,可……为何心如同陷入了冰雪天?
“啪”的一声,酒壶被他摔在地上,伴着残酒 ,碎成片片,如同他的心。
“人都带来了为何不让他们出来?还要躲到何时?”他似笑非笑的对萧何说,嘲弄不言而喻。
“你都知道了。”他陈述,而非疑问。手一招,人立现。
他环视一周,院子里,房顶上,假山后,全是一等一的好手,黑压压的一片。“可真看得起我。”
萧何淡淡的苦笑:“情非得已。”真的是情非得已。
“又何必这般劳师动众?”他笑着看他:“只要你一句话,就够了。”
他知道,他怎会不知?可他宁愿他不要那样听话,至少那样就不会这么为难,这样无措,这样瞻前顾后,这般放不下。
是的,心痛,他无法否认,虽然他……罪无可赦。
“陈郗叛乱可与你有关?”热切的望着,心中狂喊,否认,否认它,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拼死我也为你挽回一切。
“不。”他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一口否认。但当他刚看到希望时,他却残忍的擢破他的梦想:“是我一手策划。”就像恶作剧的孩子,他笑得好不得意。
萧何一阵绝望的愤怒:“你,为何?你是在报复,对不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不过是一场游戏,为了阻止你大婚罢了,只是如此而已,我成功了,不是吗?”
他似乎承受不了这样大的冲击,身体微微摇晃两下,手死死的撑着桌面,指节都白了。
张口结舌。
兵祸,大婚,韩信,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