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灯前,静静的谁都没有开口,这难得的宁静似扫去了他们心中的介蒂,毕竟,多年朋友。
“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萧何先打破沉默,伸手为二人倒酒,神情自若,举手投足间还带着几分亲近。
“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明日之事?本以为会死在战专场上,谁知……天意弄人啊。”钟离昧苦笑,缓缓的端起面前的酒杯,目光迷离而幽远。
萧何暗暗拢眉,他的状态分明是生无可恋万念俱灰,可究竟为何伤神?举杯示意,似不经意的脱口而出:“钟兄神色暗淡,生病了吗?”
钟离昧略整了整神情,收敛起心中的晦涩之意,“无妨,萧弟来此不是专为看我而来吧。”
见他闭口不谈自己的事,他也不再多问,淡淡一笑:“今夜只是老友重逢,不谈公事可好?”
“自然是再好不过。”钟离昧脸上浮现出今晚第一个完整的笑意,抛开一切名利大义,今晚,只是老友重逢。
老友重逢自是令人欢喜之事,推杯问盏间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的亲密无间。他们说笑,回忆,像是要把这多年的陌生与距离抹去。
宾主尽欢,直到东方发白两人才带着几分醉意分开。
他,送他至门外,看他挥手远去的模样犹如当年一般,只是心境再回不到从前。
再见便又是敌我相对,他们谁都明白。
也许,这便是人生的无奈与悲哀。
窝了一肚子怨气的韩信把所有的火都撒在了战场上,一路寒着脸急行军至叛军阵地,只修整了一晚便开打,平王虽不是什么善类,可遇上正恼炎的韩信也只有吃憋的份儿!匈奴是悍,可也抗不住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不是?
韩信打仗从来都是胜得很漂亮,可这次不仅不漂亮还有点损失惨重的味道,当然,是跟过去比,跟同在打仗的其他将领比他还是打得最好的。
他心急,急不可耐,恨不得一天就把仗结束飞回萧何身边。临行前的仓皇背影在心头一直挥之不去,忐忑不安的,生怕又有什么变故。萧何的心,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 、